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說過今年走到哪算哪,明年再接著走。但真沒想到在路上差點出了事的肖晚居然還想繼續。
原來肖晚讓他們不要講她半道生病的事,是擔心明年去不了了。
晚上,高靈、高燦興致勃勃的要看電影。
程瀾那些外國電影她們都想看。
林師長就讓警衛員去宋家把放映的設備搬回來了。
馬丹陽和隔壁的王維娜也都過來看。
王維娜暑假跟著樂團演出了七場,被之前的小提琴手中途回來擠掉了。
那人的關係比較硬。
她最終沒選擇動用家裡的關係,回來過暑假了。
也算是一次新鮮體驗。
今天下午她也和眾人一起看到了好像難民一樣的程瀾一行人。
蘇菲對她道:“娜娜,幸虧你沒去啊。你看阿漢都成什麼德行了?乾嘛要去自討苦吃呢?”
王維漢回到家,麵對長輩的問詢也都說挺好、挺好的。
這會兒林家放外國電影,一群小夥伴有些累了不想動彈沒來,有些是想來來不了。
想來來不了的是徐懋寧。
他媽吃晚飯的時候就開始盤問他和程瀾現在的關係。
“隻是朋友啊,跟林琅、馬丹陽、王維娜她們一樣的。”
他倒是希望他倆現在是背著家長頭偷偷摸摸在處對象呢。
等到他足夠強大的那一天再公開。
“真的?”
“千真萬確!比珍珠還真。”
“那你說這學期暑假不回來,要去做任務又是怎麼回事?”
徐媽媽對於兒子提前去參與一些不能公開的任務心頭有隱憂。
但是,她的兒子以後是要接老爺子班的。他力求上進,老爺子是非常樂見的。
總不能又想升得快,又不想承擔風險吧。
“我去了啊,又回來了。然後時間上跟她們的行動正好接上,就一起去了江西。”
他受傷的事是沒有對家裡講的。
徐懋寧說話的時候往林家看了一眼,外書房的窗簾放下了。
應該是已經開始在看電影了。
大家畢竟是走了那麼遠的路,因此看了一部短的100分鐘左右的就休息了。
馬丹陽看自己出來的時候程瀾跟著出來了,便和她一起在大院裡走了走。
程瀾對她說了肖晚生病帶來的後怕。她挺擔心真出了狀況,錦熙姑姑衝她發作。
“我一開始還是想得太簡單了,萬一出事我根本沒能力去描補。肖晚生病那回,多虧了有徐懋寧在。”
馬丹陽道:“誰還真指望你一個16歲的組織者去描補什麼啊?徐懋寧說得沒錯。我們走的路不算太遠離人煙。就萬一有事走兩個小時肯定就到附近鎮子了。有大問題也能找到電話就近求助。再說了,去的人裡他最年長,肯定該他拿主意啊。彆想那麼多了,都已經平安的回來了。再說又不是你要帶肖晚去的。”
程瀾第二天就報名了,畢業班了。
而那幾個大學生、準大學生還能再休息十來天。
高家姐妹就在家裡和林琅一起看電影,手裡拿著翻譯的中文。
這是那兩個懂外語的士兵翻譯了,然後速記員記下來的。
因為會反複使用,程瀾還拿去塑了膠。
9月2號晚上,林琅她們三個和王維娜一起去北京上學。
大伯借了車子送她們去的。
程瀾沒去送,沒位置了。
她在電梯公寓的施工現場和蕭應聊天。
跟蕭應說他就很能理解她的感受了。
他點頭道:“嗯,因為我們和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真出了事也隻能用大院那些人的人脈求助。你雖然被林家收養,但終究用彆人的人脈用多了也不好。還是要有些交換價值才行。而且,林家對外護著你。如果林家的外孫女真的出事,你那位錦熙姑姑遷怒於你,時日久了的確是容易產生齟齬。”
“所以我有點後悔啊。算了,不想了。這最後一年什麼都不想了,就專心讀書。”
蕭應笑了笑,“徐懋寧應該是巴不得能幫到你吧。”
程瀾道:“他回來之後,我們就再沒有接觸了。”
“他是怕接觸了,他媽找你麻煩。”
程瀾道:“你跟夏家關係還沒修複?”
蕭應道:“修複了,生意人以和為貴。夏老板還是很明事理的。他隻是懊惱你這裡聯姻的可能徹底斷絕了。”
程瀾笑笑。估計就是夏老板明事理,為借車的事訓斥了夏啟東。
所以他才遷怒蕭應的。
高靈和高燦回到北京就給高煜打電話了。之前在路上、在彆人的地方都不好暢所欲言。
“大哥,站在程瀾的角度,我們覺得找你或者說找當兵的處對象真不太好。遇上事兒的時候,你多半不在身邊啊。”
高煜蹙眉,“路上出什麼事了?”
高靈把肖晚生病了徐懋寧的應對說了。
“我當然知道你要是在肯定也能做到。但不在就是不在!”
高煜道:“是啊,所有的軍嫂都挺辛苦的。但不能因此就讓我們當兵的集體打光棍了吧。”
這一點他其實也挺愧疚的。但當了兵,就是上交國家了。
一年到頭真沒什麼自由的時候。
高燦道:“大伯是文職還好些,平常就在機關裡。大伯母能隨軍跟著他一起。二伯和我爸爸都是長年累月在外的。大哥,徐懋寧和你都是當兵的。但如果出現一個不是當兵的競爭對手,人家能守在程瀾身邊一直對她好的話,你的競爭力就不算太強了啊。”
高煜也讓她倆說得有些喪氣,“那就你們看,她對當兵的有沒有什麼看法?”
高靈道:“程瀾挺敬仰那些革命老前輩的,對如今的當兵的也挺尊敬。但她想不想找當兵的做對象,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