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雜,兒媳婦都是成套成套定製的家具。
拿出來搭配著擺上就好。
基本的打掃工作是服務員在做。
呂芳點頭,“行,麻煩你了。”
“應該的、應該的。”
安頓好以後,呂芳問高戰清,“我們要不要交點生活費啊?來這麼多人。”
她下午帶著倆孩子在後院玩兒,回來就被通知要搬到這裡住。
程瀾和高煜自然是對她表達了誠摯的歡迎,但她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
她和高煜又沒有血緣關係,不像老頭子可以心安理得等著人家小兩口孝敬。
“不用啊,我們又不是久住。你提出要給,才有些見外了。放心吧,瀾瀾那性子,隻要彆對她指手畫腳的,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她之前還說要聘請老二媳婦在這裡當坐堂大夫呢。你來了,她醫務室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還能幫著看看的。她歡迎你得很!”
呂芳心頭便踏實了不少。
“另外,我們這麼多人,是每天派人去小廚房拿菜回來自己做,還是等著人家做好了送來?我剛問舒敏,她們是等著送來。”
“那我們也一樣好了。聽說她這裡的廚師是通過一輪輪的擂台賽選拔出來的,換換口味也好。”
呂芳點頭,“行。嗯,這屋裡確實還蠻安靜的。”
那旁邊的幾個院子晚上九點才停止營業,也就不影響睡覺了。
這四合院外麵主要是修複,而且之前搞古宅裝修的人每年給四分之一的宅子做維養,四年輪一次。
但內部裝修得是十分現代化的,住著很是方便。
哪怕呂芳跟著高戰清這些年住慣了好地方,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第二天一早,高煜開車去國防大學。悅悅被高睿開車送去上幼兒園。
其他人就很閒適了。
不過,九點開始營業,確實就熱鬨了起來。
高戰清吃過早飯,又在四合院裡背著手溜了一圈灣。
他讓警衛員穿的便衣,便不會有退伍兵猜出他的身份跟他敬禮了。
還算清淨。
回來洗了洗手跟臉,他就到隔壁看曾孫了。灰塵多了不好去碰曾孫子。
程瀾在庭院裡給小家夥鋪了四塊大地毯,由得他在上頭打滾。
臭小子一高興就遍地打滾。在屋裡不夠他發揮,也怕在哪裡磕著、碰著。乾脆挪到屋外來。
反正還燒著地龍呢,也不怕地下還有寒氣。
高戰清的腳還沒有邁進去,就看到他接連翻滾了幾圈,快滾到門口了。
他趕緊收回腳,就站在門邊看著。
方真也在這邊,沒事看看大胖曾孫,她飯都要多吃半碗的。
呂芳則是從旁邊的半月門開門過來的,“我說這兒還有一道門,叫都叫不住你。”
程瀾笑,“呂奶奶,要不讓顧伯母把顧盼帶過來玩玩。讓小壯士也和他表哥熟悉、熟悉。”
呂芳有日子沒見過顧盼了,於是道:“哎,好啊。”
“那你打電話,我派車過去接她們祖孫倆。”
呂芳打完電話,高戰清揚聲問道:“呂芳,小壯士能吃草莓了麼?”
呂芳道:“他腸胃功能好像還發育得挺好的。五個多月了是吧,可以吃一點點。但如果他不愛吃,你也彆硬喂。”
“他愛吃得很,一個勁兒往我這邊湊。”
小壯士如今會的移動技巧就是滾動,看到曉華端出一盤新鮮草莓請高戰清和方真吃,就努力朝這邊滾過來了。
等呂芳和程瀾一起回來,就見到方真有些瞠目的看著高戰清喂坐在地毯上的小壯士吃草莓。
呂芳一看也愣住了,她說的一點點不是說就吃草莓尖尖啊。
吃半個左右差不多了,最多吃一個。
高戰清就喂了那一丁點草莓尖尖給小壯士吃。
小家夥很順利的長出了一點點乳牙,剛好可以咬斷,然後就慢慢在嘴裡抿著。
剩下的,高戰清就擺自己麵前,他吃。都已經擺了三個了。
那一點點尖尖自然就是一顆草莓最精華、最好吃的部分了。
他一開始其實不是這麼喂的,但小壯士吃了最甜的部分,就盯著旁邊新鮮的,他就給換一個繼續。
這是吃第四個了!
方真道:“他放個屁你會不會覺得都是香的啊?那回頭你給他換紙尿褲得了。”
“我換就我換,我不會嫌的!”高戰清說著拿起剩下的草莓喂進自己嘴裡。
程瀾看他當真一點不嫌棄的就把她兒子吃剩下的吃下去,趕緊道:“爺爺,不能這麼慣著他。誰說吃東西就隻吃最好的那一點啊?這習慣可不能給他養成了。”
她爺爺夠慣她了,也沒這樣過啊。
她把小壯士撈起來,拈了一顆剩下的喂小家夥。
小壯士把頭轉開。
“吃——”程瀾道。要吃就是這個,不吃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