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我怎麼把她給忘了?是她就沒什麼好稀奇的了啊。至於消息靈通,正好他欠債的那家我是認得的。聽到圈裡的人都在議論這事兒,說大陸女人還挺有錢。這錢不是親爹的就是乾爹的。但香江可不是她們能攪和的地方。我就聽了一耳朵, 想著如果是你就告訴你一聲。”
程瀾道:“你在香港啊?”
“是啊, 從你那兒出來, 我就來香港了。你們也在的話, 約了一起玩啊。”
“好啊, 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回頭再聯係!”
程瀾把電話掛斷, 放進背包, 然後走了過去。
程瀾過去正好聽到王千惠地道:“顧明珠,我是來這裡認真學習的。你們玩的那套男女遊戲我確實不懂,這方麵沒你有經驗。你要來找男人, 自己找去。放心, 我和瞿邕已經徹徹底底的分手了。不會有人說你是第三者的。”
“你......你個大陸來的土包子,不就是會裝純潔麼。不然怎麼哄人上鉤啊?殊不知,人家是大魚大肉吃厭了,拿你當個開胃小菜。”
顧明珠說著拿起了紙箱子裡頭的一個小包來看。
王千惠道:“顧明珠,你再動一下我的東西試試。不問自取就是偷, 你偷我東西!”
顧明珠把包放回紙箱,又瞥了一眼紙箱子裡的內容,“收了人家不少禮物嘛。”
“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我們拍拖期間互相送禮物很正常。這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呢?”
程瀾過來道:“表姐, 這位是什麼人?鹽裡、醋裡有她麼?”
王千惠道:“哦,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顧明珠,和我一個班進修的。家裡在本地有工廠。她目標明確,是奔著吊有錢男人來的。一度把瞿邕當過目標。”
顧明珠眉毛一挑正要說話。
程瀾挑眉,“顧明珠, 哦,來掐尖的是吧?真是服了你們這類人了,居然把MBA班都當成了找男人的地點。能考上的人應該智商還不錯啊,怎麼就把心思都用這上頭了?不過這不過我的事,但你罵大陸人就關我的事了。道歉!不然我怕我拳頭忍不住往你臉上、身上招呼。我雖然不忌諱打女人,但畢竟我也是即將要為人師表的人了,不好再打架鬥毆被弄進局子去。”
她好像在漂亮國都變得有些暴力傾向了。這個不好的,得改!
她是要當老師的人,應該有教無類、誨人不倦。
不能看到不順眼的家夥就一段打了事。
王千惠忍不住笑了一下。
程瀾從小到大確實是一言不合就打人。
六七歲的時候把笑她留級的男生打哭,七八歲開始就打那些欺負了程杳的小孩的哥哥、姐姐。
聽說去了成都軍區還因為和大院子弟一起去打群架,被警局有鐵窗的車從大街上帶走過。
到了漂亮國為了不交保護費、跟人搶地盤,那更是打了個不亦樂乎。
她跟外公說過這茬事,結果外公一副有些牙疼的樣子說都是家學淵源。
他們那一代人裡,全村最能打架的孩子王就是五外公(程瀾爺爺)。
不過以後瀾瀾確實是得注意了。
一是要當老師的人了,真的不好動不動就打架;二是她如今好歹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再傳出跟人打架的消息不好。
尤其這裡還是港中文大學的經管係。她在這兒打架在被香港警察拘了,消息估計很快就能傳到京大去。
顧明珠還真沒遇到過這樣一句話就上升到動手高度的女人。
而且看樣子還不是開玩笑的。
“野蠻人,成天就隻知道打打殺殺的。一點不都高級!”
程瀾摸著下巴道:“那請問你是高級的什麼?哦,茶花女那種高級交際花是吧?”
“你......”顧明珠抬手指著程瀾,氣得不行。
程瀾‘啪’地一聲拍開她的手。
她力氣大,顧明珠的手腕頓時就紅了。
眼裡也蓄上了眼淚,要哭不哭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程瀾兩手抱著胸口,“嗯,就這個哭功而言,你確實過關啊。我見猶憐,男的估計是很吃你這一套。”
王千惠道:“好了,瀾瀾,走吧。她這種人骨子裡自帶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你沒必要浪費時間教誨她。畢竟,她還不夠資格當你學生呢。”
看顧明珠還一臉不服的樣子。她繼續道:“我表妹是京大講師。京大知道吧,跟港大、港中文一個地位的。而且內地人口多,是真真正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覺得你在香港都沒考上個好大學,能在內地考上京大?”
“我本來也不是在香港讀的大學,我是留學生。”
程瀾道:“好巧哦,我也是留學生。”
顧明珠就沒再問她是哪所大學的留學生了。王千惠不像個會在這種事上說謊吹牛的。
那如果真的能到京大教書,這個野蠻女人讀的學校肯定非常的好。
這會兒她注意打量程瀾才發現她看著簡單的T恤、網球裙、板鞋還有背包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
衣服和包包的版型、款式都非常的好。就連她隨意插在頭發上的墨鏡都要上萬。
這個消費水平,一下子讓她想起了前些天班上流傳的王千惠那個暴發戶親戚。
大陸肯定沒有世家啊,都被整倒了。如今的有錢人,發家最多十年。
比起香港的豪門來就是暴發戶嘛。
萬萬沒想到暴發戶竟然還是京大的講師!她得好好回去打聽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