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晉江獨發(2 / 2)

想到這種可能,謝君逸的嘴角一陣抽搐,暗罵一聲:廢物!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後招。

既然殷雪辰不肯這麼乖乖的死去,就讓他聲名狼藉再死去好了。

變故很快就來了。

殷雪辰被殷無愆盯著揮了一天的劍,此時o已經累得癱在軟榻上,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石蕊和其他侍女一邊給他按摩筋骨,用裹了草藥的熱布包給他熱敷,一邊心疼地抱怨道:“宗主也太過分了,就算還有氣,也不能這樣折騰公子啊!要是把公子的身體給折騰壞了怎麼辦?”

殷雪辰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隻哼哼兩聲表示同仇敵愾。

突然,洪亮的鐘聲從劍宗山門處傳來,悲壯又蕭瑟,一連響了七七四十九聲,像是在為誰而悲鳴哀悼。

殷雪辰臉色大變,沒有了方才的懶散頹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眼神冰冷銳利,仿佛一把即將出竅的利劍。

他立即從軟榻上起來,扯過一旁掛著的外衣,隨意披上就匆匆的離開了。

留下幾個侍女麵麵相覷。

林媛媛和錦繡以及另一個侍女是新來的,對眼下這個狀況很不了解。

看其他侍女也是一臉嚴肅,林媛媛忙問道:“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許妙妙沉聲道:“是山門前的那口大鐘被敲響了。”

錦繡更加疑惑了:“山門前那口鐘?可我怎麼聽說那是一口無法被敲響的鐘,放在那裡隻是為了給山門增添一點威勢,壓根沒什麼用處。”

石蕊神情嚴肅,眼中露出了悲憫之色:“那口鐘並不是不能被敲響,但我倒寧願一直都不會有人敲響它。那是喪魂鐘。隻有身上帶著冤魂氣息的人路過,它才會自動響起。怨氣越濃厚,鐘聲越響。

劍宗才會將喪魂鐘放在山門處,若有含冤者來求助,喪魂鐘便會自己響起來。若是有大奸大惡殺人無數之人想要混進來,路過時也會讓它主動響起來。七七四十九下,這得是有多少無辜冤魂才凝聚而成的衝天怨氣!”

其他侍女都被她的話給深深鎮住了。

大師兄出了瓊華閣就匆忙趕到明劍宮的明心殿。

殷無愆和其他沒有閉關的長老都已經趕到,還有執法隊以及其他問訊而來的弟子也陸續趕來。

沒一會兒,寬廣的明心殿就擠滿了人。

眼看人都到齊了,執法大長老便傳訊讓懲戒堂的長老把人帶進來。

一個頭發淩亂麵容憔悴,身形狼狽的中年男人在兩位懲戒堂的長老的帶領下走入了大殿。

他身上的衣服上麵布滿了道道割痕,大半部分已經被血和泥浸透,隻能勉強看出一點原來的華麗莊重的樣子,。

由此可以他曾經曆過多慘烈的戰鬥。

他一進來就立即撲倒跪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尊上,我百玄門上下十萬長老弟子全沒了!求尊上和劍宗為我百玄門做主啊!”

劍尊並未說話,居高臨下漠然的看著他,仿佛天上高高在上漠視世間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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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大長老溫聲和煦地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慢慢地仔細的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

男人痛哭了一回,終於冷靜了些許,就開始訴說他的冤屈。

據他所說,他是百玄門的掌門張善思。七天之前,突然有一群魔修襲擊了百玄門,百玄門上下十萬人奮力反抗,終究還是慘死在魔修的劍下,其中就包括他最寵愛的獨子。

唯獨他修為最高,在數名魔修的圍攻下僥幸逃脫,之後為了防止被魔修找到,一路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幾經波折死裡逃生才來到劍宗求救。

正說著,張善思突然瞪大雙眼看到了站台階前的殷雪辰,臉上的肌肉極度扭曲,眼神仇恨怨毒:“凶手!還我百玄門上下數萬人的命來!”

話音未落他便是聚起自己僅剩的所有靈力,一掌凶狠地朝著殷雪辰拍去。

化神後期即使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全力爆發出的靈力威壓也不是普通的金丹後期可以承受的。

殷雪辰似乎被他的威壓給壓得動彈不得,直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

眾弟子驚呼出聲:“大師兄小心!”

眼看這可怕的一掌就要落到殷雪辰的腦袋上,能像拍西瓜一樣把他的腦袋拍的個稀巴爛,但就在這時,張善思整個人猛地倒飛了好幾步,吐出一大口血,攤倒在地上。

原來他就已經受了重傷,現在更是傷上加傷,臉色迅速黑白下去,看起來似乎是馬上就要不行了的樣子。

但他還是很堅強的挺住了那口氣,還滿臉不可置信,用控訴的眼神看向高高在上的劍宗宗主,嘴角一邊流血一邊質問:“劍尊奉公守正,大公無私,為何要偏袒傷害了我百玄門十萬人的凶手?”

劍尊緩緩收起來劍指,原來剛才是劍尊及時出手,並指為劍,輕輕一點發出劍氣,擊打在百玄門掌門的要穴上,輕易將其擊飛。

不愧是劍尊,隨意發出一道劍氣就能擊退一個化神後期修者。

眾人目露崇拜之色,一點都不把百玄門掌門的控訴放在心上,他們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師兄,是不可能會做出殘忍殺害百玄門十萬人的事情來。

劍尊神色淡淡,絲毫不覺得愧疚:“錯了,本座向來自私護短。大公無私不過是你們自以為是的想法。”

百玄門掌門被氣得又吐出了一口血。

執法大長老此時也沒了之前的和氣,冷肅威嚴的道:“張善思,我等雖同情百玄門的遭遇,但並不表示你可以隨意汙蔑並出手試圖傷害我劍宗的首席大弟子,宗主的唯一親傳。

倘若你不能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劍宗絕不會善罷甘休。我等甚至可以懷疑你才是魔修派來的奸細,目的是暗殺我們劍宗的首席大弟子,宗主的愛徒。”

張善思臉色更加難看,但心裡還期待

著劍尊以及劍宗能為他們百玄門主持公道,還是低聲下氣的道:“請劍尊和長老們息怒,是張某一心隻想著為我門下那些兒郎們報仇,一時太過心急魯莽了。他們死的實在是慘啊!年紀輕輕正是雄鷹展翅前途大好的時候,就死在了慘無人道的魔修手中。

其中還有我那可憐的獨子,這是張某渴望了近百年才得到的唯一兒子。當年拙荊修意外懷上了他,為了能讓他有個好天賦,將來在這修仙界能走得更遠,而不是成為一個毫無修為隻能任人宰割的凡人,不惜耗費所有的修為去孕養他,最終難產的而死。

拙荊愛子之心拳拳,想不到卻是這樣的結果。是張某無能,以前沒能保護好發妻,如今又不能保護好她用性命為我生下的孩兒,我更保護不了百玄門上下十多萬口人,我愧對發妻愧對我兒,更愧對百玄門上下十萬多人。”

張善思說的十分悲戚,原來因為他突然出手襲擊殷雪辰而對他非常不滿的長老和眾弟子也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你的確很無能。”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張善思的繼續哭慘。

張善思的聲音戛然而止,轉頭對殷雪辰怒目而視。

殷雪辰挑眉:“我說的有錯嗎?能因為把所有修為用來孕養孩子而導致難產而亡,說明你的妻子修為最高為金丹。可你當時就已經是化神了吧?如果用修為孕養孩子是你而不是你妻子,結局不過是你的修為跌落至少一個大境界,但你的妻子就不會因此難產而亡了。”

修士修為越高越難有子嗣,所以高階修士為了留下子嗣後代就會選擇和修為才築基,不到元嬰的低中階修仙者結合,這樣比較容易有子嗣。

但這樣的結果也就導致了他們所生下的很有可能是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又或是靈根雜多,天賦較差的孩子。

為了能讓未出世的孩子有個好的修煉天賦,最好的辦法就是父母的一方或雙方耗費自己的修為和生命力去孕養胎兒,這樣就有很大的幾率提高孩子的修煉天賦。

但這麼做所需要耗費的修為是個無底洞,彆說會耗儘一個金丹期修仙者的所有修為和生命力了,化神後都有可能因此重新從零開始,而且結果還不定會如意。

所以一般高階修士娶一個中低修為的修士,目的是為了什麼大家都清楚。

張善思這樣的人,一開始娶妻就是為了用妻子的修為和性命去給他孕養一個天賦好的兒子,好給他傳宗接代。

現在還跑來哭他這早死的妻子,說的他對自己的妻子有多一往情深一樣,就有點膈應人了。

劍宗眾人的那點惻隱之心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想著這人不是來訴冤的嗎?怎麼弄出那麼多惡心人的花樣?怕不是他自己真的是魔修奸細,故意來一出賊喊捉賊?

一個比較耿直的長老直接問出來:“問你拿證據,你卻顧左右而言,十分可疑,怕是根本就拿不出證據。”

看到劍宗眾人越發不善的眼神,張善思也知道自己演的過,不敢再廢話,趕緊道:“冤枉啊!張某絕對不是

魔修奸細!之所以會如此……唉,這的確是張某之過,劍宗威名赫赫,明公正義,施仁布德,張某應該相信劍宗不會因為癡心偏袒包庇惡人才是。”

“張某之所以認定他就是凶手,是因為張某這裡有一件可以分辨魔修氣息的靈寶。”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羅盤,“諸位請看,證據就在這裡。這是我們百玄門的鎮派之靈寶——尋息羅盤,隻要被它記錄下來的氣息,七天內無論那人跑到天涯海角,羅盤都能指出其所在的方向。

張某已經記錄了當初襲擊張某的那幾個魔修的氣息。羅盤隻要靠近7天內和魔修有過接觸沾染上了一點魔修氣息的人,上麵都會有顯示。你們瞧。”

眾人仔細看,就在那隻巴掌大的羅盤上,一條非常粗的紅線正明確的指向了殷雪辰此時的位置。

張善思:“我在這之前從未來過劍宗,更從未見過這位小公子,就無法提前用羅盤收錄他的氣息。但此時羅盤的紅線正指著這位小公子,也就是說這位小公子七天內曾經和襲擊張某的魔修有接觸,而且這橫線這麼粗,必定是肢體的接觸有不短的時間才行!”

劍宗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殷雪辰,等著他的說法。

殷雪辰低眉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往旁邊挪開兩步,露出了身後的殷無愆。

就見羅盤上也有了變化,那條又粗又紅的紅線依然直直的指著殷無愆的方向,然後從紅線中又分出了一條相比之下很細小的紅線指向了殷雪辰。

劍宗眾人:!!!

張善思:!!!!!!

張善思近乎嘶聲裂肺地道:“這、怎麼可能?!!”

殷雪辰意味深長地道:“你將羅盤指向其他人試試,說不定有驚喜。”

張善思下意識照做,就見羅盤上又紛紛出現了許多紅色細絲,指向被羅盤指到的每一個劍宗中人。

殷雪辰:“哦豁,張掌門,你這是自投落網了。”

“!!!!!!!!”

張善思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被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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