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那麼給我,你舍得麼?”

當那道聲音穿林入耳時。

越長歌聽得嬌軀一顫,五指扣緊了腰間的金條。

大師姐的臉頰被一道利風刮過,她連連後撤幾步,手上拎著的白斬鷹險些被刮跑。

再次回過神來時,發現那風是師尊刮起來的。

而越長歌已經消失不見。

她抬頭望去。

隻見那個女人幾乎是瞬息之間,就揣著金條竄到了黃鐘峰的崖邊。

越長歌回身時往後一傾,連忙縱身墜落渺渺雲海之中。衣衫大展開來,好像一段雲霞織錦。

又有一個影子飛了上去,圍追堵截。

整片太初境的雲海被攪弄得不得安生。白霧像是開了鍋的湯麵,咕嚕嚕冒出許多輕煙。

葉夢期的眼又一花,耳旁發生巨響。她眨了下眼,衝那高高的崖上看過去。

“你——”越長歌跌落下來,妖嬈地橫在地上。她雲鬢微亂,半邊香肩裸露,像是剛才大鬥了一場。她一手捂著衣裳,另一手死死護住那包金條,滿臉痛苦:“不要……不可以……”

而金條的另一端是柳尋芹的手。

柳尋芹用食指勾著錦囊的帶子,翻腕往後輕輕一拽:“少廢話,給我。”

“住手!你信不信老娘告你非禮?!”越長歌悲痛欲絕。

帶子一抽,那女人腰間的衣帶竟也隨著動了動。

柳尋芹謹慎地頓了一下。

她很快明白過來。

原來這家夥已經無恥至此。錦囊就是用腰帶係上的。竟然寶貝到了這種地步,貼得這麼牢固。

牽一發則動全身。

可是——

反正散的也不是自己的衣服。她到底在威脅個什麼勁兒L。

與此同時,葉夢期的神識內傳來一道聲音:你這丫頭愣著乾什麼?!你沒瞧見你柳師叔正在對本座做一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嗎?想要保住金條的話,還不趕快把“憶餘歡”掏出來留影?

葉夢期被她催促著將那顆寶珠找了出來。

這是一種很厲害卻也很無用的法器。好處在於可以將現實發生的種種保存於寶珠之中,日後方便隨時回憶;壞處在於沒有半點殺傷力。

正說著,金條伴隨著衣帶脫手而出,越長歌仿佛被抽空了靈魂,她開始墮落起來,摸住滑掉的衣衫,突然一下子泣不成聲:“柳尋芹,我們同為師姐妹六百年,原來你竟對我生了如此肮臟的念頭……”

柳尋芹正打開錦囊點數,沒功夫理她。

越長歌塌下腰肢,邊撚著鬆散的衣袖沾淚,一麵朝著留在暗處的徒弟的方向,刷一把掀開了大腿上的衣料。

“嗯哼……這春\\藥好生厲害,沒想到醫仙大人,手段竟然……啊……”

柳尋芹終於扭過頭來,蹙眉:“你在說什——”

躲在暗處的葉夢期比了個成功的手勢。

越長歌立馬

回歸了正常,又騰地一下站起來,慢條斯理穿好衣物,變臉比翻書還快,揶揄說:“親愛的柳長老,什麼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徒兒L,拿來吧。”

一顆渾圓的珠子從遠方射來。

越長歌將其握於掌心。

而葉夢期似乎相當有自知之明,立馬遁走。

越長歌用指尖將其輕輕一敲,方才的景象立馬呈現出來。她努努嘴,示意柳尋芹自己去看。

畫麵稍微有些抖動,隱約見得柳尋芹站在原地,在越長歌啜泣著說完“不可以”以後,竟然一把拽開了她的腰帶,任由她屈辱地夾著雙腿,在一旁嬌媚地喘息。

相當引人誤會。

柳尋芹看完以後,涼颼颼道:“你想乾什麼?敲詐?”

“金條還我啊。”越長歌嗔了她一眼,又轉過眸去,故作看風景:“不然我保證三日以後整個九州都知道醫仙大人私生活混亂,強迫良家女子做一些不恥的……”

話音剛落,越長歌手上的珠子一滑,被收入柳尋芹的掌心。

未曾想越長歌不慌不忙,笑道:“有備無患。本座既然留了影,瞬息之間便可留存於所有寶珠,那指定不止這一個。你搶了也銷毀不了的。”

“是嗎。”

“廢話少說,把本座的安身立命之本還來!”

“我平時最討厭的事情,”柳尋芹將珠子丟了回去,她平靜地開口:“就是受人脅迫。”

等一下。要不是你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本座哪有這個閒情脅迫你啊!

越長歌在心底罵了她幾句。

“既然如此,”柳尋芹仰頭看向越長歌,話到此處,卻突然沒了下文。

她的眼瞳顏色不算深,像極褪色了的淡雅墨痕,這般幽幽盯著人不放時,自有一番壓迫感。

她又往越長歌這邊,輕輕邁了一步。

明明連聲音都沒有踏響,卻在落地時踩得如同泰山壓頂。

越長歌往後小退半步,警覺道:“乾嘛?”

“那就讓它成真。”

某個囂張的女人就此宕了機,紅唇微張,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等一下,柳尋芹你———唔.......呸,這什麼玩意兒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