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高戰清一早就在樓上窗戶那裡張望了,看到高睿的車開回來便出門進了電梯。
所以眾人差不多是剛坐下,他就來敲門了。
悅悅過去給開了門,他急切地道:“媽媽和弟弟呢?”
“屋裡。”
“這外頭沒風,把孩子推出來我看看啊。”
高煜把嬰兒車推了出來,然後取出一瓶擦手的香膏。
自己在手心擦了擦然後道:“爺爺,要碰臉的話,用這個擦擦手。男人手粗,嬰兒臉嫩。尤其咱們拿刀、拿槍的人,手在絲綢上一劃拉,一準滑絲。”
高戰清看看自己的手掌,確實有些粗糙,“知道了,我不摸他的臉。”
悅悅嘀咕道:“聽說我出生喝的第一口奶都是冰箱裡拿出來的。”
程瀾也戴了個帽子就挪出來了,“那是漂亮國的護士乾的。你大姨完全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阻止。不過,那邊小孩都是這樣的。你彆光記得聽說過這個。你小的時候我們伺候得更精心。你吵夜,我和你大姨都是一宿、一宿的陪著你熬。熬得就跟你大姨父昨天的狀態差不多。後來太奶奶和爺爺、奶奶來了,對你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你太爺爺和爸爸是沒機會去漂亮國看你。太爺爺那會兒每天都要捧著你的照片偷偷看的。”
悅悅想了想,前兩天看到大姨父,確實憔悴得很。
爸爸說他虧損有點大,讓他悠著點。
一同下來的呂芳道:“嗯,我作證。你太爺爺看你的照片,那真跟看仙露明珠似的,愛不釋手。”
比起來,盼盼連悅悅的待遇都不如,跟程程就更不用比了。
悅悅笑了笑,不好意思再吃醋了。
曉華和蘭草把客廳的窗戶也關上了。這樣程瀾能走動的範圍就大些。
她順產的,生的時候痛。但恢複得倒是比較快。
第三天就已經能下地了。
高煜扶著她在病房裡慢慢走動,產後是得走動才好。
到這第五天,她自己也能慢慢走出房間了。隻在一個狹小空間待著,怪難受的。
又過了一會兒,馬理惠也來了。
她看了看程瀾,給她做了些基礎的檢查。又看了看高煜,“聽說是你親手照顧的啊?”
高煜點頭,“是啊,二嬸。”
“不錯,再接再厲。還能在家待多久?”
這次去了,她就可以多一個數落高濬的地方了:跟他大侄子比比!
她生了四個,一次都沒享受到過他的親手照顧。都是娘家媽和婆婆照顧的。
“回來八天了,還有十三天。不過最後半天得在路上。”
17天的探親假,3個周日外加一個國慶節。隻剩13天了。
不等瀾瀾做完月子,他就又得離開。
所以,他在家的時候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馬理惠點頭,“看你這麼靠譜,我也能安心去你二叔那裡了。”
“這次瀾瀾待產,真的是多虧二嬸提點。尤其是可能會提前生這一點,我們一開始都沒想到會提前這麼多。”
原本是打算在家看了開幕式,第二天再去醫院的。那趕九月底十月初的預產期也完全來得及。
但那樣的話,22號晚上肯定就是手忙腳亂了。
“我也是把過脈覺得應該會提前一點。”
之後就是陸陸續續兩方的親朋上門來探望。
徐懋寧來探望的時候還特地帶上了對象白雪。
白雪就在國防科技大學做文職。因為徐懋寧在北京還有事,特地請假來看他的。
徐懋寧要國慶後才回學校教書。前麵將近一個月的課後麵補上。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是9月30號,程瀾已經能比較自如的走動了。
直接到了客廳和他們說話,又把程程推了出來。
程程這會兒黃疸降下去了,臉上也開始肉了,瞧著顏值還是很高的。
白雪手扶在嬰兒車旁看得目不轉睛的。
程瀾笑道:“喜歡就趕緊自己生一個。”
高煜待客也很是熱情,“對,你們哪天結婚?彆忘了給我們下貼子。到時候要是去得了我一定到場。我去不了,瀾瀾也會去的。”
徐懋寧道:“計劃是明年2月14日領證,那天恰好又是除夕。擺酒的話應該是初六,回頭一定不會忘了給你們發帖子。”
除夕當天是要上班的,正月初一才開始放假。所以當天婚姻登記處是可以去登記的。
正月初七,大家的年都過得差不多了,喝了喜酒收拾、收拾就又該上班了。
程瀾道:“地點呢,在成都辦還是長沙辦?”
明年西方的請人家和華國的除夕撞上了,確實挺巧的。
高家是準備10月如期給程程辦滿月酒。
雖然程瀾和高煜都沒法參加,但在北京辦,來得本來就是爺爺、奶奶的老關係。就他們出麵好了。
出月子之後,程瀾就帶著程程坐豪華列車南下深圳過暖冬。
正月間飛成都喝徐懋寧的喜酒也挺方便。
徐懋寧道:“應該是兩邊都要辦,省得客人奔波。對了,我們剛路上還看到高伯父和悅悅。”
高煜道:“哦,他們在乾嘛?”
白雪笑了起來,“路邊開了個燒烤店,生意還不錯的樣子。他們爺孫倆坐那兒在擼串。小姑娘好會吃哦!我就看到她脖子下墊一條毛巾,一邊動嘴巴,一邊抽簽子。很熟練的樣子!”
程瀾和高煜對視一眼,爺爺還是太慣了!
除了程瀾十分堅決不給喝、二嬸也一再強調不要喝的可樂,差不多是要什麼給什麼啊。
第二天是國慶節,高睿讓高煜陪他們去天X門。
悅悅想去。但有點擠,他一個人怕搞不定。
主要悅悅還挺實在,他沒法一直把她頂在肩膀上。抱著估計也抱不了全程,還容易被擠到。
他隻是身體和精力比以前好了,不是突然變強壯。
他平時帶著孫女到處跑,主要是依靠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