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你三叔、三嬸還沒有告訴她。所以她現在情緒還比較穩定。”高睿道。
方真道:“年紀輕輕就不良於行的話,確實太刺激人了。她從小那麼驕傲,恐怕是難以接受。有什麼辦法可想麼?”
“我想讓杳杳把她的病曆帶回去找漂亮國的骨科大夫看看。如果有法子可想就送她出國治療。但是沒有把握之前也不敢給她希望。不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程瀾道。
她一邊說一邊給程程夾了些蔬菜。這小子隨了高煜,儘吃肉。
這才17個月,就每頓無肉不歡了。
但是,媽媽夾來的菜,他又隻有吃光光才能下桌。
他就兩口肉,一口菜的指揮蘭草喂他。
吃菜的時候跟吃藥似的。
高煜道:“嗯,送出去的花費我來承擔。”
三房的人都是工薪階層,肯定是沒這個錢的。
這錢讓他這個當大伯的承擔,肯定比讓程瀾這個堂嫂承擔合適。
方真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說到高靈的事,一旁的高睿、舒敏也是麵色有些沉重。
像舒敏這樣跳舞的人,尤其知道腿的重要性。讓她不良於行的話,她恐怕要覺得天都塌了。
所以這幾天,她也時常去醫院探望。偶爾看三弟妹忙不過來,還去搭把手照看一下。
三嬸還沒到55歲,還沒有退休。
她都是請假去照顧,但隻靠她一個人也有吃不消的時候。
三叔和兩個小堂弟,部隊和學校的假期都有限,已經回去了。
三叔家這兩個堂弟,是因為學習成績不好,在北京考不上好的學校,這才隻能轉學到父親的駐地上高中的。
不過他們的戶口還在北京,到時候肯定要回來參加高考。
如今北京高考的難度在逐漸下降,北京本地生源比外地考生的分數要低一些。
晚上,小魚兒和程程住東廂的東西屋,程昕和程瀾住正房,於奶奶則住方真那院正房。
都好安排,各人一個屋。
程瀾笑著對程昕道:“你家於局今晚怕是隻有睡辦公室了。”
程昕也笑了一下,起身給於援朝的辦公室打電話,“你有飯吃沒有啊?在食堂吃過了啊。那就好,我和奶奶、小魚兒都在程瀾這裡。雨大,我們就不回家,住下了。你晚上自己安排吧!”
於援朝道:“一家子老老少少的都去了,怎麼沒叫我啊?”
“問了你下午忙不忙,你說很忙的嘛。杳杳回來了,我們過來看看。”
“行,她還不急著走吧?我明天下班,大家一起吃飯,把程瀾一家也叫上。就去東來順吧!”
“哎呦,我們晚上正好吃的涮羊肉。我來安排吧,你不用管了。想吃涮羊肉,回頭單獨陪你去吃一頓東來順。”
等程昕掛了電話,程瀾挑眉,“喲,你對他還挺好的嘛。”
“人家從早忙到晚的嘛,雖然也沒掙幾個錢。但他和高煜一樣,能用掙的錢多錢少來衡量麼?我就不信,你對高煜會不好。哎,聽說你家高煜可能近期又要往上動一動了?”
“還早,至少要等明年35歲吧。”
“嘖,35歲就進入高級乾部的行列。稱得上年少有為了!”
“不然怎麼配得上我?”
程昕一滯,“那倒是。”
第一天一早去醫院,程杳拎了個果籃跟著程瀾走。
高靈確實還不知道自己腿以後不好走路。她現在都是臥病在床的嘛。
偶爾下床上廁所,都是拄著拐杖被扶進去的。
她以為都是因為傷勢的緣故。
高靈連自己同時在坐小月子也不知道。隻是覺得自己這次死裡逃生,現在十分虛弱也是應該的。
她看到程杳還挺高興,“前兩天肖晚才來看過我。快坐,你也是回來買地皮的吧?”
程杳點頭,“是啊。”
這會兒是高燦在這裡照應。
她和大伯母都時常過來,這樣三嬸可以休息一下。
不過因為高乾病房的護士照顧得很好,需要她們做的事也不多。
而且旁邊還有一張床可以好好的休息。
過兩天,她媽媽要回來了,還有杜娟也要來北京。這樣人手就更多了。
下個月爺爺生日嘛,也是要回來看看的。
至於大嫂,家裡誰都知道她忙得很,一個人掰成兩三個人在用的。
又要上班,又要照管兒女,公司的事情也不少。
爺爺都說虧得她精力好,這才能麵麵俱到。
程瀾回到學校,誰來問她買地皮的事,她都跟人家講去年一時顧慮太多,導致這一次多花了8000萬。
而且,還有1.6億的尾款還沒付呢。就希望能趕緊漲起來,這樣就可以抵押貸款借把尾款付了,轉手賣了賺一筆。
也好彌補一下彙率波動帶來的損失。
然後學祥林嫂道:“我要是早知道......”
這樣一來,就沒人一再的來和她說了。投資失敗的形象可謂深入人心。
陸老師旁聽都旁聽了兩次,在旁邊努力忍著不笑。
等沒人了他道:“你給自己打造這個形象乾嘛?”
這時候在海南買地,應該是正踩在了點子上。
動不動就孤注一擲那才不是一個成熟企業家應該做的。總得為下頭兩萬多個下屬的生計負責。
“得低調啊。出風頭的事,我是不想的。那報紙上說我斥資兩億買地,我再不低調一點還得了?回頭哪都來找我捐款。”
從去年那2000萬捐款之後就這樣了,這一次報紙上還說她斥資兩億買地。
誰遭得住?
所以她都是催著唐欣然趕緊幫她澄清一下。既然蕭應需要這個風頭,那讓他去出好了。
陸老師點頭道:“這世上的人,確實大都是恨人有愛人無的。”
門外響起咳嗽聲,係主任和書記找來了。
係主任道:“我可不是來找你捐款的啊。程瀾,你還不是人大代表吧?”
程瀾搖頭,“還沒到換屆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