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趁著還沒人追到,她在四麵都布置了火力。
自從高煜犧牲,她心頭很多鬱氣卻不得發泄。
這兒有大量軍火,有許多惡貫滿盈的家夥。她完全可以正當防衛嘛!
她在兩麵流動作戰,另外兩麵扯了窗簾布或者口袋的弄成布條,綁住幾杆重機槍拉動掃射。
一通暢快淋漓的槍戰、炮戰之後,程瀾覷見所謂的貴客要準備登機、離開了。
她背著方便攜帶的武器,埋頭開上停放在門外的車乘所有人不備,朝直升機的方向猛衝過去。
程瀾中途跳車,挾持了一個她的身高能吃得住的、看起來像是核心人物的女的。
而飛馳中的車讓貴客不得不分出人手去製住,不然那就直接撞直升機上了。
程瀾左手繞過那個女的的脖子握著□□,右手掌握著一個微型炸藥。
按照高煜給她科普過的軍事常識,這麼近的距離,這個足以炸毀旁邊的直升飛機。
程瀾用英文道:“誰敢開槍我就引爆炸彈,大家同歸於儘。”
賊窟裡的人和貴客一方都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再開槍。
程瀾就挾持那個女的,逼著他們把自己帶上了飛機。
直升機的艙門關上,螺旋槳飛快轉動。
程瀾的敵人終於少了一方,隻剩下直升飛機上的七八個人。
她沒鬆開手頭那個女的,和她坐在同一個位置上,“係安全帶,然後手抱頭。”
這樣就省得她得一直把人勒住了。而且手舉著,也沒法去解開安全帶。
那個女的被她的□□頂著腦袋隻得照做。
然後程瀾徑直看向那位老神在在、係上了安全帶的貴客,有些猶豫的道:“蕭老師、蕭清遠?”
那名貴客直接楞住,“你誰?”
程瀾看了他的反應驚喜的道:“蕭老師,我是程瀾啊!當年在程家村你被關在大隊的辦公室,是我偷鑰匙讓我小叔把你放跑的。”
飛機啟動了,蕭清遠盯著程瀾看了又看,“你怎麼還會認得出我?”
有十六年了吧!
那段記憶他其實還蠻深刻的。但程瀾當時隻是五歲幼童,沒道理記他記了那麼多年。
再一想華國這些年派了不少人意圖接近自己,他臉上可沒有程瀾仿佛他鄉遇故知一般的驚喜,隻有冷峻。
程瀾道:“當然是因為你和杳杳長得太像了啊。女兒隨父,古人誠不欺我!”
“你說什麼?”蕭清遠又愣了下。
旁邊的下屬都很驚奇的樣子。首領這種表情實在罕見,而且還短短兩分鐘就楞了兩次。
程瀾道:“你應該還記得我昕姐吧?她給你生了個女兒啊,都十五歲了。她長得跟你有70%以上的相似度。”
蕭清遠接受了程瀾這種說法,“叫什麼,蕭遙?”
他竟然有一個女兒了!
程瀾道:“不姓蕭,姓程,程杳。杳無音訊的杳!”
蕭清遠想了想,“程昕確實是十分硬的性子,讓女兒跟著她姓也正常。你又是怎麼回事?”
程瀾道:“我在雲南旅遊,被一個帶著生病嬰兒求助的老太婆給弄暈了,然後醒來就在這裡了。蕭老師,我救過你一次。你也該還我吧!”
蕭清遠道:“是看到過你跟著你爺爺打拳來著。那你的槍法又是怎麼學會的?你可彆說是跟村裡民兵學的。村裡沒那麼多子彈把你的槍法喂得這麼好!”
他一開始得知下頭劈裡啪啦的動靜是一個女人搞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女雇傭兵呢。
程瀾心頭嘟囔,這個人真是多疑。
“我十四歲的時候我爺爺就過世了,過世前把我托孤給了他的老戰友林爺爺。那我去了軍區大院練槍法就容易了啊。”
蕭清遠聽著倒是一切都合情合理的。
“行吧,我還你。你先把人放了,把炸藥交出來。”
程瀾盯著他道:“你女兒我也有出力幫著帶大。”
蕭清遠失笑,“沒哄你!我這個人確實也不喜歡欠彆人的。”
“可當初是老程家把你交出去,差點害你被槍斃了。”
蕭清遠道:“我確實對老程家沒什麼好感。但正如你所說,當年是你偷了鑰匙放跑我,我女兒你也有幫忙帶大的。那我捎你一程不成問題。”
程瀾道:“你要坐直升飛機回漂亮國?”
她放下了□□,示意那個女的自己解開安全帶離開。
蕭清遠道:“理論上直升飛機是可以飛到美國的,隻要能空中加油。不過,我是打算飛到附近機場換乘私人飛機。如果我在機場把你放下,你估計難逃剛才那夥人的毒手。你把人家十幾年攢起來的家當毀了得有三成。我把你捎去漂亮國吧,再給你200美元就算連本帶利還清了。當年你小叔也是把我送上到雲南的貨車,還把身上僅有的兩塊錢都掏給了我。”
程瀾權衡了一下,還是交出了炸彈。
但她的身體一直保持著警惕。她後腰的皮帶上還藏著□□呢。
蕭清遠樂得看她緊張兮兮的。他當年的擔驚受怕可不比她現在少。
程瀾瞅瞅他,“蕭老師,我和你說說杳杳的事吧。”
這個請求蕭清遠沒有拒絕。
他即便派人去查,也不會有人像程瀾這麼清楚。
這些年過得日子很精彩刺激,但並不適合結婚、生子。
而且,他年紀也不大,才34歲。
所以蕭清遠一直單身至今,也沒有其他的孩子。
他骨子裡還是個華國人,對血脈傳承還是難免有些在意的。
聽到程瀾說程家村的孩子取笑程杳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他的臉沉了沉。
程瀾道:“那我說他們都對杳杳多好,也不真實是吧。不過你放心,凡是敢欺負她的孩子,他們的哥哥、姐姐都被我揍了。”
蕭清遠笑了一下,“你確實是個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