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第 436 章 機場到了,下直升……(2 / 2)

機場附近不適合黑戶多停留,趕緊走吧。

沒有零錢,坐公交車會不會不方便?找個地方把錢找零。

蕭清遠是不是要她體驗一下他當初初到異鄉為異客的遭遇啊?

程瀾把錢揣進牛仔褲的褲兜,手則揣進羽絨服的兜裡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走。

走一段看看有沒有公交站台,上頭應該有地圖可以看。

她大步在風雪裡走著,旁邊有攬客的車子經過,“華人?”

程瀾聽到母語扭頭看了一眼,車一般,開車的是個絡腮胡的華人大叔。

她點點頭。

“上車麼?”

程瀾想了想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去哪裡?”

“唐人街。”

大叔看她兩眼,“亞城還沒有成型的唐人街啊。”

“那找個能落腳和吃飯的地方就行。”

“哦,剛來的啊,怎麼沒行李?”

程瀾有些受不了這個話癆,“是不是很久沒人跟你說過漢語了啊?”

“是啊。”大叔又看看程瀾,“看你從頭到腳都是名牌,乾嘛要去唐人街啊?”

程瀾道:“這都是彆人......施舍給我的。我身上沒什麼錢,你帶我去個價廉物美的地方就行。有錢我就不坐你這黑車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打什麼歪主意。我有槍!”

她拿出來開了保險,又合上插回後腰。

她被人騙過一次,這會兒看誰都警惕性高漲。這要是讓人把她賣紅燈區去了,就算再打出來,那名聲也不能要了。

上一次當是大意了,上第二次當她就是蠢貨了。

大叔道:“行,那帶你去我住的那附近。那兒就什麼都很便宜。放心,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程瀾嗤笑一聲,“那一百年前的華工讓誰賣豬仔賣到這些地方來的?”

大叔一滯道:“你說得倒也是。”

大叔住的地方並不太遠,不到半小時就開到了。

程瀾道:“這貧富差距也太大了吧。”簡直就是一個貧民窟。跟剛才的機場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你要找便宜的地方啊。給錢下車,我還要去拉客。”

程瀾道:“多少錢?”

大叔看看她,“你給3美元好了。”

“沒零的,你有錢找麼?”程瀾拿出一張一百的。

兩個人於是又一道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了兩瓶水換零錢。

程瀾把3美元車錢給了,然後扔了一瓶水給開黑車的大叔。

大叔道:“沒地方去是吧?我給你介紹個出租的單間好了。”

程瀾道:“行,成了給你中介費。”

這人坐車沒收她高價,好歹也是個同胞。她就信他一次!

“那倒不用,就我家空置的閣樓。有基本家具、家電,120美元一個月。”

程瀾道:“按天給你行不行?”

“行吧,看你是同胞。”

進了采光不好的房子程瀾都還很警惕,做好了隨時掏槍開保險的準備。

沒想到,一關上門大叔當真就捏起拳頭砸向了程瀾的太陽穴。

程瀾快速偏頭躲過,但依然感覺到了他動手時帶起的拳風。是個練家子!

一拳未中,一記掃堂腿又到了,快得讓程瀾根本無暇拔槍。

去特麼的‘華國人不騙華國人’!

程瀾兩次拔槍遇阻後,立即改變了策略,靠武力值和這人硬拚了起來。

她不熟悉地勢,但勝在身形靈活。而對方穩打穩紮,十分的難對付。

最後,大叔的手卡在了程瀾脖子上。

而程瀾則抓到桌上的剃須刀,比在了他的大動脈旁。

“你至少要掐幾秒鐘才能掐得死我,但我一秒鐘就可以割破你的大動脈。1.5厘米的深度足夠了,我手不會抖。”

要不是不想一來就背上命案,她才懶得廢話呢。

昨天她才‘突突’了那麼多壞蛋。對以暴製暴其實已經沒什麼心理負擔了。

大叔改換了語氣,“程瀾,是安雅讓我去機場外麵接你的。”

他先鬆開了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以示誠意。

程瀾楞了楞,安雅,也就是說這個絡腮胡大叔也是國安的人?

她也從大叔脖子旁邊撤走了剃須刀片,“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感覺到了算計的味道啊。相當於是安雅一步步推著她到蕭清遠身邊,然後再到漂亮國來的。

不過當時好像也沒有彆的路可以走。這個人情她還是得認的!

大叔對她比了個手勢,然後用筆和紙寫下一串中文,“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竊聽器。”

程瀾一凜,仔仔細細的查了一下,然後搖頭。

大叔這才開口道:“你到底什麼成色我總得稱量一下吧?不然搞不好以後小命就被你連累斷送了。”

他說著摁開了白熾燈,房間裡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程瀾看到有個樓梯可以上去。還真有個閣樓啊?

程瀾挑眉,“我可不是你們的人,我就是個老百姓。我要趕緊設法回國去!”

“你有什麼很急切的事要辦麼?”

“我要回去補考、寫畢業論文。不然我的大學畢業證就戳脫了。”

大叔聽了程瀾說的,誠懇地道:“這件事以後組織上可以幫你解決的。要是除此之外沒什麼急事了,你在漂亮國多待一陣唄。來都來了——”

程瀾無語,這種事還能‘來都來了’啊?

“我家裡人會找我的。”

“我們領導會去知會北京軍區的高老和成都軍區的林老的。”

程瀾挑眉,這是把她查了個底朝天啊!

大叔一臉嚴肅地道:“程瀾同誌,我們為了派人打入蕭清遠所在的組織內部,已經犧牲了兩個人。所以聽說你居然很順利的靠近了他,我十分的吃驚。然後今早果然看到你從他的車上下來。”

“那是因為那十年他差點含冤被斃,我偷鑰匙放跑了他。但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回,我們已經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