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捉迷藏 遊戲進行中(1 / 2)

【您的擔心就是我們的放心…】

【聽聽,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有能量場那個味兒了,但是好像又不太對。】

【是不太對,我看過榜三的那次直播, 他那次一進入能量場就出現了強烈磁場波動,掉線了好幾分鐘,裡麵的所有人也肉眼可見的不正常。】

【對對,薑厭幾人傍晚到的時候很正常, 方苗也正常,一切都是從零點不正常的。】

【這應該是個時間節點, 我懷疑太陽升起後方苗等人又會恢複正常。】

【同意樓上,我現在也支持江語情的說法了, 白山療養院正在往能量場進化, 但還沒進化成功。】

【與樓上看法一致,場內的靈體應該隻能操控下半夜在白山療養院內的人。】

【大家還記不記得最開始的那句——“任何想讓您離開房間的人都是本院精神病患,不要相信她們的任何一句話”,我覺得這句話問題很大。】

【合理懷疑院裡的精神病患無法被控製, 他們在場內是清醒的。】

【因為他們的精神本就不正常, 所以無法被弄得更不正常??(瞎猜的】

【等等等等,現在有個問題,雙胞胎和薑厭是裝的精神病啊, 她們可以被控製,還有虞人晚和林鑫九??】

【不用太擔心,通靈師的靈體比普通人強大得多, 除非這個地方進化成能量場, 或者五人在這兒呆滿一周以上,否則很難被影響。】

【嗯?上個廁所的功夫在線人數怎麼超六千了??】

【好家夥,除非那幾次特彆著名的直播, 我還沒見過在線人數這麼多的。】

因為紅枕隻麵向華國在籍通靈師,而華國官方通靈師目前隻有不到一萬,其中有三分之一還是六十歲以上的老人。

所以六千的在線人數簡直是頂天的數據。

數不清的新觀眾在淩晨湧入直播間,他們都是聽說《紅枕》第四期的比賽地點是“半能量場”而趕來的,其中不乏在睡夢中被好友叫起來的通靈師。

這群人窺了會兒屏,終於忍不住開麥了:

【不是,隻有我覺得這種“半能量場”更奇怪嗎?】

【附議。知道場內的都不是人還好說,這一會兒是人一會兒不是人的,這怎麼搞啊??】

【就是啊,白天還好好的人,晚上就變成想殺死你的鬼,這來回切換真的很讓人困擾,也真的很詭異……】

直播間的討論內容薑厭自然是不知道。

她隻關心當前的情況。

聯係剛才遇到的一切,她產生了很多聯想。

“染病小白鼠是我們嗎?”

薑厭把臉朝向了樂一的方向,壓低聲音問道。

樂一聽四周暫時還沒有聲音,於是滿足了薑厭的好奇心:“是。”

說完這個字,她又非常莫名地補充道:“但也可以不是。”

“什麼意思?”薑厭問。

“如果護士和普通患者都找不到我們,那護士就會隨意抓個普通病患當小白鼠,如果連普通患者都沒有抓到,院長就會在護士站挑選個護士當小白鼠。”

“總之今晚總得有個人被送去實驗室。”

薑厭已經猜出後續:“但無論是普通患者還是護士,他們都不是精神病患者,不是所謂的‘染病小白鼠’,所以這個遊戲便會一直進行下去。”

樂一點了下頭:“每周日都有,早上六點結束。”

薑厭想起了白山療養院在二三四月發生了命案。

副院長是因落水死於窒息溺亡,兩名護士是被狂躁病患者捅死,還有四名醫務人員死於不明原因。

薑厭試探性地問了句:“我在入院前看到了新聞,好像有個淹死的副院長…”

樂一回得乾脆利落:“我推的。”

薑厭:“?”

樂一:“那時候我們躲在外麵的小花園裡,小嘉被副院長發現了,情急之下我就把他推湖裡了,誰知道他不會遊泳。”

“死了活該。”

薑厭附和道:“死了活該。”

“不是他死就是你們亡,他如果不死你們就要被送去實驗室,到時就是你們死。”

樂一對薑厭的這番話很滿意。

“那是當然。”

興許是覺得薑厭的話合心意了,她又多說了句話。

“沒道理我們得了這個病就該死,這個世界需要我,我肯定不能死在這,逃出療養院是拯救世界的第一步。”

“……”

這真的是臆想症嗎?

感覺更像中二病啊。

薑厭沉默片刻,又問起另外兩起命案:

“我記得還有起狂躁病患者捅護士的…”

“他同病房的朋友在前一晚被那兩名護士抓走了,死得挺慘的,他實在氣不過就在白天報複回去了。”

“四月份的那四個…”

樂一忽然不說話了。

薑厭以為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正準備說點彆的岔開話題,忽然聽到了一陣細細的,壓抑的笑聲。

像有個人正捂著嘴偷笑。

過了好一會兒,樂一憋笑道:

“那次我偷了冷凍室的所有備用鑰匙,然後把所有患者都鎖了進去,於是護士長就隻能抓護士。”

“那時候天快亮了,護士們的腦子也清醒了,她們找不到病患慌得要死,於是互相說對方就是染病的小白鼠,結果一帶三,四個全被護士長拖上了實驗室的手術台,好像全身都被換了血,身上的皮也沒塊兒好的。”

說到這兒,樂一忽然不笑了。

她冷著小臉問薑厭:“你話怎麼這麼多?”

薑厭微微反擊:“你剛才的話也不少。”

樂一瞪起眼。

薑厭飛速改口:“我想了想還是我話多。”

樂一:“果然有病。”

“第一輪搜查要開始了,想活命就閉嘴。”

薑厭見好就收,“嗯嗯”兩聲,不再問了。

隔壁就是冷凍室,冷氣散發出來讓解剖室的氣溫直逼零下。

兩人直挺挺躺在冰冷的水裡,臉和四肢都平整地浸泡在水中,隻有鼻尖露在水麵外,儘最大的可能去放緩呼吸。

幾分鐘後,電梯那邊傳來咯吱咯吱的下降聲。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落在了“-1”樓。

輕而慢的腳步聲響起,幾個人小聲交談的聲音傳到了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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