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南說公交車很方便,謝絕了程瀾把車鑰匙給他。
高家、於家還有小地主家都分彆設宴給他們接風、洗塵。
高睿請他去軍區吃飯的時候,高家二房、三房也都到了,非常的給麵子。
兩人還到玉泉山去了一趟,拜見高戰清。
高戰清給他們寫了一幅‘佳偶天成’,遞給他們的時候語重心長地道:“善始善終啊!”
小林可就指著這個小兒子從一而終了。
十月進到中旬,宋明瑞終於來上學了。
程瀾忍不住好笑,消腫了?不愧是年輕人啊,新陳代謝好,恢複得就快!
這天下課後,兩人在走廊上狹路相逢了。
程瀾本來沒想理他的,宋明瑞道:“程瀾,可以借一步說話麼?”
程瀾挑眉,點點頭,“好,放學後校外茶室吧。”
看來是刻意來找她的啊。
高翔知道這事後跑來和程瀾道:“你們兩個不要再鬨出事情來了。”
她被校領導批慘了,都選的什麼班乾部!
程瀾倒飯也就算了。畢竟也就開學第一天乾過,後來就改了。
而且也承認了錯誤,深刻反省。
可宋明瑞乾的這叫什麼事?
有些事就算沒有實證,但是真是假大家還能不清楚?
而且之前的舉報大家隻是明麵上不好批評,就知道內卷!
真要算起來,還有個崔秀秀,也不是什麼好的。
高翔都想哀歎她這是什麼命啊?三個主要班乾部全卷進去了。
程瀾道:“他約我談,你不去約束他?”
高翔道:“你上次也就是不拘小節才被算計了。現在你認真起來,他能是你的對手啊?你就當行行好,等我考上研究生再說?”
程瀾能調動的資源可太多了。光她自己那個私人會所,就有兩百來號人。
她可聽說程瀾跟那幫蹭課想考京大的走得也挺近的。
程瀾道:“那翔姐你一道去吧。”
高翔點頭,“也好。”
宋明瑞看到高翔也來了,忙起身翻開一個茶杯給她倒茶,“翔姐,喝茶。”
程瀾心頭好笑:吹捧拍你是真有一套!
不過,確實人都是喜歡被這麼尊重的對待的。看來這家夥還是個很懂得女人心的。
高翔道:“我實在怕了你們兩個了,所以這一次不管你們要說什麼,我都要列席。”
她是輔導員,這家夥也該給她倒茶才是。
所以,她沒什麼觸動。
之前真的被惡心到了啊。
宋明瑞點頭,又給程瀾倒了一杯茶,“程瀾,很抱歉。我事先真的不知道那件事關係那麼大,我隻是為了係學生會的名額。”
如果事前知道那件事,他肯定也不敢那麼乾。這是把人得罪狠了!
程瀾看看倒茶認錯的他,玩味地道:“所以,你是希望這件事能到此為止?”
真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啊!
宋明瑞還兩手端著茶,一臉誠懇地道:“對不起!”
程瀾盯著他看一會兒笑了,“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怎麼不向我道歉?你以為我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被檢舉揭發了,隻能忍氣吞聲?”
宋明瑞的兩隻手還舉著,略微有些吃力了。
“我並沒有誣陷你。”
程瀾道:“好巧,我也沒有。”
宋明瑞道:“這麼說,你承認這次貼我照片的是你了?”
“我承認我沒有誣陷你。”
程瀾說著看一眼旁邊的高翔,“看在翔姐的份上,剩下三年大家彼此相安無事吧。我來上學也不是為了同人鬥來鬥去的。但你如果還想招惹我,奉陪到底!”
她沒有接宋明瑞的茶,也沒有要化乾戈為玉帛的意思。
程瀾說完起身欲走。
宋明瑞端不住了,隻能把茶放回了桌上。
程瀾嘴角露出一絲鄙夷。林墨都能端著一杯茶紮五分鐘的馬步,手裡的茶不晃動。
這絲鄙夷大概是刺激到了宋明瑞,他道:“程瀾,你跟我根本就是同一種人。隻不過你的路子走成功了而已。你又比我高貴到哪兒去?”
程瀾抱著書道:“把話說清楚,我哪裡同你是一種人?”
她站著還給人挺大壓迫感的。
宋明瑞站起來道:“你敢說你有今天,不是靠了你對象的家世?你在學校有最好的資源,你做生意有人保駕護航,這條路你比我走得更早,因為你一早有機會接觸權貴階層。而且,華國的主流看法,女的可以攀高枝,男的借助女方家的勢力就被叫做靠裙帶關係、被說成吃軟飯。不是男女平等麼,這怎麼就不能平等了?”
程瀾懶得和他多說,嗤笑一聲,轉身走了。
她連一口茶水都沒喝,也沒吃點心,自然不會去結賬。
高翔看看宋明瑞,“你這是求和的態度麼?你對那三家敢這樣麼?不過是仗著同學關係,而且知道學校不會袖手旁觀而已。我們隻要不偏袒你,你就要說我們是偏袒權貴。出了社會你這套吃不開的!”
她也拿著包走了。
宋明瑞低聲道:“本來就是不公平!”
程瀾如果不是靠著她對象,憑什麼碾壓他?憑什麼讓他委曲求全?
他怎麼想程瀾沒有理會,這個人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她當初真的是自己不夠謹慎才讓彆人有機可乘。
宋明瑞說他當初不知道,隻是為了入係學生會的名額,這個她信。
隻是入係學生會的名額,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她不至於出手報複。
宋明瑞其實挺會趨利避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