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引得眾人哄笑。
堂中原本肅然的氛圍一下變得輕鬆起來。
德達撓撓頭,想了想還是應下了。
“屬下不敢。屬下遵旨。”
呼延海莫滿意地點點頭,其餘部將們見狀,也跟著抱拳領命。
“屬下們定不遺餘力,完成使命。”
呼延海莫朗笑,滿臉的意氣風發,“回到戎國,你們個個都是大功臣,朕全都重重有賞。”
*
是夜,明月高懸,亭中積雪如鏡。
司露一席素衣,裙裾迤邐,悄然遊走至廊下,獨坐對孤月,心事萬千,悄然紅了眼眶。
父兄如今生死未卜,司安亦不在身邊,叫她如何能心安?
身後,突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呼延海莫帶著關心的話語聲。
“如何獨自呆在此處?”
頃刻,一雙堅實的臂膀便從背後伸過來,繞過她的脖頸,攬住了她的肩頭。
司露連忙抬袖拂去淚澤,又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轉過臉去時,甚至還彎了彎唇角,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她不想讓呼延海莫看出她的脆弱。
呼延海莫見她如此,眼底的心疼漫散。
他伸手替她攏了攏鬢發,說道:“我見你這數日都怏怏不樂,可是因為什麼事?”
“我沒事,胡思亂想罷了。”
司露想也沒想便道,她不想徒增呼延海莫煩憂,妨礙他休養。
呼延海莫喟息了一聲,將她的手執入掌中,與她麵對麵而立,滿是認真地望著她。
“露露,對我,你無需有任何隱藏。”
“我……”
司露仰視他,喃喃低語,呼延海莫這些日子,傷好了許多,可以自由行走了,他穿了一席湖錦玄袍,渾身上下充滿了沉穩的氣質,不似從前草原上那般的粗獷。
隱隱讓她生出一種,可信任、可依靠之感。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英挺的五官如今更顯明朗,有種超凡脫俗的深邃感。
司露久久不語,呼延海莫再次開了口,他道:“我已命人去劫詔獄,救你父兄了,還有我們的安兒,自然也要一並接來。”
“呼延海莫……”
司露心中當即流淌過一陣暖流,沒想到在她不知情下,他竟已將她牽掛之事,安排得井井有條。
她的目光閃閃爍爍,此時此刻心中除了感動,唯有感動。
呼延海莫將心中的打算全盤托出,沒有半點隱瞞。
“如今,長安已沒有你司家的容身之處,不如先隨我去戎國暫避風頭。”
“可我父兄……”
司露感到了為難,她深知父兄的脾氣,如何願意離開故土,轉居彆國?
呼延海莫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
“放心,我絕不會強留你們在北戎,我保證,隻是接你們過去暫住,至於最終的去留,我會尊重你們的意願。”
司露這才放了心,隻要呼延海莫不強留,最終讓他們回到故土,那麼,她便有把握說動父兄,暫時前去避難。
“好。”她輕輕頷首,應了下來。
呼延海莫見她答應了,很是高興,眼中的神采掩飾不住,叫囂起來:
“不過那狗皇帝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待回到戎國重整旗鼓,咱們定要回來找那狗皇帝算賬。”
撲哧——
司露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原本心中的陰霾,亦被他粗鄙的話語一掃而空。
她不得不承認,呼延海莫話雖糙,但理不糙。
呼延海莫自鳴得意,“怎麼,我是不是跟你想到一塊去了?”
司露頷首,眸中閃現出堅定的光來。
“嗯,這口氣,不止你咽不下,我亦咽不下,父兄更咽不下,全天下的百姓都咽不下,定要討回來不可!”
呼延海莫朗聲抒懷,“哈哈哈,不愧是我呼延海莫的女人。”
有骨氣,有脾性,他可太喜歡了。
見他狂性畢露,司露打斷他,“誰是你的女人?”
呼延海莫急了,將人又摟又抱,不肯撒手。
“怎麼,事到如今,露露還不願與我重修舊好?”
司露潑了他一盆冷水,“彆以為你舍命救我了,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
“那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呼延海莫湊上來示好,死乞白賴,毫無半點帝王架子。
“你既為我治傷,也算是救了我性命,你們中原人不是最講恩德嗎?我想以身相許,你讓是不讓?”
“呼延海莫,你個無賴……”
麵對呼延海莫的無賴行徑,司露低低罵了一聲,但頃刻就淹沒在了唇舌的碰撞中。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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