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爺爺,您......”
“程瀾丫頭啊,之前我那兒媳婦出言不遜。她的想法歪了,我會讓懋寧他爸好好疏導的。”
程瀾擺手,“徐爺爺,我沒有往心裡去的。我和徐懋寧依然是朋友。您轉告他一聲,不用有心理負擔。”
這都相當於變相的致歉了,她真的受不起徐爺爺這樣。再說也不是徐爺爺對她說了過分的話。
而且,這份致歉其實是給高家長孫媳的吧。
“你是個大度的孩子,沒往心頭去就好。不用為了旁人的話嘔著了自個兒。”
徐爺爺指了一下洗手間,過去了。
程瀾便回去正房待客的大廳坐下。
這兒還是那天於公安過來後布置出來的,待客還算過得去。
她笑吟吟的說起程昕和於公安處對象的事。
林師長覺得這倒是很不錯的一個發展。
“於大哥的母親還擔心一對夫妻隻能生一個是硬性規定。說我堂姐已經有杳杳,把名額給占了。看了報紙上剛出來的政策要點我堂姐才鬆了一口氣。”
計劃生育並不是強製所有人隻能生一胎,有十二種情況是可以生二胎的。
像昕姐和於公安這樣的半路夫妻,如果加起來隻有一個孩子,那就可以再生一個。
像程瀾和高煜這樣雙方都是獨生子女的,也可以生兩個。
報紙一出來,高煜就給她宿舍樓下的管理員房間打了電話,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
“我真是生怕是硬性規定隻能生一個。那我是解放軍軍官,你將來可能也要進體製。這是鐵板釘釘不能超生的。現在好了,符合生二胎的條件。我爸媽一直遺憾沒能給我生個妹妹,咱們回頭給他們生個孫子再生個孫女。”
“高營長,你點菜呢?想要啥點啥?”
“不是、不是,我就是太高興了。”
九月的日曆慢慢翻過,程瀾已經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閒暇也常常去聽聽講座、泡在圖書館裡看看專業的書。
女排的姑娘們不負眾望,又拿下了今年世錦賽的冠軍。
世界杯+世錦賽,這是兩連冠了。
全國上下可謂的一片歡騰。
女排的拚搏精神,更加的深入人心。
人人都對此津津樂道,‘鐵榔頭’郎平這些明星球員成為大街小巷、人人耳熟能詳的人物。
等到國慶放假,第三進院子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因為程瀾太坐得住了!人家真就踏踏實實的當起了大學生。
每周周末才回來待一天。
再拖下去,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幾十口人吵吵嚷嚷住了這麼些年。
隔壁兩進的人已經單門獨戶過了這麼久的好日子,他們是真的眼饞。
其實程瀾也有些想知道已經快50天不見的曾清嘉走到哪裡了。
按道理他應該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的路程才是。
可千萬彆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啊。
但一個乞丐半道去找公用電話打電話,好像也太奇怪了一點。
萬一引人矚目就壞了。
去買饅頭都還好點,畢竟一個人必須要吃飯啊。乞丐乞討到些零錢去買饅頭吃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所以,他應該是沒機會打電話回來的。
程瀾昨天問曾清柔,她也說她哥沒打過電話回來。
如今隔房嬸母、伯母時常在她父母麵前叨叨些不好的話。
都知道她哥把錢都拿走了嘛。(他們對外說的是全拿走了,省得這些親戚總惦記著想借去做點什麼小生意啊之類的)
如今他們一家三口比較弱勢,翻不起臉。
現在她們老是說她哥拿著錢享受去了,不會回來了,把他們三個累贅扔下了。
搞得他爸媽擔心兒子,還得聽這些閒言碎語的。
就在放完了國慶的假,程瀾準備返校的這天,第三進第二戶坐不住的人家出現了。
也是年輕人跑過來找她談的。不過不是賣,是置換。
程瀾道:“嗯,置換之後要麼即刻搬,要麼付我房租。”
“我們即刻搬,我們可不是拿祖宅賣錢的那號人。就程瀾,我們能不能挑那套42平的啊?”
程瀾那裡買了一套40平的,一套42平的。
第二進的小房子其實總麵積都差不多。有一套38平的,一套40平的。
這家來找程瀾主動要賣的是38平的。
程瀾朝自己和第三進共用的隔斷牆望去。
牆那邊冒了一個腦袋出來,“小七,你家也太不厚道了吧。那個42平應該是我家的,你家隻能換那個40平的。”
程瀾道:“回去吵、回去吵,我懶得聽。”
最後這兩家都要和程瀾置換,當然是38的換40的,40的換42的咯。
“我明天三四節沒課,你們去房管局等我吧。”
她辦了手續就可以回學校,讓表姐在那裡等著拿房產證或者讓韓江波幫自己保管一下都行。
第二天周一,這件事順利完成。
至此,隔壁有五分之三也屬於她了。
但還有兩戶感覺是準備當釘子戶了。
反正搬走了兩戶人家,公共空間寬鬆多了,住得也舒坦。
結果王千惠下午回來就請了泥水匠要把隔壁的院子分隔開。
院子裡的兩個廁所、兩個洗澡間各有一個會被包到隔出來的空間。
“你、你、你憑什麼啊?”
“就憑這邊五間、那邊兩間都是我家表妹的了。我們在自己的地盤動土,你們管不著!”王千惠拿著三個房本揮了揮。
“哼,我們就住著,住到地老天荒去!我看是你們虧得起,還是我們虧得起。我這兩間屋照樣可以娶媳婦。我還可以告訴親家,我這兒有有錢人必須高價才會置換的屋子。”
王千惠道:“那你一家六口就擠在兩間屋裡吧。”
誰家姑娘會嫁到連個單獨房間都沒有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