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 那不如想辦法買下來。可以省去後頭許多麻煩。
上海的老洋樓和北京的四合院,這都是稀缺資源。
這種買到手不會虧的。
除非那十年重演,搶到手就能搬進去住。
但如今正在清理、清退, 也是要把這樣被占的房子儘量還給原主。
因為這樣的人, 多半自己就是搞經濟發展的一把好手,或者是有海外關係可以拉回來投資祖國建設。
那十年太寒這些人的心了, 得彌補一下。
程瀾點頭, “我知道。”
在北京,她做成功了之後, 也有不少人也去高薪聘請國賓館或者部隊、政府小灶的大廚。
但這都是正當的競爭。
有高家在,沒有人對她的餐館下什麼黑手。
嗯,就不說黑手吧。就光是溢價把她想買的馬家院子買走, 她想擴張就不會這麼容易。
往背後那一排院子擴張, 耗費的人財物力都得更大。
而且, 同樣可能被人包圍, 就不讓她擴張的。
砸錢她如今可砸不過誰。
但因為有高家,那些人就都避開了她的鋒芒, 隻在其它地方開業。沒有來承接她接不住的客流量。
為這點地方得罪高家沒必要。
這無形中讓她的起步階段順利了很多。
但去上海,高家的手就伸不到那麼長了。頂多是拜托熟人對她照顧一二。
但這個程度跟自己照顧還是會有些差距。
但她總不可能就躲在高家羽翼下做生意。
那樣,她以後的家庭地位都要受影響的。
二房、三房會嘀咕,舒阿姨私下多半也會在她麵前嘀咕。畢竟那是整個高家的資源。
程瀾可不愛聽這些。
她不可能為了標榜獨立就清高的不用高家的資源, 但會努力讓影響縮小。
更多還是得靠她自己立足才行。
說話間, 楚錦程和舒姐抱著女兒上門來了。
楚錦程期末考試之後就帶著照顧孩子的老阿姨和女兒一起來北京了。
小賣部的生意對他和程瀾來說都是小生意了。
而且,各方麵的關係已經打通, 剩下的事就是按部就班。
他現在先拿文憑。
舒潔把生意做到北京了,借程瀾的東風開局不錯。他可以緩一緩。
他倆結婚、生娃林爺爺都是送了禮金。
見他們聽說自己來北京了,抱著孩子來見, 他也樂嗬嗬的就接了過來。
他還蠻會抱小女娃的。
最近一兩年抱‘胡司令’有經驗。
秦柳忙不過來的時候,林墨當‘大鍋’照顧妹妹。
他一個人搞不定的時候,往往就直接推著嬰兒車回家了。
家裡人多,都能給搭把手。
就連閆淑芬在家,也會幫著抱一抱。
邱媽媽笑她,是不是準備練練手以後好帶外孫?
方真看得有點眼饞,對舒潔道:“你們孩子倒是不認生。這是多大了?”
“快七個月了。”
方真道:“喲,那你開服裝秀那陣才生了孩子三個月啊。都快趕上我們那個年代了。”
舒潔笑,“哪能跟您比啊?不過啊,時不我待。就是程瀾說的,不想錯過這股東風。他啊,還怕這怕那的。”
楚錦程道:“我可足足挑了十年糞啊!那還多虧程老爺子當年回村找我們家老爺子捐了槍支彈藥給八路軍,事情寫在了縣誌上。外頭來的小將因此沒好對我家下狠手。支書和村裡人也厚道,沒成天拿我家當典型來鬥。”
送水果進來的程穎道:“嗯,小地主,我們在這兒上班的好多老鄉都是看著你挑糞的英姿長大的。”
程瀾悶聲笑了出來。
程杳想了想,“我好像都見過,不過印象有些模糊。”
程瀾笑,“他78年才徹底摘帽的。你見過也不奇怪。”
楚錦程哭笑不得的道:“所以說啊,我現在再光鮮,在你們知根知底的人眼底還是裝不了蒜。”
馬丹陽和徐懋寧、林琅、邱鑫泉都在楚家住過,知道以他的成分隻是挑糞算不錯的了。
林爺爺笑,他也對程家村‘挑糞的小地主’早有耳聞。
第一次從送新米過來的小兒子嘴裡聽到,都有十一二年了。
一時院子裡氣氛還挺好的。畢竟曆經劫波,大家都還在。
第二天徐懋寧和馬丹陽就去北京軍區報到了。
這節骨眼上來實習的,負責留守的特警隊員都不太想搭理他們。
準備隨便找點打雜的活兒就打發了他們。到時候把實習報告給他們寫漂亮點就行了。
馬丹陽忙道:“老兵,我們認得高煜高隊。我們去唐山找他報到可以麼?”
“高隊他們執行的任務很危險。”
徐懋寧道:“我們就是衝著鍛煉來的。我們大學期間也參與執行過特殊任務,您看下我們的簡曆。”
特警隊的人對於他們簡曆上提到的行動代號還是有數的。
看來不是菜鳥啊!
也是,真的菜鳥也來不了他們這裡。
而且,認識高隊,保不齊是一樣的出身。
當然,有高隊的存在,他不會武斷認為大院子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