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她蹙眉說了一句,一把又從葉夢期懷裡拽過越長歌。

柳尋芹揪住了她的衣裳,微微抿著唇似乎是在權衡,越長歌偏開頭不去看她,柳尋芹立馬將她捧了回來。

她閉上眼,不再猶豫。

越長歌渾身一僵,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

她的唇角貼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但還是意料之內地柔軟。

葉夢期愣愣地摸了把臉,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柳長老親了師尊。

怎麼回事?

她反應過來以後當即發現了自己是她們兩人情趣的一環。

嗬,失戀。

哪有的事啊?!

懷著複雜心情的大師姐退下了,她不僅關好了門,還一把狠狠地關緊了窗戶。

室內,越長歌反應了半晌,才發現柳尋芹親了她。興許是顧忌旁人在場,柳尋芹隻是含蓄地貼了一下,隨即鬆開,沒有多停留半分。

越長歌:“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柳尋芹知道自己並不擅長這種事,她

默默地指了一下嘴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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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長歌咽了聲音,眼眸微微瞪大,一動不動凝視著柳尋芹。這時她臉上的水痕顯得有些尷尬,順著側臉勾勒半邊,自下巴處落到地上,發出滴答一聲響。

這一滴水珠子不僅砸在了地上,更像是砸在了靈台識海。

一個小波瀾上下蕩了蕩,漣漪一圈圈擴大,一圈圈擴大……直到引發了一場海嘯。

“你……柳尋芹,”越長歌的聲音重新不祥和起來,仿佛也是個上下晃蕩的水浪,她的神色像是惱羞成怒,突然發飆道:“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明明是你自己聽了個開頭就受不了地跑開了。”

“不管了,不許和本座頂嘴。”麵前的大美人抿著下唇,雙目淚盈盈地瞪著她,似乎巴不得用那道視線殺掉自己:“以後我看你敢提這件事?!”

柳尋芹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便因為身前女人的推倒失去了重心。

柳尋芹在此刻卻仿佛如釋重負了般,她任由自己躺在了榻上,陷入綿軟的被褥。

身上多餘的雨珠子在越長歌的手中蒸騰散去,重新變得乾爽起來。

下巴被抬起,嘴唇上又是一痛,被那人泄憤般咬住,她的牙倒挺不錯,磕上了自己的也不嫌疼。

她吻得洶湧,舌頭在柳尋芹的嘴中如花叢中的荊棘一樣舞動,仿佛正在與她糾纏打架。

柳尋芹有些受不了她這樣緊密到窒息的親法,偏過頭去,卻再次被糾纏著繞了回來,她的一隻手逐漸抵緊了越長歌的肩膀,摩挲一一,轉過去掐住了她的咽喉下部。

直到兩人都快窒息,這才相互鬆開。

但是誰也沒有遠離。

四目極近地相對,柳尋芹卻突然瞧見——那個女人眼睛裡又涔出了淚光,像是月輝在湖麵上輕晃。

越長歌吸了一口氣,很顯然鼻子已經不通氣,讓她不適應地皺了下眉。她眼裡泛著淚花,卻在對著柳尋芹時盈盈揚起一個得逞的笑,開玩笑似的捏了捏身下人的臉:“六百年了,終於把你叼回窩了~”

“聽起來不是什麼壞事,”柳長老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她問道:“所以,哭什麼?”

臉頰又一痛,柳尋芹終於忍不住抽出手打開她捏臉的手。

越長歌將臉埋入她的頸窩,“……本座高興,樂意哭。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冷靜?你不會是湊合著答應我了?”

柳尋芹:“我從來不湊合。退一萬步來說,越長歌,就算湊合也不該找你這樣的。”

“為什麼?”

“‘湊合’會傾向於穩定一點的選擇。譬如溫和理智,修養良好,即使做不到喜歡也可以相敬如賓。”

這話不是她說的,而來自於很小時候一個長輩的告誡。柳尋芹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畢竟他們仙府要說合籍,幾乎隻在那幾家或者幾大門派裡進行,為了族群的利益,很少有人能隨心所欲地通婚。

柳尋芹曾經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如果非要合籍不可的話,她大抵會聽從長輩的建議,選擇這樣一個人。

而越長歌並不是。

她美得囂張跋扈,氣焰極高,卻成日成日地不著調,時而犯蠢時而聰明時而彪悍又時而柔弱,總讓人總是琢磨不到。跟這種女人過日子顯然沒什麼穩定可言,她甚至總能打破柳尋芹曾經最適應的一種狀態,逼得她不得不調整自己。

可是柳尋芹卻喜歡她。

因為她是風,是蝴蝶,是花叢中最為盎然蓬勃的那一簇春意,是碰在岸邊撞起來三尺高的浪潮。

總之不會是小時候家門口左右對稱的盆景,深淺一致的水池和條數不變的錦鯉,不是那樣一切都死板無奇的生命——

其中也包括了,不曾自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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