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靠在高煜懷裡, 程瀾忍不住道:“幸虧我跑得快哦!我看蕭應刺激還是受得挺大的。”
高煜道:“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就不錯了。好多人這一次搞不好就一敗塗地,把之前十二三年掙的錢都砸裡頭了。這樣短期的炒作和股市也差不多了,有人賺自然就有人賠。”
有不少做了十二三年小生意的人, 後期也湧進樓市了。
開不了房地產公司, 那就單純的炒房。
一開始是投入全副身家,看到還在不停的漲,到最後也是動用杠杆。
喔豁,銀行資金不能動用, 國十六條再一出, 好多人的血汗錢都砸裡頭了。
如果是長期的樓市發展,那是透支買房人未來二十年的勞動。
短期的不是, 就是擊鼓傳花。前麵的賺錢,後麵的賠錢。
第二天程瀾就坐上自己的奔馳商務車回北京, 準備去京西賓館報到了。
七月間,天亮得早。
她七點半就出發了,這樣回去正好吃午飯。中途還在溫泉彆墅下車,進去看了看奶奶。
程瀾回到四合院十二點半,吃過午飯睡了個午覺。
預備晚上五點左右去京西賓館報到,然後領房卡和晚餐券。
等她午睡睡醒,球球跑過來問她,“程姑姑, 程程哥呢?”
“哎呦,他沒有回來。你是跟著奶奶過來的吧?”
球球點頭, 有點失望的樣子。
“那你來這邊, 奶奶知道麼?”
球球又點了點頭。
程瀾看看外頭的曉華,曉華道:“我領過來的,邱婆婆知道。”
程瀾便領著他一起去看軍訓。
她這裡暑假的軍訓已經成慣例。今年的第一期的都要結束了。
還是百來號小朋友, 已經快進行到閱兵了。就明天上午!
老爺子不是回北京了麼,答應過來幫她唱完最後這一出。這會兒他也在這邊,今晚就在這裡住。
這會兒穿著摘了領章、肩章的作訓服站在回廊高處看著。
程瀾牽著球球也上去。
球球看到軍訓的都是小哥哥、小姐姐,挺感興趣的樣子。
程瀾道:“感興趣的話,你來參加下一期的吧。趕不及給你臨時做作訓服,你就穿程程去年的吧。”
他這會兒比球球去年參加軍訓時小三個月,應該能穿。不行就挽起來一點褲腳。
衣服就在這邊,等下讓曉華找出來就好。
“好!”
高戰清道:“這哪家孩子?”
程瀾笑著蹲下,“告訴老太爺,你爸爸、媽媽是誰。”
球球仰頭道:“爸爸是邱鑫泉,媽媽是馬丹陽。”說完把家裡電話和住址也一並報了。
這是之前防走失練習時馬丹陽讓他背下來的。
高戰清一聽就住他家樓下便笑了笑,“我想起來了,他就是小壯士說的‘球球弟弟’?”
“是的。”
高戰清知道這孩子父母都參加維和部隊出國了,也算是敢打敢拚的了。
“你一會兒就過去了是吧?”
“嗯,這會兒兩點多,我四點出發。”
對於海南的房地產改革試點,高戰清也差不多算是看了全場的人了。
當時他把程瀾覺得有失控苗頭的意見告訴老首長。
老首長道:“不怕,總是要摸著石頭過河的。經驗、教訓到時候都可以總結。哪怕失敗了,也是給下一次探了路。”
程瀾到了點過去,遞上身份證登記之後就領到了房卡和今天的晚餐券。
她這次住的依然是標間。
不過因為這個級彆的參會人員是單數,湊巧她自己一個人住。
程瀾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掛好就預備去吃飯了。
來這裡開會,穿的自然是一副體製內的打扮。
她本來就是有編製的嘛,京大經管係在編講師。
對了,她今年買社保了沒有啊?等下碰到老陸或者老鐘的時候問一下。
彆說,京西賓館餐廳的飯菜還蠻好吃的。
程瀾背了個小挎包就去了。
走到半道,手機響了,她拿出來接。
如今能用得上手機的華國人依然是鳳毛麟角。尤其像她這樣用的還是最新、最小巧的。
便聽到有人小聲道:“那就是程瀾。”
程瀾沒有多做理會。這次來的人大多是學經濟的,知道她很正常。
電話是林景東打的,他這次算是軍方唯一代表了。
這一次炒房大賺的,軍方也隻有成都軍區啊。
“瀾瀾,你住哪個房間啊?”
程瀾把房號報給了他,然後道:“大伯,我正往餐廳去。要一起吃晚飯麼?”
“好,你等一等我。”
“好嘞。”
程瀾去了果然看到了老陸和老鐘,忙過去打了個招呼。
鐘老師看她穿著連衣裙、梳著馬尾,一副單純、美好的樣子。
“你這樣子看著真像剛入學的研究生。乾嘛,準備萬一說錯了話,靠這副樣子倚小賣小啊?”
“我在這兒怎麼打扮都是小的吧。”
陸老師點頭,說得沒錯。
“二位老師,咱們開始買社保了麼?”
“買了啊,買了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