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鳥銃程瀾都開過,打中了鳥,但掉了幾根羽毛扇扇翅膀就飛走了。
倒是奶奶的雙槍,因為有找老首長補的、特批的條子,就算是公安上門也保留了下來。
當時於援朝提前給方真打了電話,“方奶奶,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槍是有持槍證的?”
“是的,老首長親自批的條子。”
“哦,那比持槍證還權威呢。那我帶人上門來看看!”
這次很多老人家都不願意交槍。他們退下來了,但還保留了當年用過的槍。
也不是要做什麼,就是把玩一下,回憶一下當年的崢嶸歲月。
所以得打個樣給他們看看。
想要繼續保留,那就得拿出這樣的‘持槍證’來。
因為有老革命的兒孫輩把槍偷偷拿出去的啊。這要是走火了或者用了,不得了!
程瀾那裡也是於援朝這個區公安局長的重點關注對象。
他剛升副廳級,然後就遇上了嚴打。
直接越洋電話打給了程瀾,“做個表率,把你的槍交了。你可彆說沒有啊!你要是弄不到槍,高靈當初用的什麼?”
程瀾道:“我拿到漂亮國還可以用的。”
她把槍和子彈分開裝,直接跟著運菜的飛機就偷運過來了。
已經運過來了!趙柯都帶人接收了。
於援朝道:“你動作那麼麻利?”
“這種事不麻利點怎麼行?”
於援朝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一把都沒有留在國內?你彆逼我上你的安保公司去搜啊。小姨子,這回國家可是動真格的了!”
程瀾道:“留了六把。如果能留住就繼續用,留不住就給你刷功績吧。我的人拿著都隻會鋤強扶弱。我們是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國家又不是沒有執法的機構,更不是從前‘自古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不需要民間的人執法。俠,俠最早在《史記》裡的記錄可是‘俠以武犯禁’。你在漂亮國怎樣我不管,但在北京還是得遵守規矩的。”
程瀾道:“行吧,你去找肖晚要!”
“好!真的隻有六把了?”
“不信你就去搜吧。”如今國內法製依然不健全的。警方說搜,都不用出示搜查證的。
“信,信你行了吧。你現在再藏幾把也沒太大意思。以後全國非執法機構都禁槍了的話,你也用不著槍了。”
程瀾道:“這次嚴打多久?”
上一次是整整三年多。
於援朝道:“看架勢,估計等你拿到博士文憑回來還沒有結束。”
治安情況真的是太惡劣了!
程瀾掛斷電話,打給了肖晚,“讓你保管的六把槍,回頭於局長找上門就給他吧。”
肖晚道:“知道了,程總。我也是聽方奶奶說這一次多較真的。”
程瀾謝絕了教授讓她入籍的建議,對方也就沒有再提了。
他道:“我作為一個移民國家的移民,真的不太理解你們這些民族主義者!”
程瀾就給他吹了一通華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
祖龍統一的不但是國土,還又文字、度量衡,還統一了華國人的思想。
老頭聳聳肩膀,“我還是不懂,不過我選擇尊重!”
漂亮國50個州都是各行其是。
華國三十多個省,為什麼不能這樣呢?
“教授,如果漂亮國的人都像你這麼可愛、可敬就好了。”
老頭道:“程,你是學經濟的,千萬不要天真。人可以用好壞來區分,但國家不能。一個國家,隻要能讓這個國家的人民過得好,那就是一個好國家。”
程瀾搖頭,“這一點我不敢苟同。漂亮國的人倒是過得挺好的,但這個國家肆意乾涉我們國家的內政,不讓我們統一,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老頭想了想,“國家行為,真的不好用好壞來形容。”
程瀾道:“教授,您看過我關於東南亞金融門檻低的論文。您覺得索羅斯他們惡意的掠奪其他國家和人民的財富這樣對麼?”
老頭道:“你不是也參與了麼?之前櫻花國、日不落......”
“我那是替先輩報點小仇。如果他們攻擊東南亞國家和地區,我不會參與的。”
程瀾說著頓了頓,“沒準,如果他們攻擊香港,我還會站到他們的對立麵。”
到時候這就是政治正確!
嘖,那需要好多、好多子彈啊!當然,主要是靠香港和國家。
不過,她作為堅持了十年出口創彙的商人,也能很驕傲地說一句:這裡頭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老頭道:“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會留在漂亮國了。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你肯留下,能幫你申請直接留校任教的。”
程瀾搖頭,“我學成之後,要回國去的。我的丈夫和孩子還有親朋都在國內,而且我自己也想回去效力。不過,您能不能把您打算遊說我留校任教的事透點風聲出去啊?”
老頭哈哈笑了起來,“放心,消息一定會傳到京大經管係的。”
程瀾伸手擁抱了一下他,“感恩、感恩!”
‘五一’的假期過去,悅悅在網上告訴程瀾:爸爸好忙哦,比以前在石家莊還忙。
“升官了,管的人更多了嘛。而且,以前是管單一兵種,現在是管多兵種。這種沒有先例的,他也得摸著石頭過河。”
“嗯,我們搬到更大的房子住了。不過平時就爸爸一個人,他好多時候都就在辦公室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