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吃驚,她不敢置信的望著李景宴。
“你......你說我?”
洛雨眼睛瞬間紅了,怨恨與悲傷交織在心中,最重要的是,還是當著司露的麵!
她的麵子往哪兒放?
可李景宴全然不在乎,他的目光緊緊落在呼延莫海扣在司露肩臂上的手。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心頭莫名的占有欲發作。
哪怕是他不要的東西,也不允許彆人揀去!
“你自己參加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李景宴被眼前的一幕刺痛,臉色沉沉,扔下洛雨便離開了。
現場氣氛冷凝到了極點,看戲的圍觀群眾和服務員開始吃瓜議論。
洛雨咬牙,含淚的雙眼折射出陰冷的光芒,她瞪著司露,將一切錯都怪在她頭上。
“司露你個狐狸精!都分手了還對李景宴眉來眼去的!”
“看我不打死你個狐狸精!”
說罷,洛雨揚手便要扇下去。
“夠了!”
呼延莫海霸氣的抓住了洛雨的手腕,鐵鉗一般,箍得人生疼,陰沉的臉色帶著森森寒意,“你男朋友都走了,還想留在這兒鬨事?”
洛雨吃痛,被狠狠的推開。
司露眸中早已蓄起了寒意,她鑽出呼延莫海的保護圈,冷聲道:
“洛雨,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朋友就將錯怪在彆人頭上?還不快追上去,不然李景宴可就要被彆人搶走了。”
她一字一句剛好紮在洛雨心中。
洛雨的臉色霎得慘白,她忐忑的神情再也掩飾不住。
對於李景宴,她其實本就沒有把握,經過司露這一提醒,她瞬間慌得失去了神。
又見麵前的呼延海莫不好惹,順坡下驢匆匆離去了。
看著她慌慌張張地跑開,司露心中大快,唇畔不受控的勾起一點弧度。
呼延莫海見她心情好起來,神色也跟著緩和起來。
這場比賽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服務員謹慎的上來恭喜兩人,“恭喜先生小姐,今天第一個免單非你們莫屬了!”
“好耶!”
司露開心的握拳,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微光,像是整個蒼穹垠夜似的。
呼延莫海被她純粹的笑容吸引住,清澈的眸子也漸漸柔和下來。
他自然而然的又伸手,搭在司露柔軟的青絲上,揉了揉。
司露愣了愣,腦袋垂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他打開,有些不滿的嘟嘴道:
“乾嘛老是摸我頭啊,摸多了就長不高了。”
說這話,司露好像真的受到了欺負似的。
她隻是很平常的做個小表情,在呼延莫海眼中卻變了味兒,他可從來沒見過有這樣子的女孩在在他麵前“撒嬌”。
呼延莫海臉上泛起莫名的紅暈,但與他古銅色的膚色形成反差。
“走吧,這頓吃
得好飽,剛才還解氣了呢!”
司露並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大大方方的就牽起呼延莫海的衣袖往外走。
兩人是在宿舍門前分開的,一路上,呼延海莫未置一詞,神情卻是不易察覺的,沒了一貫的冷峻。
兩人分彆後,呼延莫海還在原地呆呆地站了許久。
直到司露的身影消失在前方,他才回過神來。
呼延莫海有些愣怔的將手放在胸口,感受那短促有力的心跳,他從來沒有......
為一個女孩子有過這麼快的心跳。
冷風吹來,心裡因悸動而生的溫度,依舊降不下去。
幾天後。
司露的生活已經與李景宴徹底斷了聯係,反而常常與呼延莫海一起上公開課,兩人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
兩人相識就是因為夜跑,所以呼延莫海時不時會約她去夜跑。
這一次,司露照舊欣然應下,出門前,她在鏡子麵前照來照去,反複翻看,明明隻是出門運動,她卻精致的化了個全妝。
上鋪的阿念不由八卦道:
“司露啊司露,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成了?”
聞言,司露臉上瞬間紅了,她垂下眼睛,有些心虛道:“你在胡說什麼呢,隻是約好一起去運動而已,你要是想跑也可以來呀。”
阿念可不上她的當,連忙擺手,拒絕:“哎喲,我可不,我才不想去吃狗糧呢!”
說罷,她又想到什麼,岔開了話題,“啊,對了,你聽說了嗎,李景宴好像,和洛雨分手了呢,還鬨得挺大,那個洛雨都快傷心死了,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
司露整理鬢發的動作僵了半瞬。
她忽然想起來,這幾天確實沒看見洛雨的影子。
原來是和李景晏分手了。
否則,按照洛雨的性子,肯定隔三岔五的就要找她麻煩。
但是,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司露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他們分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叮鈴鈴——”
這廂,司露話音剛洛,電話鈴就急促的響起。
拿起一看,司露黛眉瞬間就蹙到一起,她眸色暗沉的盯著那串熟悉的電話。
李景宴給她打來乾嘛?
阿念湊過來瞧了一眼,陰陽怪氣道:“該不會是來求複合的吧?”
“咦~”
司露瞬間感覺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才不要呢,我這段時間早就相想通,他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愛他。”
“快接呀,我倒是想看看他找你乾嘛?”
阿念八卦心作祟,倒是滿心期待的望著司露。
司露本不想接,奈何受不住阿念的祈求,隻能接下來。
“喂?有事嗎?”
對麵電話中,呼吸很急促,沉默了半晌,李景宴沙啞的聲音才響起。
“司露,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愛的人還是你,你能
回到我身邊嗎?”
司露簡直無語,“李景宴,你腦子沒病吧?”
她胸口燃起一團火焰,事到如今,李景宴還以為他招招手,她就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去到他身邊。
真是可笑之極!
“司露,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對,被彆人迷惑了雙眼.....”
電話那頭,李景晏道歉的聲音還在絮絮叨叨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