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到賬的時候,她都已經在私立醫院產檢完畢了。
產檢的事兒她就沒有通過舒娜去安排了。
在香港這麼生活還挺舒坦的。尤其新房子視野特彆好,香港美食特彆多。
如果不是為了回學校複習補考,程瀾都不想北上了。
北京凍人啊!
產檢後她給奶奶打了個電話,“奶奶,孩子一切正常。我已經建好檔案了,以後每次都來這家醫院產檢。生孩子也計劃在這裡生。”
“好的、好的,你哪天回來啊?”
“明天就回來了。”
她把在香港給老太太買的補品,給婆婆買的護膚品,還有給公爹買的茶葉都帶上,第二天就回了廣州住下休息。
公婆拿著她給的禮物都挺高興。
舒敏道:“從漂亮國回來就給我們帶了伴手禮,這從香港回來又買。”
高睿道:“你是不是在提醒她去莫斯科沒給你帶啊?”
舒敏瞪他,“我有那麼貪得無厭麼?”
不過,看兒媳婦這麼滿地球的跑,她也是有點羨慕就是了。
程瀾道:“爸媽還有奶奶,你們回頭也可以辦探親簽到漂亮國來看我。辦一次可以在漂亮國停留半年。”
到時候等孩子大些給帶過來,挺好的。
高睿點頭,“可以、可以,我下次跟你去漂亮國看看。”
等沒人在跟前了,方真對程瀾道:“你這乍暖還寒的,身體受不受得了?”
廣州到北京溫差有20度以上呢。
程瀾撓頭,“我今年還真的奔波挺多,溫差挺大呢。八月在莫斯科和現在穿的一樣多,九月回到漂亮國就趕緊脫掉。十一月底從漂亮國上飛機也挺冷,然後到廣州、香港又很暖和。這又要去北京了!”
“是啊,不然我怎麼這麼擔心呢?”
程瀾道:“我自己倒沒覺得有事,反正就下飛機前看著溫度添減衣物。可能就跟進出空調房差不多的。人其實就是自己慣自己,慣嬌氣的。聽說你們爬雪山、過草地還有懷孕了的特殊連隊呢。”
方真想起那會兒的特殊連隊也不由失笑,幾十個孕婦和徐特立等五老組成的。
總理命令何長工同誌帶隊,可把他頭痛慘了。
過雪山的時候,徐老幾位拿水杯裝了山頂上的乾淨積雪,放上糖精當冰淇淋分著吃。
差點沒把何長工嚇出個好歹來。
凍壞了他拿什麼賠?
總理說如果這些人少了一個,等到達目的地就要親□□斃他。
如果這些人都走到了,他沒走得到,就追認他為烈士。
當然,最好是全體都能走到。
而且跟五老說話,輕不得、重不得,隻能哄著、勸著。
好容易才讓他們把‘冰淇淋’倒掉繼續往前走。
下了雪山又有女同誌肚子疼要生了。他隻能組織大家背對著圍起來讓人在中間生啊。
然後敵人的飛機又來丟炸彈了。
可生孩子能耽誤麼?隻能繼續生啊,大家繼續給擋著。
程瀾喜歡聽奶奶講這些故事,她問道:“後來減員了麼?”
“沒有,一個都沒少。還增加了幾十個革命的火種。一路他們都是格外受關照的,五老還有馬可以騎呢。我記得徐老舍不得自己騎,一路牽馬馱他的那些寶貝書。不然何長工能這會兒還活著呢?我想想,他今年都八十六了。”
那路上走了一年,該生的都生了。可不就增加了幾十個革命火種麼。
程瀾道:“那如果減員了,總理還真的要槍斃何老啊?”
“軍令如山,你以為是開玩笑呢?”
程瀾在廣州又休整了一天然後飛北京。
到了北京機場就被高戰清派自己的專車接上了玉泉山。
等進了家門,他親切地道:“瀾瀾回來了——”
程瀾點頭答應,“是啊,爺爺,我回來了。”
她85年11月去的緬甸,現在是86年12月了。
高戰清讓她在沙發上坐,又親自給她端水。
程瀾這麼多年隻看到過一次他給人端水。
就是後勤部來通知高煜陣亡消息的時候,他打開自己的水杯給她公爹喝人參泡水。
趕緊半起身兩手接過,“爺爺,我自己來。”
“你坐、你坐,不要客氣。呂芳,你給她把把脈!”
呂芳過來,“把手放到扶手上。”
“呂奶奶,我給您帶了漂亮國的護膚品。”
高戰清笑眯眯問道:“給我帶什麼了?”
“法國酒莊1982年的拉菲。就是紅酒,葡萄酒。一天喝一杯,可以促進血液循環。”
高戰清嘟囔,“能有茅台酒好喝麼?”
呂芳把過脈點點頭,“不錯,孩子和你的身體都挺好的。瀾瀾,謝謝你了。不過我這把年紀了還用什麼護膚品啊?”
“永遠做同齡人中最美的那一個嘛。”
呂芳笑笑,又對高戰清道:“82年的拉菲不錯,據說口感前所未有的好。”
程瀾打開箱子拿出兩瓶82年的拉菲,然後護膚品也奉上。
呂芳接過道:“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
高戰清對程瀾的禮遇,這山上的人倒也沒覺得稀奇。
要是自家有晚輩能一個月捐五萬刀,還承諾打到什麼時候就捐到什麼時候,他們肯定也拿自己的紅旗防彈車去接。
一個月五萬,一年可就是六十萬。折合人民幣二百萬。
這仗搞不好還要打幾年呢。
呼,搞不好要上千萬了!這丫頭也忒能賺錢了。
好多人都說要把她弄去為國操盤。
不過老高說人家明年拿到京大文憑,還要去哈佛讀研。還不著急參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