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道:“我捐我自己的錢!又沒有拖欠你們的工資、獎金。而且, 有這樣的榮譽,應該對生意也很有好處吧?”
程希點頭,“是啊, 是啊。半個月前消息一傳出來, 來消費的人群激增。我們店的生意好了兩成, 另外兩個店也差不多。”
“那不就行了。”
程希‘嘖嘖’兩聲, 一個月5萬刀啊!
不過,誰都知道她姑為什麼捐這麼多錢。為了給姑父報仇雪恨啊!
可惜所有的報導都沒有她姑和姑父的照片, 隻有一個名字。
程瀾吃過午飯在店裡的客房倒時差。
過了兩天她才去珠海奶奶所在的療養院。
140公裡,自己開車不要兩小時就到了。
公婆也在這裡,來一起過暖冬和過年的。
個人看到程瀾都挺高興的。
高睿道:“瀾瀾, 我都聽說了。你已經給前線部隊捐了十萬刀, 以後每月還要捐五萬刀。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軍中非常認可程瀾的所作所為。反正再沒人能拿高家長孫媳婦偷渡去漂亮國說事了。
這樣的人, 國家巴不得多幾個呢。
這一手一下子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他兒媳婦可不會給高家抹黑。
程瀾笑笑道:“這錢我捐得很開心。”
舒敏惡狠狠地點頭,“買了槍支彈藥, 狠狠的揍那幫越國人!”
程瀾晚上和方真睡一個屋。
她躺床上和方真說悄悄話。
“奶奶, 我八月底在莫斯科見到高煜了。”
“哦,他好麼?”方真驚喜地道。
“瘦了。雖然看著比較精神,我還是喜歡他稍微胖一點。奶奶, 我還有個事告訴你。”
“什麼?”
“我個月沒來月經了。在漂亮國做過產檢, 確認是懷孕了。”
方真半撐起身子, 激動地道:“真、真的?”
“嗯。但是我現在怎麼生呢?”
“我想想啊,我想想。”
程瀾道:“奶奶, 您躺下想吧,彆著涼了。”
“哦,好的。”方真躺下來,兩眼熠熠生輝。
“奶奶, 我是這麼想的。我就留在國內生,廣州就有私立醫院。如果還是不方便,去香港的私立醫院也行。我現在持有綠卡,過去一次能停留30天。”
“私立醫院?”
“對,私立醫院很尊重客人隱私。”
程瀾和她說了說自己的時間安排。
“我12月底開始期末考試,考到一月初。到時候是穿冬衣,孩子四個月。應該看不大出來的,我本來就瘦。明年六月又是考試和論文答辯,正好出月子了。”
方真道:“那你這麼奔波沒事兒?”
“沒事兒,我結實著呢。您當初懷著我爸不也是正常工作麼,還能跟鬼子戰鬥呢。”
方真想了想,“嗯,我不反對你去學校。但如果身體不舒服一定要說。”
“我知道的。不過,我爸媽那裡怎麼跟他們說啊?”
方真這下也有點頭痛了。
“要不,我在廣州郊區買個獨棟小彆墅。讓他們跟去照顧我,這樣就沒熟人能看到他們了。”
她爸應該能藏得住事,就怕她媽城府不夠。
那就乾脆讓他們遠離人群。
程瀾想來想去,她要去漂亮國求學,孩子也隻有交給公婆帶著最放心。
一老一少商量了一陣,決定等程瀾從北京回來再告訴他們。
第二天程瀾就去廣州的私立醫院產檢。那麼久了,她還從來都沒有去過。
方真本來想陪著去,但她一頭白發還挺招人眼的。
不像程瀾,戴個墨鏡,圍巾把臉包住就行。
不過,程瀾去了卻有些麻煩,一定要建檔案。
內地如今抓計劃生育抓得非常嚴格,廣州的私立醫院也不例外。
那就隻有去香港了。
方真很有些心疼,“讓你懷孕了還這麼一個人奔波。”
她打電話給高戰清,“給我搞一個香港那邊辦事處的顧問名頭。”
這事兒她找熟人也能辦,但老高也有責任。
高戰清瞪大眼,“你要乾什麼啊?”
這種徇私的事他是從來不做的,而且方真也不是徇私的人。
“瀾瀾在內地沒法公開建檔案做產檢。我要陪她去香港檢查。”
高戰清驚喜不已,“懷、懷上了?”
“是啊,都滿個月了。”
高戰清蹙眉,“你能去香港辦事處顧問啥啊?回頭讓人說起來也有點反常,又落個搞特權的話柄。你說瀾瀾去做顧問,那倒是能令人心服口服的。你容我想想怎麼辦才好。”
如今誰不說他這個孫媳婦真的是個抓錢手啊。正是當前改革開放最需要的弄潮兒。
香港那邊的辦事處主要是政治上的事,但下屬機構也可以搞一搞經濟嘛。
“瀾瀾有綠卡,是海外僑胞的身份,直接可以過去。自己的地方,過去怎麼這麼麻煩?”
“要等97嘛。目前除了僑胞和公務人員,其他人隻有探親這個途徑。探親還得有配額的條件下層層審批拿雙程證,起碼等個月。對了,瀾瀾不是有個朋友能去香港探親麼,找人幫下忙?”
“那應該不用了,瀾瀾說她自己可以。我隻是心頭過意不去。而且,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高戰清想了想,“咱們給她在軍區醫院安排一下不行麼?”
方真道:“章偉業都能是內奸,旁的人就能全然信得過啊?這事兒我可不敢冒險。”
高戰清道:“你這還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我就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