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了兩個小時,如果他媽媽的電話早一點打來,就沒這麼多事了。
“不能。程瀾是我老板,她有多少錢、多少人脈其實跟我沒有直接關係。程杳是我遠房侄女,我們關係隻能算一般。請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不想讓瀾瀾托人找你家長輩。”
“我就隻是猶豫了一下都不行麼?”
王千惠道:“你配不上我的真誠。”
因為她有兩個身家豐厚的親戚才對她改變態度,她真是惡心壞了。
王千惠說完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再回應。
直到程杳家的新司機給她打來電話。
“你到附近了?好的,我到門口來等你。”
王千惠放下一杯咖啡的現金,然後起身出去,坐上車去程杳家。
瞿邕看著還是很普通的車。
這不說,誰知道她是去一棟價值過億的豪宅做客啊?
至於這麼藏著、掖著麼?
在路上王千惠給薛勁鬆打了電話,“老師,我想換到日常的夜班去。”
“哦,聽說你們公司要在香港開設分支機構?”
“是的,準備開一個辦事處,專門從事進口。過海關先運到深圳,然後再向廣州、北京、上海發貨。這個事暫時是由我在負責。”
“可以,我幫你調換過去。”薛勁鬆很樂意替程瀾的表姐行這個方便。
來到程杳家,王千惠把瞿邕還想來糾纏她的事說了。
“就感覺自己之前看他的濾鏡破了一樣。”
程瀾中肯地道:“其實如果你能難得糊塗,也不是過不下去。”
畢竟她和程杳破產的概率都非常的小。
至於和不和瞿家合作,看情況。
王千惠搖頭道:“不行,我眼睛裡不揉沙子。”
她拖到現在才拍拖,不就是因為要求高麼。難不成是為了難得糊塗的將就這麼個不真誠的人?
程瀾笑了笑,“差點忘了你是處女座。”
程杳的聲音響起,“小姨,悅悅要吃冰激淩。”
她剛上樓就看到小丫頭航次、航次用力,把小冰箱的門打開了,然後把手伸進去就要拿冰淇淋盒子。
工作人員為了她們在二樓拿取方便,就把冰淇淋、礦泉水、水果都搬了一些上來。
可能放東西的時候被悅悅看到了。
她就等著工作人員走開了,自己悄咪咪的過去開冰箱。
二樓的冰箱很迷你,她努力了一陣居然也給打開了。
程瀾過去,“不是說了今天遊泳,就不吃冰激淩了麼?”
悅悅抬手比了一下,“一點點,就吃,一點點。”
“不行,我們說話一定要算話。不然就回家,不在表姐這裡做客了。”
悅悅不舍得走,她喜歡表姐這裡,超喜歡!可以直接看大海,還是在山上,比較涼爽。
接下來她就一直蔫答答的,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小冰箱附近。
程瀾道:“乾嘛,靜坐啊?冰箱附近是熱的。你要靜坐也換個地方。”
悅悅伸手試了下,小冰箱的外壁好像真的有點熱熱的。
她把小板凳搬開了些。
“媽媽,你吃,我嘗嘗?”
“媽媽今天不吃冰激淩。”她一個準備近期生老二的人,姨媽期怎麼可能去貪嘴吃冰激淩?
悅悅又看向王千惠和程杳,一臉可憐巴巴的。
這兩人也隻好道:“我們也不吃。”肯定不會當著你的麵吃的。
而且,嘗嘗,到時候就不會滿足於嘗嘗了。
悅悅又坐了一會兒,程瀾就陪她坐著,也不說話。
過了會兒,她帶著哭腔地道:“冰激淩——”
程瀾道:“我幫你錄下來好不好?回頭讓那些跟在你身後的小兄弟、小妹子都聽聽你為了吃一口冰淇淋是怎麼哀求的。”
悅悅噘嘴,還是很委屈。明明家裡有,就是不給她吃。
程瀾蹲下和她講道理,“今天遊了泳,已經夠涼快了,不能再吃。吃了肚肚會痛!你看媽媽都不吃。”
說話間手機響了,程瀾接起來是老爺子打的。
“瀾瀾,悅悅乖不乖啊?”高戰清從深圳打過來的。
其實前兩天抵達了香港,程瀾還讓悅悅給長輩們打了電話過去問候。
至於高煜那裡,如今香港也打不過去。
隻能是到了約定的時間,他開車出軍營外麵通個電話。
而且每次都還是不同的地方。
不過,他現在在忙軍演的事,估計忙得很。也未必到了周末就有空的。
程瀾道:“正哭著跟我要求吃冰激淩呢。”
“嗯,要不,你就給她吃一點點?”高戰清聽到曾孫女吚吚嗚嗚的聲音了,有些不舍地道。
悅悅知道是太爺爺打的電話,委屈的聲音一下子就放大了。
“她剛遊泳起來,屋裡又開著中央空調。這會兒根本就不熱。她就是嘴饞!小孩子受不了太多的寒涼之氣的。”
高戰清嘴巴動了動,還是把‘給她吃點’的話咽了下去。
他打過來是有事要問,“你那個侄女真的花一億在香港最貴的地方買了一棟彆墅啊?”
“是的。您老人家都聽到消息了?”
“有駐香港辦事處的同誌給我打的電話。不過我們作為內地人也沒什麼值得自豪的,畢竟她父親是撈的偏門。香港的房子怎麼那麼貴啊?聽得我老頭子心跳都加快了。合著我離休前所有積蓄也就夠在那邊買個廁所?還得是普通的房子。像你買的那種半山的,也就買一平米。你侄女在山頂在山頂買的,那也就是夠買個站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