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化懶洋洋回答:“一個人。”
她有段時間沒用長央的靈力,全被金丹上那不知名黑洞搶走了,說話也沒以前那麼精神抖擻。
長央垂眸望著手中兩張紙條片刻,有關這件事,其實昌化之前在星塚也確認過了,今日來古籍樓,她的目的並非完全是找到這張記有夢飛花副作用的紙條。
她還有件事要確認。
長央繼續在這個書架上來回走動,目光從一本又一本書和玉簡上掠過,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玉簡隻有一塊,需輸入靈識才能,夾不了紙條。
於是,長央將玉簡排除,重新一本本抽出書籍翻開,兩個時辰後,她的手忽然停在了一本《經脈運行圖解》上。
這本書,她曾在一樓看過。
古籍樓的書雜,但從來沒有重複的東西。
幾乎下一刻,長央便將那本書抽出翻開。
“這裡麵怎麼還縫了本書?”昌化借著長央的視角,頓時精神起來,詫異問道。
這本《經脈運行圖解》書裡麵竟然牢牢夾了本薄薄的劍
技。
長央視線落在那麵劍技書頁上,仿佛被定在原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良久之後才伸手想將夾在裡麵的劍技書取出來。但如昌化所說,這本薄薄的劍技書被縫上了。
她站在書架前沉默片刻,摸出一把匕首,挑開書脊縫合的線,這才將薄劍技秘笈拿了下來。
長央快速翻了一遍《經脈運行圖解》,中間被抽取相應的頁數,再縫上薄薄的劍技秘笈,不知是誰,沒有用靈力,僅用普通的線將兩本書縫起來,竟藏到了如今。
“……這是屈霄前輩曾送給我的劍技書。”
長央轉過身,靠在書架前,夕陽透過二樓窗戶灑下,落在她微微下沉的肩膀上,在兩排書架間投下長長影子,隱約透著分落寞。
就當昌化懷疑剛才是否從她身上感受到這抹罕見情緒時,長央已然收起劍技書,削瘦肩膀依舊挺拔,恍若先前生出錯覺,她冷靜道:“萬年前天機星君將我傳送走時,這本劍技書留在包廂中,應當被聞人啟帶走,他在裡麵留了張紙條,又送回了合歡宗。”
隻是不知聞人啟為何要將劍技書藏在其他書中。
萬年前的事,早已成雲煙。
長央回宗確認最後一件事後,沒有立刻休息,她拿出回影珠,繼續將那九場二十七次“切磋”看完。
所謂“切磋”,不過是羅刹宗和白虹宗拿來搓磨合歡宗弟子的借口,每一次來的弟子都不同。
長央看著回影珠中,陌生的羅刹宗弟子踩在師兄臉上,周圍一陣歡呼,這些來圍觀的大宗弟子露出高高在上的得意笑容。她看見他們一次次重傷師弟師妹,臨了還施舍般丟下修複藥丹,說切磋不殺人。
她看見宗門弟子臉上的屈辱,也看見師兄師妹們頂著嘲諷譏笑,忍辱從地上撿起滾落的藥丹。
即便四周圍觀的那些弟子哄堂大笑,師兄師妹們隻低頭伸出帶血的手牢牢抓住藥丹,一言不發。
這些……皆因她所起。
“過分了。”昌化忽然道,略有些不滿。
年輕氣盛的小輩們玩一玩便罷了,但玩得這麼過火,大宗也沒前輩出麵止息,如此欺負小宗,實在是丟人。
長央未曾言語,她沉默將九場二十七次“切磋”仔仔細細看完,他們之間的對招、故意搓磨的舉動,包括所有參與的外宗弟子的臉都一分不差地印在她腦海中。
昌化感受到來自長央靈府金海中的暗湧波濤,立刻提醒:“小輩,冷靜點,不想被吸乾,就壓住殺氣。”
長央用力閉上眼睛,平複翻滾的金海。
直到日月換過一輪,初旭東升,她才走出古籍樓,手中還握著那本薄劍技。
……
“師姐,你叫我?”
章月聽到師弟喊話,連忙跑到練武場來,果然見到長央在,可惜旁邊還有師姐新交的朋友。
“這是宗門屈霄前輩的劍技。”長央將手中的劍技書遞給對麵的常樂,“師兄,在切磋日之前,我陪你們練。”
“還有我!”白眉積極參與,眼睛瞟向章月,心中摩拳擦掌,已經盤算如何揍她一頓。
常樂接過劍技書,先是被頁薄程度所驚,又前後翻了翻,驚詫看向長央:“我們宗門的前輩?”
這劍技書上沒有留著書人的姓名,他也未曾聽說過宗門有叫屈霄的前輩。
長央:“嗯,屈霄前輩曾經是星界七殺星君。”
涉及到星界,常樂也就不再多問了,想著長央去了更廣闊的地方,自然也就知道的多。
“師姐,隻練這幾頁嗎?”章月從常樂手中拿過那本劍技書,和旁邊師弟一起看,薄薄幾頁,她隨便翻兩下就翻完了。
長央:“隻練這幾頁。”
小師弟仔細看了一頁,猶豫道:“師姐,這劍技好像有點晦澀。”
“我教你們。”
長央說罷,望著對麵常樂:
“師兄,該輪到我們贏了。”
“用合歡宗門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