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柳尋芹跌落在綿軟的被褥裡,而越長歌又翻了個身,看起來一臉拒絕交談的模樣。

越長歌閉上眼,良久後,她聽到柳尋芹問:“你是怎麼想的。”

“說話。”

肩膀處被動了動,她的呼吸聲逐漸湊在了越長歌耳邊。

越長歌:“我不想這事兒。”

她感覺肩膀上擱了處下巴,那人的心緒似乎不甚平穩,最後在呼吸中漸漸平靜下來。柳尋芹環住了她的腰身,“那什麼時候。”

“還非得約個時候不成?你趕著上趟完成任務呢。”越長歌蹙眉道:“不約。沒空。”

環在腰間的手動了動:“……轉過來。看著我。”

那指定不行。越長歌臉頰微微有點發燙,再看幾眼就破功了。她置若罔聞地躺著,儘量讓自己麻木起來。

後背上有兩處綿軟在輕輕動著,似乎在調整姿勢。蹭出的衣裳皺褶……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無意。

越長歌感覺有些熱。

她蹙眉閉眼,心裡罵道:求您彆蹭了!再蹭那兩團小可愛也不會大一個號。以前怎麼看不出來您這麼會擦邊呢?

柳尋芹沒有動了,安靜地靠著她半晌,不知為何,又坐了起來。

黑暗中靜靜地坐著一個影子,大半夜地睜眼瞧著也相當嚇人。

越長歌扭過頭去:“乾嘛?”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往下滑了一段,腿被直接拽開。

“我不會再做這麼丟臉的事情了。越長歌。”

月光映在她的眼瞳之中,像是搖曳的淡色焰火。柳尋芹揪緊了她腿邊的布料,垂眸道:“僅此一次。下次你再拒絕,我不會跟著你送。”

柳尋芹拽著她的手腕,貼到自己裸露得冰冷的頸脖上,她摸過了那雙彈琴的手的指甲,淡淡道:“還沒剪呢。看來是我勉強你了,你這一輩子隻有躺著等人來伺候的命。”

“你說什麼呢柳尋芹?”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被鉗製住,柳尋芹輕盈地坐在她身上,壓迫感卻極為強大。

柳尋芹一把捏緊越長歌的下巴,逼著她抬頭。越長歌在掙紮時幾乎撞上了她的嘴,兩個人吃痛,但誰也沒有放開誰,糾纏得像是在打架。

柳尋芹用了全力將她砸在床上,一隻手摁著她疊在一起的兩隻手,另一隻手替代親吻捂住她不斷咬她的那張唇。

她偏開頭用嘴叼開她的衣領子,才喘過一口氣。

正在此時,小腹卻又疼了一下,越長歌將膝蓋提起來頂她。兩人的身位在糾纏中極速地翻轉,甚至還撞倒了床頭的一個小凳,上麵晃著的燈台落在地上,砸得哐當一聲脆響,聽聲音像是裂了。

柳尋芹被掐著脖子摁在被褥裡,但卻並不顯得弱勢。她依舊冷淡道:“到此為止就不會了?我猜得沒錯——”

甚至輕輕揚起臉,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

“廢物。”

越長歌露出一個陰惻惻的豔麗

笑容,怨氣大到幾乎要化作山村女鬼。她鳳眸一瞪,一手將柳尋芹半掛在腰間的衣裳拽得脫線:“你知道嗎老娘忍了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遲早撕了你這張嘴!”

“成天寫著那些三流豔情話本,輪到自個來就不行了。光想不做,不是廢物是什麼。”

嘴邊又被咬了。

緊接著頸邊落下很重的吻。

又聽到了繃線的聲響,柳尋芹感覺自己的衣裳徹底壞掉了。

當然。

與此同時,她也拽散了越長歌的。

*

糾纏到淩晨時。

地上的東西愈發多,撕成條的衣衫,打碎的碗,掉在地上的半截被褥,滾落在暗處的燈台。

榻上不知發生了幾回爭鬥。

雖然是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但誰也服不了誰,宛若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那般針鋒相對,像不共戴天的仇敵。

溢出來的靈力甚至波及到了周圍的牆壁,上麵滿是刻痕。

這屋子實在破得不能住人了。

微茫的曦光之中,有一個清秀的影子坐在窗台上,身上隻草草披了一件破碎的衣衫。

她有些疲憊地靠在那裡,望著窗外的風景,又時不時看過床上躺著的女人。

越長歌繼續延續著她那豪放不羈的睡姿,一隻腳點在地上,另一隻腿橫在床上。正在此時又翻了個身,將自己扭得像條蛇妖。她那傲然的胸口一片白花花地隻搭了片布料,至於小腹處的一點被褥還是今晨柳尋芹給她掖上去的。

“早安。”

越長歌不甚安穩地在被子裡蹭了蹭,終於欣然起身伸出一個懶腰。

那片布掉了下來。

柳尋芹瞥了她一眼:“有礙觀瞻。”

床上的大美人還沒有妖嬈地伸完一個懶腰,被柳尋芹這句話說得往下一望,頓時花容失色。

她一把將那點被褥拽起遮擋自己的香肩玉臂,一麵四處找尋道:“本座的寢衣呢?”

“在我身上。”柳尋芹有些倦怠地靠在那裡,一臉“你仿佛是個瞎子”的神情。

“你穿我的做什麼啊?還來。”

“我的被你扯破了。一條一條的。”柳尋芹裹在那身衣物裡,嗅著上頭的馥鬱花香,慵懶道:“這裡是黃鐘峰。我沒有多餘的。”

越長歌在這間破損的屋子裡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尋到了幾件勉強能蔽體的布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