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到隻要一抬手,就將漫天飛舞的黑烏鴉全都趕回了魔域之中。
她長飛發揚,衣裙潔白,麵目無瑕,握著花枝迫向黑鴉的本體。
她知道這隻鳥是殺不死的,但是複活總需要一些時間,這點時間就足夠了。
已經殺過一次黑鴉,薛寧經驗很豐富,沒費多大功夫就將其軀體破壞斬殺。
用衣袖擦去花枝上的血,薛寧與黑鴉亡去前吃驚不解的視線對視,慢慢說道:“還要謝謝你,不然我可打不過你。”
漫天烏鴉都因為黑鴉暫時死去而淡如薄煙,無影無蹤。
天重門外有些動靜,薛寧回眸,看到了秦白霄和溫顏。
兩人持劍而來,仙姿縹緲,目下無塵。
而她現在……
薛寧對著花枝的反光,觀察自己此刻的模樣。
衣裙染血,發絲飛揚,雙目通紅,魔氣通天。
真是有些嚇人了。
她那個本心不變,不管哪裡變了都不會成魔的理論,他們可能沒辦法理解。
看來她的信符是有人收到了,這個人很可能是秦白霄,那還是可靠的。
秦江月的本體應該沒事。
那他的元神現在情況如何?
薛寧不想去嚇已經變了臉色秦白霄,直接掠向魔域更深處。
“翳騎交給你們對付,我去看看仙尊。”
她說話的聲音清脆乾淨,一如既往,根本聽不出任何魔的感覺。
秦白霄錯愕地望著她的背影,溫顏在他身邊,表情難看道:“薛師妹她……”
“你什麼都沒看見。”
秦白霄極快地打斷溫顏的話,溫顏怔住,對上他嚴厲堅持的眼神,聽到他再次重複:“師姐,你什麼都沒看見,知道嗎?”
溫顏從未見過他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一時恍惚,但很快恢複如常。
她慎重點頭:“我知道。”
秦白霄聞言,麵色稍緩,和溫顏一起行動,對付目前隻剩下一個的魔神護法。
翳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黑鴉太過有信心是他最大的錯誤。
魔域十三重天,曾經是上神居住的地方。
錯落的宮殿早就破敗不堪,瞧不出從前半點恢弘氣勢。
無邊無際的青色植物蔓延在這裡,像是要將一切都吞噬殆儘。
奢比屍正在吃這些植物。
它的主人在戰鬥,就在附近,但它並不理會,應該是對結果非常有信心。
坐騎如此,與坐騎心有靈犀的主人肯定也是這樣想。
薛寧到達這裡,覺得自己也可以學學長聖。
原書裡,魔神對奢比屍非常珍愛,騎的次數都不多。
她被魔族當做對付秦江月的籌碼,幾次三番地折騰,也該讓他們嘗嘗這個滋味。
“你好。”她一身魔氣,懸在奢比屍麵前,禮貌地說,“請問你多大年紀?在你這種靈獸的領域裡,你算是小動物嗎?”
虐待小動物是不道德的,得先問清楚。
奢比屍懶洋洋地瞄了她一眼,神色高傲且無謂,顯然是不打算回答她。
她被魔化的事情它也沒有什麼意外,搞不好長聖都已經知道了。
也能理解,畢竟是魔神和魔神的坐騎,多了新生兒,他們肯定有點感應吧。
薛寧冷靜思考了一下:“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是個作惡多端助紂為虐的老年怪獸了。”
她渾身的魔氣,嘴裡卻說著:“你相信光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所以,便由你來替你的主人吃點苦頭吧。”
黑鴉暫時死去之前隻是見她魔化,沒有要她的命,約莫還是上麵有命令,不能讓她輕易死了。
她卻沒有那樣的顧忌。
薛寧笑了一下,嘴角揚起,配上那血紅的眼睛,竟然一點都不邪氣,反而有種俏皮可愛之感。
奢比屍龐大的身軀想要起來,薛寧與它相比過於渺小了,好像飛舞的小蟲子,擾的它心煩,就要一口吞掉。
它角上有傷口,是神魔大戰時秦江月留下的,薛寧早覺得他這角不是每一個都有傷口很不對稱,所以上來就給它弄對稱了。
奢比屍沒料到薛寧現在這樣強,吃驚一瞬,震天怒吼。
這一喉叫就把長聖給喉出了雲端。
魔神分神的瞬間被秦江月劍氣擊中,頓時麵色大變。
薛寧站在奢比屍頭上,它屍臉人麵,有一雙類似狗的耳朵,上麵纏繞著青蛇,青蛇吐著信子而來,被薛寧隨手砍斷。
她仰起頭,水靈靈的一雙紅眼珠看都不看長聖,隻望著風骨凜凜,白衣清湛的秦江月。
“黑鴉催動它的種子魔化我,我的身體沒法抵抗這種變化。”薛寧傳音給他,“但你彆擔心
,我的心……”
她想說自己心思澄明,一點都不受影響,可遠處的秦江月還沒聽完就飛了過來,遠在人界的本體猛地睜開眼睛,幾個縮地成寸,與元神合二為一,迸發出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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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寧因這光芒閉了閉眼,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它們太神聖了,而她的身體幾乎已經全被魔化,撐到這裡已經是極限。
腳下踩著的奢比屍被秦江月劍氣穿透,比薛寧更加難受,癲狂掙紮起來,整個魔域都在搖晃。
長聖果然很在意他的坐騎,秦江月本體和元神合二為一,他也不想再與他戰鬥,雙手結印收了奢比屍回來,便將魔域所有陣法開啟。
頃刻間,所有闖入者均被趕出去,秦江月護著薛寧,沒讓她受陣法波及。
薛寧靠在他懷裡,看著自己泛著黑氣的手,遲鈍地說:“你彆怕。”
秦江月肌肉緊繃,一言不發。
“我不是真的魔化了,但我確實魔化了,不對,怎麼說呢,反正我這裡是我自己。”
她抓著他的手按在心口,注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逐漸變得模糊。
“我會好起來。”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低低道,“你帶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等我醒了就好了。”
天重門外,無數修士站在這裡,看著秦江月抱著懷裡魔氣衝天的薛寧。
秦江月並未急著離開,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眾人,一個個掃過他們的臉,似乎要將他們是什麼身份,來自何處,都記得清清楚楚。
無需懷疑,但凡這些被記住的人回去之後亂說什麼,都不會有好下場。
秦白霄先一步低下頭,仿佛什麼都沒看見。
溫顏也跟他一樣。
他倆一開頭,其他人都開始眼觀鼻鼻觀心。
你剛才說什麼?
大點聲,聽不見。
啊不對,看也看不見,眼睛耳朵突然都不好用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