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和康莊都來吃生日蛋糕了。
兩個人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拍著手,為坐在中間頭戴紙王冠的小壽星唱《生日歌》。
這奶油的蛋糕,程瀾平日也不讓他們多吃的。所以兄妹倆眼睛都亮晶晶的。
說是零花錢自己使用,但能不能買還是程瀾說了算的。
端著蛋糕的悅悅道:“媽媽,我明年生日,也要這麼熱鬨!”
康莊也跟著道:“乾媽,我也是。”
程瀾對兩人點頭,“都沒問題!到了日子就給你們安排。”
兩個人吃過生日蛋糕,跑過去看高翔懷裡抱的小弟弟,小家夥半歲了坐得穩穩當當的。
蕭應和劉權坐在旁邊聊天。
蕭應道:“我聽說有個小夥子有一天晚上去東德和女朋友家裡人商量婚禮的細節,結果第二天起來柏林牆就修好了。然後被隔絕了整整28年,也不能通訊!後來不知道怎麼通了消息。兩個人就每周固定有一天,站在兩邊的高樓上彼此對望。嘖,終於讓他們等到了!”
秦瑞道:“28年啊,二十郎當歲等成了半百老人!”
程瀾道:“我們國家不是也很多老太太等男人、等兒子,等了四十多年才等到兩岸小三通麼。不然能一年就回來了三十多萬人?都不容易啊。”
這麼一說就更有真切感了。
胡瑤唏噓不已,“人一輩子能有幾個四十多年?頂多兩個。”
程瀾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哥哥了。
她哥傲氣,得罪過程瀾和高煜。而且事業上又沒什麼建樹。
不但是這群人不帶他玩了,就是家裡大人也不會再放他出來得罪人啊。
以後估計也就是靠著家裡的關係在單位混日子,不會再傾斜家族資源給他了。
倒是胡瑤和蕭應如今得到了家裡不少支持。
程瀾覺得胡家不重男輕女也還蠻好的。
劉權道:“這哥們,哦不,這大叔不行啊,就隻會看著。前幾年有個從牆下挖地洞的聽說沒有?每天不敢挖多了,因為泥土沒處處理。被發現了那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他隻能每天上班的時候提前出門,用自己的車子,順路把一箱泥土繞去人跡罕至的海邊懸崖邊上倒掉。挖了將近二十年才終於打穿,再晚幾年柏林牆都倒掉了。”
眾人笑了一陣,蕭應問程瀾,“要不要結伴去德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
程瀾搖頭,“人家不會給外人機會的。而且,真要發展到我說的地步,還得真正統一才行。這才把牆推倒。”
蕭應道:“估計不遠了,據說漂亮國的國務|卿會飛去毛熊國遊說。”
這件事對西德、對漂亮國是有好處的。可以說是40年冷戰的又一個明顯勝利。
利益交關,他們肯定積極。
程瀾道:“真沒什麼機會!東德的巨大市場,西德不可能會分給華國。咱們還沒重回關貿總協定,人家可以隨意提高華國商品的進口關稅。沒得搞!不過,我倒是這月底或者下月初要去趟深圳。”
她也需要去深圳、廣州巡巡鋪啊,回程最好再去趟上海。
正好,高靈兒子的滿月酒後,公爹要去深圳。她也就一道過去。
目前正在和悅悅溝通,讓她和康莊正常的去上課。
他們肯定想跟啊!
但程瀾以後東奔西跑的日子還多。也就如今孩子還小,又有教學任務,所以才基本都待在北京。
“媽媽是去出差!”
悅悅道:“我也去出差!”
康莊沒出聲,但眼中的意思是一樣的。
程瀾道:“你們兩個小朋友,出哪門子的差啊?小朋友的任務就是按時去上幼兒園。平常隻請一天假去探親我都帶你們去了。但這次媽媽要出去五天呢。不行——”
她預備周五上午下課後出發,周五下午和周六她沒課。
周日休息。
周一、周二的課她和人換了,周三休息。
她周三晚上回來,周四上課。
因為換了課要還人家,周四、周五包括原本休息的周六都是四節課。
看兩小隻還是想跟,她又道:“那你們練梅花樁要半途而廢麼?須知三天不練手生。如果做事情都這樣三心二意的不能堅持,那你們以後的成就就有限了。不說西天取經,就是想找個工作養活自己都不容易。更彆說給弟弟、妹妹、侄兒、侄女零花錢了。”
兩小隻如今在梅花樁上頭已經走得比較穩當了。
堪稱四合院同齡人裡的佼佼者。
聽到程瀾這麼說,他倆對視一眼。
那不就變成了肖晨表叔?姑婆提到他就歎氣。
他們不想那樣!
孩子還是有樸素的榮譽感的。
程瀾好說、歹說,他們終於同意了不跟,在家跟著曉華姐一起過日子。
程瀾也托了高翔和劉權照應幾分。畢竟是兩個孩子呢,怕有時候曉華照顧不過來。
高翔滿口答應,“放心,有事讓曉華招呼一聲。我們家這個,我媽或者我直接綁在身上就行的。”
這種換課的事呢,係上也沒有明確規定不允許。但是,肯定是不會太支持的。
程瀾是找兩個新老師換的,答應幫對方從香港帶物廉價美的商品。
嗯,她超市沒賣的那種。
價格在規定的上限內,所以是不用交稅的。
她超市裡的東西肯定是要收稅的,商用嘛。
有彆的老師聽說她要去香港,也來托帶東西。
程瀾道:“我自己本來就要買東西,加上她們倆的就到上限了。所以,再買東西是得給稅的。”
她請人幫忙,給人帶東西。如果沒幫忙的人也帶,人家不是白給她幫忙了?
要帶也可以,按稅額交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