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鑫泉送的那包用完後,他都是問做軍醫的朋友拿的。
程瀾把門關上,“一晚上你還想用幾個啊?”
高煜道:“隔了那麼久,我就不信你不想。”他反正是想得慌。
臥室裡添了一個落地扇,他笑道:“你過來住過啊?”
程瀾道:“本來想買空調的,錢扒拉來、扒拉去,沒舍得。還有冰箱我也沒買。”
這兩樣加起來如果買進口貨那就一萬了。國產的也要幾千。
她現在是真沒錢了。
高煜的工資折子早就上交了,程瀾擱在床頭櫃裡,用來買買菜之類的。
高煜道:“等上海的店開始盈利就好了。到時候把欠私人的錢還上,就沒什麼壓力了。銀行的至少還有四年才需要還本錢。”
他找出內衣和睡衣,預備去泡個澡。
這段時間真的是有些累。
程瀾笑,“那你該去四合院按摩一下,我的手法不夠專業。”
“沒事,我泡一泡就好。而且,去了四合院再回這邊,也太昭然若揭了吧。”
程瀾道:“誰說回了四合院還要回這邊啊?”
高煜脫了衣服先衝淋浴,打上泡沫洗了再衝乾淨,然後才進到浴缸裡。
程瀾進來把他的衣服泡上,一會兒好一起洗。
這種時候她肯定就很賢惠了。
高煜道:“你是不是還要等盤點的數據啊?”
程瀾道:“雖然知道自己估得差不離,心頭還是惦記。”
高煜看看程瀾,“這會兒客人都還沒有散。要不你進來一起泡泡?”
程瀾盯著他笑,我看你是想解鎖浴缸play!
高煜道:“程老板,要善於利用時間啊。我是洗乾淨了才進來的,我倆不至於造成交叉汙染。”
程瀾失笑,還交叉汙染呢。
“不要,回頭腰酸背痛的。”光是泡澡肯定不會泡得腰酸背痛啊,可某人想法分明不單純。
高煜笑,“那你當初買這麼大個浴缸做什麼?浪費水麼?”
“我就什麼都喜歡大的不行啊?”
程瀾不和他說了,她快步出去。
結果沒想到某人大大方方的從浴缸裡出來了,踩在防滑墊上一把抱起她放了進去。
“我還沒有脫衣服啊!”
“我幫你,我幫你。”高煜邊說邊上手,然後不忘把他順進來的套子戴上......
這個澡泡到後麵,就是他用乾淨浴巾把她裹上抱回房間,伏低做小的跪坐在一旁給她按摩。
按著、按著他湊到程瀾耳邊,“其實水裡還不錯是吧,但是浴缸確實有些硬了。我聽說香港那邊有水床,這就可以得其利不得其弊。要不,托人弄一張回來?”
程瀾本來趴著都要睡著了,聽了他這話猛地睜眼道:“不要,太司馬昭之心了!”
高煜在她旁邊躺下,伸手撥弄著她耳邊的碎發,“誰家兩口子的床不派這個用場的?不管是木板床、席夢思床還是水床,終歸是都要這麼用的。”
程瀾趴在胳膊上笑,“我不去。”
笑了一會兒道:“萬一身上的鑰匙那天忘了摘就往水床上一倒,把水床的表麵紮破了。那醒來是不是就泡水裡了?”
“嗯,有可能。”
第二天高煜可能是之前累積的疲憊都湧了上來,又或者因為浴缸裡後來水溫低了,他竟然生病了。
程瀾有些詫異。
高煜躺在床上道:“你那麼看著我乾嘛?我也是肉體凡胎,吃五穀雜糧的。會生病很正常啊。”
程瀾給他做了早飯吃了,開車載他去附近診所抓了副中藥。
等回來她就給他熬上了。
中途她打電話回去問了下昨天盤點的結果。
北京店盈利3.7萬,上海店虧損1.1萬。還有2.6萬的結餘。
還行吧,新店開張會虧幾個月是正常的。
有兩萬多的結餘,夠這個月攤的負債了。
她用帕子抱著把手把藥倒進碗裡,又用小小的濾網濾了一下,然後和清水一起用托盤端到了臥室。
等進到臥室,她把高煜額頭上的毛巾取了下來,有點暖。
再把他扶坐起來,端著藥碗坐在床邊。忽然很溫柔的來了一句,“大郎,喝藥了——”
她邊說邊把藥喂到他嘴邊。
高煜本來嘴巴都張開了正準備喝藥。
聽了這話眼睛瞪大,看看黑乎乎的藥汁,“你這麼說,我是喝還是不喝啊?幸虧我不姓武。”
程瀾哈哈笑道:“喝吧、喝吧,我還沒來得及去買砒/霜呢。”
高煜張嘴把那一勺喂到嘴邊的喝了下去。
然後乾脆拿過碗咕嘟咕嘟全喝了,又端起清水碗漱口,吐到痰盂裡。
一勺一勺的喝,分明就是延長吃苦的過程。
程瀾把碗和毛巾都收拾了出去,然後淘換了毛巾再拿進來疊放到他的額頭上。
“你又沒去第一線,怎麼會這麼累啊?”昨天那場的表現都不如之前。哦,第一次除外。
高煜道:“我在跟著領導跟進全盤戰事。這樣萬一臨時叫我去,不至於毫無準備。我越國話說得很好,又曾經參戰,臨時如果需要這方麵的人手,我是比較好的選擇。”
“那也不是你想跟進全盤戰事就能跟進的吧?”
“上頭點名叫我去的。我前段時間是以作戰參謀的身份在參與北京軍區這邊對整個戰事的跟進。”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