4月1號星期四，她帶著兩個孩子飛回成都。
爺爺是1979年4月3號過世的，她們一家三口告了假。
高速路還沒通嘛，差不多明天2號一天都得在路上。
早上八點出發，中途在思蒙鎮吃午飯。下午四五點才能到家。
3號就是爺爺二十年忌日了。
高煜那裡沒能挪得出時間陪她回去。
至於爺爺、奶奶、林爺爺他們老幾位，八十多了。
程瀾婉言謝絕了他們一道來看看的要求，太奔波了。
他們想了想，一道來反倒是給她添麻煩。本來就有兩個小的要照看，再添上他們還得了？
也就不再堅持。
晚上入住自家在錦繡花園的彆墅，同樣是程岩提前來盯著鐘點工幫忙打掃的。
她在香港還是讓炒了。
因為她不是香港人，人家二選一就留了本地人。
好在內地經濟在複蘇了，她和徐海的生意也有了起色。
如今聽說程瀾要回家祭掃，她便提前幾天也從香港飛了回來。明天會一道回去！
程家村在北京、上海的許多人家也或是提前，或是與她們同行。
倒也不是專門為了程瀾爺爺，本來清明就要到了嘛。
聽說程瀾要回去祭掃，他們也回去給先人掃掃墓。
如今在北京、上海等地的程家村人都受惠於程瀾很多。幫不上她其他，但回去了給她爺爺掃掃墓還是應該的。
像是七伯、程遠叔他們就都回來了。
程杳和程昕自然也一道飛回來了。她們母女受惠於程瀾爺爺許多。
還有林墨，他也告假跟著一道。
他和杳杳現在明麵上沒那種關係，也保持著距離。
程瀾這棟彆墅大，安排一下大家就都住下了。
反正一飛機統共才19個位置嘛。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早飯，就坐上了徐雷搞來的商務車出發。
在車上大家也是說到等年底高速路通了，三個小時就到村裡。加上從北京回來的飛行時間都用不到八個小時了。
這回程瀾家老早就被六叔公安排人打掃乾淨了，被子什麼也都曬過。
他這幾年，年年都安排人做這個事的，程瀾不回去也會把她家收拾一下。
不然房子長期不住人容易朽壞。
這會兒林景南一家三口已經回來了，再加上林墨，五個房間也是足夠住的。
林翰就和程程住一個屋。
他們從雲南坐火車回來的。考慮過自己開軍用吉普，畢竟隻有700公裡。
但是，高速路沒通，太辛苦了。
他們倆早就提前把探親假請到了這個時間。
高煜對於這次回不來十分的愧疚。他也試圖請五天探親假來著，但是沒辦法，部隊這個時間段有事。
所以第二天去祭掃，程瀾第一件事就是告訴爺爺這個事兒。
她沒說出聲來，心頭默念的。
“爺爺，高煜哥他很想來看您的。但是沒辦法，部隊真有事。他39歲就到了正師級，肯定得格外努力多拿出些成績來。如無意外，您會有個將軍孫女婿的。另外，我已經得到正式通知，今年國慶節可以到天x門二樓看閱兵式。爺爺，我會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紅火的。”
她躬身鞠躬，除了悅悅和程程，身後還有一堆人跟著。
就連今天來農家樂的客人聽說之後都跟著跑來了。
這田裡差點站不下那麼多人。
稍後，昕姐和杳杳去給五保戶掃墓，林墨也跟去了。還蹲下幫著除草，熱心得很。
林景南撇嘴，這小子！
悅悅和程程也跟著去了。
程瀾把一張1000萬，一張500萬的支票給了六叔公。
“叔公，等我走了，幫我捐給縣裡和鎮上吧。希望能用在民生工程和教育上。”
六叔公點頭，“我知道你不想張揚，所以沒有對外說。不然今天可能政府的人都會一起來。你這就走麼？”
程瀾點頭，“嗯，孩子們要上課沒請幾天假，沒有時間耽擱。等下半年高速公路通了就方便了。”
等到縣裡和鎮上的乾部聞訊趕來，就沒見到程瀾本人。
六叔公把兩張支票按程瀾說的遞給了他們，“孩子還要趕著回去上學，她也要趕回去教書，祭掃完就走了。”
“還真是來去匆匆啊！不過，她那麼大一攤子生意，又在京大教書，確實應該很忙才是。嗯，這錢會花在應該用的地方的。”
村裡其他人回來就沒有一道離開了，既然回來了就想在老家多待幾天。
林景南一家三口和林墨，還有程昕母女跟著一道上成都去了。
程瀾看著車窗外流逝的風景。想起二十年前跟著高煜、小叔還有趙柯上成都。
那會兒都稱得上背井離鄉了。
小地方的人平常就在方圓幾十裡打轉的。
林景南也感慨地道：“當年我才21歲，今年都41了。時間過得忒快！”
程杳道：“我還從8歲到28歲了呢。”
程瀾笑道：“沒虛度就好了。”
林景南點頭，“是，隻要不跟你家高煜比，我覺得我發展得還是挺好。不過話又說回來，能有幾個人跟他比的？家世、學曆、能力，就連長相，他都是一時翹楚啊！”
這車上都是自己人了，程瀾笑著說了自己能比他先上二樓的事。
“哈哈，不管他將來前程多遠大。我永遠都比他先上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