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個賊厲害的親爸呢!
不過這會兒聽到程瀾的話,她忍不住問程杳了,“你找的什麼人啊?外國人麼?總不能是黑人吧?”
小魚兒叫道:“姐姐,不要找黑人啊。我不要一個黑乎乎的外甥或者外甥女。”
程杳沒好氣道:“你以為你自己很白麼?”
程岩狐疑的道:“不是真找了個黑人吧?這確實有些挑戰大家的認知了。你說你一頂級的白富美,還是哈佛大學的學生,乾嘛這麼想不通啊?”
這也難怪昕姐接受不了了。
程昕道:“可不是想不通麼?做什麼事都不能上趕著。”
“我沒有上趕著!”
程岩一臉無語的看著程杳,還是你主動的啊?
程瀾道:“她沒找黑人,找的林墨。”
程岩一愣然後道:“林墨,那不挺好麼?他明年就要當空軍去了吧,空軍待遇好啊。”
說著她頓了頓,“不過你爸的成分,對他從軍的影響很大啊。這是絕了升職的路了。”
程瀾道:“現在哪還講成分?”
“哦,對對。那叫什麼,背景?反正就這個意思。杳杳,這個真的不太合適啊。林墨兩對父母,估計都不會樂意的。而你好好一個姑娘,乾嘛要去被人嫌棄啊?”
程昕點頭,“就是你岩姨說的這個理。我養你這麼大,是為了看你以後在婆家低人一等的麼?而且,林墨現在堅定,他能堅定一輩子啊?看著自己的同窗、好友一個個升職,他卻一直原地踏步。能一輩子都保持平常心?”
悅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大家就討伐上杳杳姐了。
她拉拉程瀾的衣服,眼神有些緊張。
程瀾懂她的意思,悅悅很喜歡杳杳姐。就是如今不在一塊兒了,她們姐倆還時常通個電話什麼的。
她好多次都看到悅悅前言不搭後語、表達也不太清晰的努力拿著話筒和程杳講跨國電話。
所以這次重新見麵,雖然一開始她感覺有些生疏,但很快又肯親近這個表姐了。
程瀾摟過悅悅,“昕姐,年輕人,如果你逼著他們分手,弄不好他們還越是要反抗到底的。這種時候反對,就跟火上澆油沒什麼兩樣。杳杳這才大三,91年本科畢業,93年碩士研究生畢業,等她博士畢業都千禧年了。而且喝了瀟哥的喜酒她就要飛回漂亮國繼續讀書。這事兒懸擱吧!還有整整十年,這十年沒準不用你們棒打鴛鴦,他們倆遇上些變故自己就散了。反倒你們大人摻和進去,可能還跟502一樣,把他們粘牢了。”
程岩想了想,“我覺得瀾瀾說得有道理。”
悅悅看媽媽說了一大通話,大姨和岩姨就不說杳杳姐了,便也安心了。
小魚兒聽說不是黑人,是小墨舅舅也安心了。
是小墨舅舅啊,早說嘛!
害他擔心以後得有個黑乎乎的外甥或者外甥女。
很快他又撓撓頭,“不對啊,我們不是喊他舅舅麼?”
程瀾道:“你小外公是收養的,又不是親生的。這個不是什麼大的阻礙。”
曉華找出帶的幾個玩具給悅悅玩兒。這都是她平時比較喜歡的。
她捏著竹蛇的一節身軀,探著身子伸到走道那邊、有點打瞌睡的小魚兒麵前。
小魚兒下意識看向伸到麵前的東西,恍惚中以為是真的,然後‘啊啊’的叫了起來。
悅悅笑著往程瀾懷裡一縮。看表哥被嚇到,可開心了。
其他人大都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瀾趕緊看向司機,見司機沉穩開車完全沒受影響才沉下臉,“悅悅,你嚇表哥沒事兒。表哥把司機嚇到了怎麼辦?”
她不就閉眼打下瞌睡麼,這丫頭就差點搞出大事來了。
徐雷道:“沒事兒,部隊出來的哪那麼不經嚇啊?我們汽車兵都是受過特彆訓練的。”
小魚兒看過來,什麼叫嚇他沒事兒啊?
程昕也道:“一條假蛇就把你嚇著了?”
“人家以為是真的嘛。”
程瀾繼續板著臉對悅悅道:“你也是開車的人。你開車的時候如果坐在旁邊的康莊突然尖叫起來,你會不會嚇到?要是這時候對麵有人,撞上了怎麼辦?今天的司機叔叔比較厲害,才可以不受乾擾。萬一是個普通人呢?那我們這一車人還不就葬送在你手裡了?”
悅悅抿抿嘴,想把臉埋到媽媽懷裡。
程瀾把她推開些,“認識到錯誤沒有?”
悅悅點頭,“嗯。”
她想起來了,她有次開著船兒摩托,旁邊忽然衝出來一隻狗狗‘汪汪’大叫。
她也嚇了一跳,當時把龍頭都鬆開了。
不過,她開的船兒摩托不踩‘油門’就立即平穩的原地停下了。
這個大車車好像不一樣。
“還敢不敢在車上再嚇唬人了?”
“不敢了!”
程昕也看著小魚兒,這孩子該去練練膽子了。
身為公安局長的兒子,沒準還會成為犯罪分子報複的對象呢。這麼膽小可不行!
回頭讓他爸抽點心思管管。
到了思蒙吃午飯,程昕把飯錢掏了。程岩和瀾瀾已經出了車了,她不能一點不表示。
如今思蒙鎮上的消費還是比較低的,他們十一個人,圈了一大桌。
點了九個菜,100塊以內就搞定了。這樣才好常來常往的。
雖說如今她們三姐妹誰也不缺這點錢,但不能一點態度都沒有。
至於多了少了的,就沒必要再去計較了。
旁邊的一桌客人也在吃飯,還在喝酒。程瀾聽到他們在開同行者的玩笑,問他是不是就是從這兒跑出去的。
小魚兒離那邊近也聽到了,便問道:“從這兒跑出去的是什麼意思啊?”
程瀾道:“思蒙有一家精神病醫院。”
“哦哦。”小魚兒這下明白了。
吃飯的時候,程昕依然不怎麼搭理程杳。
程瀾看程杳有點鬱悶的樣子便道:“她過兩天走了,得六月份才可能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