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持美行凶 三合一。(2 / 2)

鐘小毓:“求您趕緊說說吧。”

薑老師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隨後湊到鐘小毓的耳畔道:“跟她學‘禦夫之術’。”

鐘小毓大驚失色,整個人臉色立馬變得通紅,她臉色緋紅地看向薑老師,沒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的薑老師竟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薑老師怕她聽不懂,又仔細解釋道:“也就是怎麼處男人的道理,我看你可真得多學學才行。”

“為、為什麼?”

薑老師翻了個白眼:“聽說人家小蘇同誌跟江政委才認識兩三個月,人家江政委就心急火燎把人娶回來了,你看看你,都三年了,三年了哪吒都該出生了吧。”要不然人家壓根就不想娶你,彆在這棵樹上吊死了。

鐘小毓連忙道:“那是人家蘇同誌漂亮,還是個聰明的大學生,我哪比得上啊,我要是個男人,我巴不得把她娶回家。”

“不要找這些客觀原因。”薑老師繼續道:“你樣貌也沒差到哪裡去,還是個女老師呢,人家小蘇那會兒不過是個進城探親的鄉下姑娘,我相信就算是頂著你的樣子,無論嫁給誰,照樣是夫妻美滿,婚姻和樂的結局,你不要忽略人家的個人能力。”

“客觀上也彆把自己看得太低。”

鐘小毓那會兒才過來,就能跟俊朗受歡迎的趙醫生談對象,哪能是個普通的主兒。

“行了行了,我也就勸你到這,做不做是你的事。”薑老師拿著自己的保溫杯走出了辦公室。

鐘小毓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發怔。

*

蘇燕婷傍晚掐好時間門,去幼兒園接小朋友們回家,圓圓和潤潤這兩崽子太小了,她心中掛念著女兒,瞧準了時間門,去幼兒園接兩小閨女回家。

她才趕到幼兒園,就聽見了裡麵“哭天喊地”的聲音,她倍感奇怪,這都一天了,怎麼還有孩子在哭,還哭得這麼響亮。

“怎麼了?哪個孩子哭得這麼厲害。”蘇燕婷一到教室就找自己的兩小閨女,見圓圓潤潤兩娃都好好的,姐姐圓圓全身乾乾淨淨,跟金針菇一樣,怎麼進去就是怎麼出來的。

潤潤的裙子則臟了不少,而賀老五的畫麵則彆樣美好,他的假發歪了,帽子也歪了。

陳老師見到蘇燕婷,歎了一口氣:“唉……”

蘇燕婷問:“怎麼了?小家夥哭得這麼厲害?”

陳老師悄悄告訴蘇燕婷,說小胖早上覺得賀老五長得又白又可愛,跟小兔子一樣討人喜歡,還想將來跟他結婚,娶他當媳婦兒。

蘇燕婷:“……然後呢?”

“小胖對他很好呀,大半天都在討好他,賀家老五這孩子,也是聰明也是皮,也不說自己是男是女,就說想要跟他結婚,那就得對他特彆好特彆好,小胖就很聽他的話。”

蘇燕婷:“……”幾歲的孩子,還能有這樣的愛戀情仇。

“現在怎麼成這樣了,老五的假發掉了?”

“嗐……”陳老師道:“後來這小孩子不就是要尿尿,他倆一起去了男廁所,小胖看見他掀開裙子,站著尿尿,那東西比他的還大,他……他不就哭起來了,這孩子年紀小,還有點男女意識……”

蘇燕婷小聲道:“陳老師你在旁邊看著,你怎麼不直接告訴小孩子。”

陳老師:“說了啊,我早就說了啊,他不信老師的話,他說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男孩子,老師騙人……”

蘇燕婷:“……”瞧瞧這事給鬨的。

“陳老師啊,你們幼兒園頭一天開學,今天拍照片了嗎?”

陳老師可恥道:“拍了,拍了幾張照片做留念,我個人拍的,小朋友們的合照。”

這是她多年幼師生涯中遇到過最奇特的一天,不多拍幾張照片留念都不行啊,必須得拍。

蘇燕婷連忙道:“那分我幾張,我想看看我家孩子。”這麼精彩的照片,她必須得好好保留著。

“行啊。”陳老師滿口答應了。

蘇燕婷一手牽著一個小閨女,再看看穿著粉裙子,毫無心理負擔的賀老五,她覺得這小崽子賊聰明,他絕對沒有混淆男女概念,沒有穿上裙子就把自己當成小女生,這小崽子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冒充女孩逗身旁的小孩玩,學得還挺像。

一個稍顯虛榮又聰明的崽,很機智嘛。

“不過這孩子將來年紀大了,再回想自己小時候乾出來的‘聰明事’,那畫麵可就好看嘍。”

尤其是這孩子,萬一長大了之後長成個硬漢,再看年幼時的漂亮紅裙子,臉色一定很好看,希望他還能記得。

*

“薑老師讓你去跟江政委他媳婦兒學習……噗,這也太亂來了吧。”鐘小毓的好閨蜜成玉容知道了這事,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噓噓噓——彆說那麼大聲。”鐘小毓紅著臉,她仍然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麵前提起這類事情。

成玉容:“小魚,我看你還是好好跟趙醫生處,你們這幾年不都是好好的麼,你彆到時候信了人家的鬼主意,真的跟趙醫生鬨掰了怎麼辦?你就舍得?”

“我、我舍不得啊。”鐘小毓心慌意亂。

成玉容見她糾結成這樣,忍不住在心頭冷笑了起來,她知道鐘小毓這麼跟趙醫生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她是勸和不勸分,就鐘小毓這性子,不撞南牆不回頭。

成玉容之前也不是沒勸過,勸過人家照樣向著那個趙醫生,給他找無數個借口,跟彆的女孩子聊天打趣,鐘小毓解釋說他是性格開朗熱情,愛跟人聊天,年輕,貪玩了些,他心是在她身上的,這點她可以確定……

這種人,即便是自己的閨蜜,越跟她說話越來氣,還不如不勸了,就任由她撞南牆,等這牆塌了,到時候再安慰她。

“那就繼續這樣待著唄。”成玉容也不相信那個蘇燕婷能有什麼秘藥良方,能把“病入骨髓”的鐘小毓醫好。

鐘小毓神情又恍惚了起來,又這樣繼續待下去,又這麼拖三年,到時候她都三十多歲了,女人還能有幾個漂亮的年華?等到她三十多了,趙卓東就能適應了?就願意跟她結婚了?甭說其他人不信,她自己也不信,隻是她心頭仍有奢望。

鐘小毓翻來覆去苦思冥想了幾天,她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一樣,腦子著了魔似的想著薑老師說的話,這或許就是治她病的救命良方?

“鐘老師,才剛開學,你這幾天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你看看你眼睛底下,都一圈黑的了?是夜裡沒睡好?”

……

“我會自己調節的。”鐘小毓從主任辦公室裡出來,她走下台階的時候,刹那間門忘卻了主任的嚴詞厲色,在心裡做下了一個決定。

她真得去跟蘇燕婷同誌學學怎麼處對象。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成玉容:“你真要去?去了也沒什麼用啊,照樣還是老三套,教你好好做個女人,你又沒有人家那樣的容貌姿色。”

“去問問,去了總比不去好。”

鐘小毓選了個日子去江政委家拜訪,那時候蘇燕婷正在院子裡修剪枝丫,這院子裡不種植物還好,一種下去,那叫一個狂長,若是一段日子不打理,它就長成一副狂野的模樣。

營區裡的綠化一向做得好,草地一片片,兵哥哥們休息的時候,任務就是打草,打草,打草……

蘇燕婷頭上戴著個遮陽草帽,雖然今天是陰天,但也戴個帽子應應景,她手裡拿著園藝剪刀,幾個孩子們也在家呢,跟著一起哢擦哢擦。

他們家園藝水平最好的,要數當初跟葉老爺子混過的江呈小朋友,他帶著兩妹妹修剪花枝。

江呈不僅擅長園藝,他還在一眾老爺爺團體中有著“釣神”的稱號,出門野外釣魚的時候,隻要把這孩子揣上,那就絕不“空軍”。

當有人評價道:“晨晨這孩子將來若是參軍,那鐵定是海軍啊,魚的克星,絕不空軍。”

鐘小毓站在院門口徘徊,一見到院子裡的孩子,她又遲疑了,糾結了,躊躇在外,還是蘇燕婷先瞧見她。

“鐘老師,鐘老師你來了?是要去隔壁家?還是先上我家來坐坐?”

孩子們跟著喊了一聲:“鐘老師好。”

鐘小毓鼓起勇氣走進了院子,麵對麵跟蘇燕婷道:“蘇同誌,我這一趟是專門來找你的。”

蘇燕婷:“是跟孩子有關嗎?”

一旁帶妹的江呈:“?”

“不是不是,江呈這孩子很優秀,在學校裡也表現很好……我今天來,有一點自己的私事。”鐘小毓十分靦腆地笑了笑,表現的分外不好意思。

她看著晨晨和身旁的兩個小姑娘,眼睛裡笑得很溫柔,她挺喜歡孩子的,以前還盼著早點跟趙卓東結婚,生下兩個人的孩子。

“蘇同誌,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話。”

蘇燕婷頷首,她低頭跟江呈和兩小姐妹道:“那就讓哥哥帶著你們在院子裡玩。”

“好的。”圓圓潤潤小姐妹答應的十分歡快。

江呈則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他心想他長大了之後,一定很會哄女孩子,誰讓他擁有兩個煩人精妹妹呢。

“哥哥,你看我剪得好不好看!”

“哥哥!”

江呈嘴角一勾……想想賀家的那五兄弟,他轉頭看向自己可愛漂亮的妹妹們,又覺得順眼多了。

還是妹妹好。

蘇燕婷和鐘小毓進了屋,她邀請鐘小毓到會客小廳去坐坐,那邊陽光好,風景也好,平日裡是蘇燕婷休閒辦公的地方,邊上還放著傳真機和打字機。

鐘小毓進了人家的屋子,不動聲色打量四周的擺設,她發現這個家裡顯得格外溫馨,處處透露出一股溫暖的感覺,牆上夫妻兩人的照片,也讓她心頭一動。

“鐘老師,你這些天睡得不好?”即便鐘小毓這會兒瞧著還算精神,可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藏都藏不住,鐵定藏著一肚子的心事。

讓蘇燕婷來猜,她估計能把鐘老師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肯定是為了趙醫生而來的,就不曉得是什麼原因了,大概率各種原因都有。

“是,是沒有睡好。”鐘小毓捧起蘇燕婷倒過來的玫瑰花茶,嗅著那股芳香的氣味,低頭看著水中紅色的花瓣,又是一陣遲疑,臨到最後,她仍然感到難以啟齒,這事情太讓她感到為難了。

她……她真的要來學什麼禦夫之術嗎?這世上真的有著玩意嗎?

“薑、薑老師她跟我說起了你……”鐘小毓磕磕巴巴地開口,她不太敢看蘇燕婷的眼睛,嘴裡含含糊糊道:“她讓我跟你學點東西。”

蘇燕婷打趣道:“跟我學什麼?學數學嗎?薑老師自己也是個優秀的數學老師。”

“她讓我學這個。”鐘小毓紅著臉,那個詞她實在是說不出來,隻好拿著筆,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上,遞給蘇燕婷。

蘇燕婷看了之後,她倍感詫異,什麼禦夫之術,她有著玩意嗎?

蘇燕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這玩意?”

小蘇同誌十分誠實得說出自己的感受,她當真沒有這個東西,也不知道怎麼教人家。

難道是因為她的長相,另外加上江同誌那毒死人不償命的蛤蜊湯,讓人誤會了這一點?

“咳咳——”鐘小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曾經在腦海裡幻想過蘇燕婷口中的無數答案,卻都沒預料到她竟然會說這句。

蘇燕婷自己端了一杯玫瑰花茶,看著漂亮的茶湯開口道:“鐘老師,你還是請回吧,這估計是薑老師的打趣。”

鐘小毓原本以為自己能在蘇燕婷這裡聽見一大籮筐的勸說,或是彆的靈丹妙藥,結果人家什麼都不說,直接勸她回去。

她一時之間門情緒上頭,悲從中來,心裡壓著的事情兜不住了,眼睛頃刻間門紅了,淚珠子墜落,蘇燕婷連忙道:“鐘老師,你這是……”

鐘小毓:“蘇同誌,我一時難受,要不你跟我說說話吧,也沒什麼彆的意思,我沒有其他人可說了。”

到底是孩子的老師,蘇燕婷拍拍她的肩膀:“你真要跟我說話?我這人說話可是很不中聽的,你聽我說了,你怕是要哭得更慘,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蘇燕婷哪裡猜不到她為什麼沒人可以訴說,估計就是勸都勸不住,一根筋,多勸她幾句,都覺得是氣自己,恨鐵不成鋼。

這肉包子偏要打狗,那就打唄。

鐘小毓:“……”

鐘老師聽了蘇燕婷的這話愣住了,她眼淚都不流了,難過也沒有了,反正就處於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恍惚中,難過的情緒都代入不了了。

以前她每次跟人哭訴,人家都是順著她的話說,安慰她,接著繼續開始講述自己身上的難題,越說越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現在遇上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蘇同誌,人家啥都不想聽,也不關注她身上的事,仿佛沒有好奇心似的,這也太奇怪了。

她不僅不想聽,還提前跟她打聲招呼:我這人說話可是很不中聽的,你聽我說了,你怕是要哭得更慘,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人真的很犯賤哎,蘇燕婷這麼一說之後,在這一刻,鐘小毓在這一刻都已經忘記了趙醫生,也忘記了自己的滿心愁緒,難過的情緒停了,臉上的眼淚也止住了,她現在就好奇一點:

——她說話到底有多不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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