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煜更是看了三十多年了。
去到小灶食堂，各路師級以上乾部到了差不多有一半了，也大多是帶著家屬的。
不是分餐製，是坐滿了一桌就上菜。
所以兩人剛進去就有人招手，“高煜，這兒、這兒，正好差兩個。”
兩個人往那桌走，結果半道被司令員的警衛員叫住了，“高師長，程老師，曹司令員有請。”
高煜對方才招呼他的人做了個手勢，帶著程瀾跟著警衛員走了。
那一桌有人道：“那就是程瀾啊？挺漂亮的。”
“他還敢帶彆人來冒充家屬啊？高煜媳婦兒出了名的又富又美，還有學問。”
“嘖，人家沾媳婦兒的光坐首席去了。咱們再叫兩個人過來啊！”
眾人也不驚訝這兩口子被司令員請去了，程瀾捐了一架軍用直升機啊。
程瀾她們被叫到包間裡落座，這一桌都是司令部的首長。
司令員、三個副司令員、政委、副政委、參謀長、副參謀長，最小也是個少將。
也都各自帶著家屬，再加上他們倆一大桌人就齊活了。
程瀾跟著高煜打招呼，“各位首長好、各位阿姨好！”
曹司令員道：“坐坐坐，說讓小鐘代表軍區請你吃個飯，他老說找不到機會。說你比他可忙多了。”
程瀾忙道：“還是學生嘛，得遵守學校的紀律。如今主要是在亞洲收集資料，所以時間上好安排一些。”
跟這麼一群人坐一桌，她椅子都不敢坐全了，隻坐了半張。
曹司令員道：“是，紀律一定得遵守。小程啊，我見過你爺爺！”
程瀾問道：“我親爺爺還是乾爺爺？”
這肯定說的不是高煜爺爺了。他見過高煜的爺爺沒什麼必要拿出來說。
“你親爺爺。你乾爺爺是誰啊？”
旁邊的鐘副司令員道：“成都軍區的林老。”他小聲介紹了幾句。
曹司令員道：“那倒是也見過，他們以前都在一個部隊的嘛。”
高煜道：“司令員，什麼時候的事啊？”
曹司令員興致好像挺好，“快一個甲子了吧，那會兒我還作為兒童團員在守消息樹呢。他們裝成送親護送一個很重要的人物過敵人封鎖線到我們的駐地。小程爺爺扮的送親的小舅子，騎馬跟在花轎後頭。至於林老嘛，他長得比較接地氣，花轎旁挑嫁妝擔子呢。”
程瀾低頭悶笑了一聲。林爺爺比起她爺爺和高煜爺爺，確實長得比較樸實。
估計他們扮的是大戶人家接親。那個動蕩的年代，不是有一定的背景和實力，哪敢大搖大擺的送親、接親啊？
當時應該確實是有這麼兩戶大戶人家結親，他們把名義給人家占了。
她道：“重要人物是女的？”而且應該還挺年輕。不然怎麼扮新娘啊？
曹司令搖頭，“不是的，那位重要人物扮的新郎。當時他剛從國外回來。他去國多年，不管是我們還是敵人都沒他的照片。所以他化妝之後大大方方的一馬當先。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搞到的汪偽政府高官開的放行條，甚至連帶槍都合法化了。”
曹司令員自然是接受了那架直升機，然後特地打聽過程瀾。
這一打聽，就想起了這件陳年舊事。
當時覺得程瀾爺爺長得好看嘛，印象比較深刻。
剛程瀾進來，他就注意看了看，好像確實很像。也可能長得好看的人都像，畢竟是那麼多年前的事了。
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程瀾也有些意外。
魯政委道：“小程你家也是爺爺英雄孫女能乾了！聽說你家老爺子當年也在敵占區做過生意養活了整個連隊。”
“是，做的釀酒生意。倒也稱不上養活整個連隊，連隊要釀酒、送貨呢。”
服務員進來問能不能上菜了，見司令員和政委都在和程瀾說話微微楞了一下。
這誰啊，也太受重視了吧。
於是走過去彎腰問鐘副司令員。
鐘副司令員點頭，“上吧。”
外頭一隊服務員一人端著一盤菜，很有規範的上了上來。
曹司令的愛人笑道：“小程，來，吃。彆客氣啊！”
“不會的，我吃飯從來不客氣的。”
期間看程瀾喜歡吃那個酒釀丸子，這位老太太還親自轉桌到她麵前，“喜歡就多吃點。”
“哎，謝謝曹......阿姨。”
對方笑著點頭，“對，我姓薑，叫我薑阿姨好了。”
“哎，好的。”
曹司令道：“嗯，也隻能當阿姨啊。高煜的父母比我們小不了幾歲。”
高煜爺爺確實高出他們一輩了，包括程瀾爺爺也可以這麼說。
他是兒童團員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主力部隊了。
晚上程瀾被幾位首長夫人照顧著，著實吃了不少。
一個個都跟她講，能吃是福。長這麼高，多長點肉才好。
等出去往大禮堂走的時候她小聲對高煜道：“我怎麼感覺她們在投喂我啊？”
高煜憋著笑道：“誰讓你穿這麼可愛啊？她們之前一個個肯定以為你精明強乾的不得了，哪曉得是個吃貨。她們消化能力也都不強了，看你能吃可不得可勁兒投喂你麼。那麼大一桌菜呢，可不得有個能吃的掃蕩一下？”
“我一開始也想裝裝斯文的。可曹司令的夫人一個勁兒轉到我麵前讓我多夾菜，太熱情了。”
男的都在喝酒、聊天，女的才專注吃。
不過，確實都很好吃就是了。就連她吃慣各地、各國美食的人也都覺得好吃。
高煜今晚就看她坐那裡被投喂得不亦樂乎的。
程瀾晚上吃舒坦了，晚上看表演也特彆興奮。
她無聲地跟著台上的人唱著：“展示雙腳走天下，四度出水出奇兵......”
被文工團的人唱出來好有激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