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不由分說,開始脫衣解帶。
司露見狀,臉色大變,似山間受驚的麋鹿,杏眸爍爍,全身的毛都倒豎起來,挪步躲到角落,無比警惕地看著他:
“你要做什麼?”
呼延海莫理所當然道:“你說我要做什麼?你現在是我的人,我自然是要與你行敦倫之禮。”
司露眸光一閃。
敦倫之禮,他竟也知曉。
可見對中原文化精通了得。
呼延海莫苦讀漢人書籍,本是為了知己知彼,為將來入主中原做打算,而眼下,他更是無比慶幸,可以將此作為討好司露的手段。
司露連連倒退,呼延海莫步步緊逼而去,直到退無可退。
他高大精壯的身軀將她狠狠製壓,堵得喘不過氣。
“放輕鬆,你是識趣的女人,配合我,我儘量不讓你太疼。”
兩人體型差太多,第一次磨合,不疼是不可能,他隻能儘可能收斂,不至於讓她太過痛苦。
眼看那隻大手便要來攬她的腰,司露急中生智道:“可汗是大英雄,我與你父親有過肌膚之親,在我們中原人眼中,便如同被人穿過的鞋,沒有半點樂趣可言,高貴如可汗,難道不會覺得如鯁在喉、難以下咽嗎?”
司露豁出去了,哪怕被呼延海莫厭惡、懲罰也沒關係,若是能讓他就此厭棄她,冷落她,那才是好事,隻要他對她不再上心,那她就定然能尋著機會逃走,所以眼下,她才說這樣的話,試圖讓呼延海莫厭惡她。
可她終究還是想的太容易了。
卻見呼延海莫微微一愣,旋即朗聲笑開,“哈哈哈,你這隻小狐狸,又想來蒙我?”
說罷,將她一把托舉起來,穩穩抱在懷中。
他腿長步大,頃刻來到軟榻前,將司露扔上去,司露躲避不及,就被他用雙臂禁錮在身下,呼延海莫幽邃的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輕嗤道:
“呼延約卓從未占有過你,這件事,我最清楚不過。”
“你如何知曉?”
司露的杏眸因為驚詫而微微張大,鴉羽的長睫根根分明。
呼延海莫俯看著她,語帶戲謔。
“呼延海邏日日給他灌那些毒湯,他能苟延殘喘已是不易,如何還能抬得起頭來?”
他說漢話的時候字正腔圓,尤其是說中原成語的時候,彆有味道。
他們竟然合謀弑父?
司露花容失色,又驀然回想起來,當時呼延海邏也曾那麼篤定老汗王不行,原來原因竟在這兒。
呼延海莫看著她敗下陣來的表情,頗為滿意,伸手去抬她光潔的下巴,讓她被迫與他四目相對,用帶著蛇戒的拇指指腹摩挲著。
這種感覺令人癡迷。
“害怕了?”
話鋒一轉,他滿是認真道:“就算你與我父親行過倫敦禮,你以為我就會在意嗎,你錯了,我要的,隻是你這個人、你這具身體而已,至於你是否清白,我根本不在意。”
司露瞠目,頃刻又頹唐。
是的,他隻要她的身體、她這個人而已,而非她的意誌、她的思想、她的內心。
她此刻其實很想問一句,那我的內心呢?
可仔細想想,至多不過是對牛彈琴,他不會明白的。
眼下的呼延海莫,早已不是原先的他的,原先的他為了鏟除異己,登上王位,不得不隱忍、蟄伏、克製情緒,而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可以將本性外露,變得張揚狂傲,但凡他想要的,就定要牢牢握在手中。
他認定要她做他的金絲雀,就不會放過她的。
司露陷入了悲觀,眼神變得黯淡起來,再無一絲神采。
可偏偏呼延海莫見不得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想看到她鮮活的一麵,想她看他的眼神裡充滿光彩。
於是,他驟然侵身下去,去銜她的唇,想要徹徹底底征服她。
司露想要躲避,卻被他粗糲的手掌托住後腦,被迫接受那個吻。
呼延海莫來勢洶洶,在她唇上輾轉研磨,情至深處,長舌長驅直入,氣勢如虹地攻占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
這個吻是狂烈的,迅猛的,疾風驟雨般的,加之那虯勁似鐵、滾燙異常的胸膛壓上來,漸漸的,司露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她用兩隻手胡亂在他身上拍打,用勁拚命往外推,企圖推開他,獲得喘息的機會。
可倏地,她僵住了。
她的手就好比被滾熱的烙鐵生生燙了一下,嚇得她立刻抽開了手。
彼時,身前的男人也跟著,明顯頓猝了一下。
司露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可雙耳雙頰卻似被血浸染,變作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