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一邊吃著奶窩窩, 一邊道:“什麼是拆遷房?”
“就是我家原本的平房拆來修樓房,修好了會按以前的麵積分一套給我。多出來的平方用錢買。”
悅悅趕緊道:“媽媽,我們家的平房......”
“不會的, 誰會來拆我們這十畝地啊?哦,杳杳, 大伯周日才能來,你能從天津回來麼?”
程杳有點不好意思。這關係確定了, 再麵對林墨他爹就不是單純的商業夥伴了。
她點頭, “可以。”天津回北京挺方便的, 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程杳頓了頓又問道:“蕭總來麼?”
程瀾搖頭,“他如今忙的就是借新還舊和捂盤,打交道的已經是另外一批人了。聽說,夏家父子跟他倒是打得火熱。”
說到夏家父子,大伯電話裡說他們把軍區外的批發市場買下來了。
雖然程瀾覺得生意被荷花池搶去了很多, 不太看得入眼。但其實還是可以的。
尤其那地皮挺好。
程杳道:“你那個酒店有下文麼?”
“還沒有,還有三個月地皮的租賃合同才到期, 對方和大伯還在扯皮。”
不過這時間拖久了也不行,北京的地皮也是呈上漲趨勢。
如果浦東那邊競拍拍出天價,價格還得往上竄!
吃過送悅悅和程程坐車去上學。
悅悅瞅瞅程杳的車, “杳杳姐, 你這個車多少錢啊?”
“跟你媽媽剛買的商務車差不多。小姨, 我走了, 有事再聯係。”
程瀾揮揮手。
程程趴在車窗邊, “媽媽,你不送我們去麼?”
程瀾把他的頭輕輕推出去,“車子開著的時候千萬、千萬不能把頭鑽出去。看到什麼都不可以。”
說著把窗子也關上。
悅悅道:“弟弟,媽媽有自己的事的。頭不可以鑽出去, 不然揍你!走了——”
程瀾的商務車還沒有從石家莊回來。
高睿以為她要出門便問道:“瀾瀾,你把賓利先拿去開吧。”
“不用,爸。我上午不出門,在家查賬!”
“哦。”
26號周六下午,林景東飛到北京。
高睿開著賓利去接他。順路的,他本來就要路過這附近。
不然程瀾肯定不會使喚他跑腿。
當然,也得這個被接的人是大伯才敢招呼他去。
林景東瞅瞅這輛賓利道:“聽說這車歸你開了,你的電腦店給老板掙到這麼多沒有啊?”
高睿自己也盤算過這事兒,“瀾瀾這幾年分到手100多萬還是有的。”
這就相當於電腦店掙的都歸他用了嘛。
林景東道:“哎,彆說,坐著真挺舒服的。”他瞅瞅窗外,“咱們這是去方阿姨住的溫泉彆墅是吧?”
“是的,瀾瀾說在那裡過周末。”
“嗯,蠻好的。高煜過兩天就能會來休探親假了?”
“是的,他從軍營過來三個小時就到了。”這樣就坐他自己的軍用吉普都可以。
林景東‘嘖嘖’兩聲,“也不枉你提前退休啊。你今年56歲了是吧?”
他大一的時候,高睿大四。應該是比他大三歲。這都退休六年了!
“嗯。”
“你兒子明年才虛歲35歲。就要是大校了啊!”
他年近半百才到了這個位置。
高睿道:“他現在可上可下的,隻能說如無意外吧!”
林景東笑笑沒說話,代了已經兩個月了。這時候敢回來休探親假,肯定是已經理順了。
高伯伯為了給這個長孫鋪路,也是費儘了心思啊。
除了差點被炸死那次,一步、一步走得都挺穩的。
高煜之前在裝甲旅的三年半可不是白待的。不然要接手這個攤子難度可就大多了。
而且,瀾瀾應該也是他的一個加分項。
馬老爺子當年還想把高煜留在成都軍區,高伯伯肯定不會答應啊。
哦,他還念叨過如果馬丹陽要是男的,他早就找上自家老爺子提親了。連瀾瀾他都想留在成都軍區。
結果如今,就連馬丹陽也來了北京軍區。
成都軍區的大院子弟裡如今最出色的應該就是徐懋寧。
掛著國防科技大學講師的職務,但其實主要是在從事保密項目的研發,應該是高精尖的軍工設備那塊。
既然是保密項目,具體做什麼旁人肯定就不得而知了。
高睿聽了林景東說的道:“穩什麼啊?85年差點腿就被鋸了。那會兒還沒跟瀾瀾扯證,幸虧把腿保住了。”
林景東看看他,“你們瞞得好好哦!這都涉嫌騙婚了啊。”
“真要鋸了腿,瞞得住個毛線!那不是後來沒事,就報喜不報憂了麼。”
等他們到了,林琅一家三口、還有林墨、肖晚也都在這裡。
康莊在溫泉池子裡和悅悅、程程、小魚兒一塊兒遊水。
程杳也早就到了,跑得離遊泳池很遠。悅悅他們三個要澆水潑她,想喊她也下來玩。
小魚兒想保護姐姐,但被康莊一把抱住了兩隻胳膊。
至於林墨,他好歹頂了個長輩的身份,這三個不敢鬨他。
他就擋在程杳麵前,掩護她撤退了。
悅悅她們疑惑了一陣該怎麼稱呼他倆,最後愉快的接受了各論各的說法。
就林墨還是小墨舅舅,程杳還是杳杳姐姐。
但是,程杳麵對林景東就沒法各論各的了。
她的臉微微脹紅,“林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