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自己沒有形象包袱，肯定也有人譬如陸政委會提醒他。
他肯定不會答應陪她一起上去玩兒一把的。
所以，當鐘副司令員元旦下午來慰問，還沒進軍營就看到熱氣球在空中飄了。
他下車來朝半空看，還抬起一隻手遮著些眼光。
“怎麼元旦也要訓練啊？”
程瀾是換了一身冬季的軍裝上去的，她自己的衣服不方便活動。
除了她，還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軍屬，有些乾部的兒女也在上頭。
大家都換的沒有肩章、領章的軍裝。
鐘副司令員的秘書拿起衛星電話詢問。
師部值班的領導吃了一驚，怎麼鐘副司令員下午來了？
這種慰問一般都放在上午的。
上午挑著一些部隊走一走，上午沒來那證明你們部隊沒被挑中嘛。
“副司令員同誌，不是訓練。是高師長愛人和另外一些軍屬坐著熱氣球在上頭玩兒呢。她們來一趟不容易，部隊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娛樂活動。所以她們說想上去玩一玩，高師長就同意了。”
鐘副司令員聽說上頭是軍屬，插著腰道：“亂彈琴，出了問題算誰的？”
他話音沒有落，程瀾已經站在籃筐邊沿往下跳了。
鐘副司令員看得膽戰心驚的，這哪個軍屬這麼大的膽子？
這要是摔殘了部隊怎麼交代？
他正想說什麼，然後就看到程瀾以非常標準的動作要領完成了‘跳傘’和‘落地’的動作。
鐘副司令員道：“這誰的媳婦兒啊？跳得相當不錯嘛。”
秘書是一個中校姓劉，他笑道：“應該是高師長的媳婦兒。”
鐘副司令員手依然叉著腰道：“哦，程瀾啊，是聽說挺厲害的。沒想到都厲害到這上頭來了。之前部隊瘋傳的事，她還有什麼態度麼？”
電話那邊值班的正是陸政委，他聽到了便道：“首長，這件事我有情況要彙報。”
他已經找嚴肅了解過情況了，證明了之前確實都是謠言。
鐘副司令員聽了程瀾的訴求道：“好，我留下來參加你們的師黨委生活會議。”
他這一次來其實就是因為下頭的流言已經傳到上頭去了，特地來了解情況的。
不管是高煜還是孫晗，都是才乾十分出色的年輕同誌。
組織上自然不想他們任何一個出狀況。
如今有人證，高煜媳婦兒也表了態，事情就簡單多了。
鐘副司令員道：“造謠生事，這個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
陸政委道：“首長，之前程瀾口口聲聲‘解放軍不是這樣的隊伍’，怕是想把人趕出部隊才肯罷休了。”
他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已經有些譜了。甚至一開始他的懷疑對象也就是那幾個。
如今證實確實是其中之一。
鐘副司令員道：“把這種害群之馬清除出我們的隊伍不應該麼？”
陸政委沉默了一下。都在部隊十幾年了，如果這時候被退回去了，前途也就儘毀了。
關鍵對方一開始也隻是似是而非的說了那麼一句‘搞不好是孤男寡女啊’而已。
“這還不夠？如果不是事情能說得清楚，那毀掉的就會是高煜同誌和孫晗同誌了。”
“是，我明白了。”
鐘副司令員等了等，看到程瀾跳下來後沒人繼續往下跳了才放心。
看來膽大包天的就那麼一個！
劉中校道：“首長，關於程瀾我還聽到過一些說法。”
“講！”
劉中校把他打聽來的程瀾念中學就因為打群架進過局子，大學時在緬甸大殺四方，在漂亮國做生意的時候和那邊的幫派打群架的事說了。
另外，把程瀾在石家莊參與射擊等的成績也說了。
鐘副司令員越聽眼睛瞪得越大，“我還以為京大的老師是斯文人呢。不過還好，都是事出有因的。你不早說？”
“其實我也是最近幾天才打聽到的。除了她在軍營的表現，另外幾件還沒有確認過呢。”
“就看這幅膽大包天往下跳的架勢，那些事她乾得出來。我說高煜那小子怎麼心甘情願在國內當望妻石呢。合著他媳婦兒這麼有意思啊！走，去看看，今晚上讓他們兩口子請我吃飯。”
今晚上程瀾是有準備的，她問過那些來的軍屬要不要打平夥（AA)。
她那裡什麼資源都能弄到啊。
大家紛紛答應。過節嘛，聚一聚。還有師部的其他人也都來參與了一份。
至於下頭的士兵，師部後勤部也都送了東西下去給他們過節。也都是從程瀾的公司買的。
這攤的，算是自掏腰包額外的一份。
所以這會兒烤全羊的羊等食材都已經運到軍區了。
現在一部分人上熱氣球玩兒去了，另一部分人已經和小灶食堂的人一起在動手準備。
所以鐘副司令員也是趕巧了，一來就看到殺雞宰羊剖魚的，準備搞一場篝火晚會。
高煜已經從陸政委口中得知領導來了，正好看到了他媳婦兒從熱氣球上跳下來的英姿。
還說他們是‘亂彈琴’！
程瀾也跟著一起到門口迎接鐘副司令員。
對方上上下下打量她，“大知識分子，聽說國外很提倡極限運動？”
程瀾摸摸鼻子，“是的，攀岩、滑雪這些都很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