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她是女子,但每次對上對方俊俏秀美的那張臉,還是沒辦法坦然麵對。
她擰著手裡的帕子:“秋公子,你……在看什麼?”
秋澈眯著眼,忽然道:“你猜,現在外麵有多少人
在聽我們的牆角?”
這話說的聲音很低,隻夠李青梧一人聽清。
她聞言,微微一愣:“……什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秋澈腦袋是混的,行動卻是清晰的。
她沒有多說,隻是用指尖沾了杯中酒水,在桌上寫下了稍縱即逝的一句:隔牆有耳。
李青梧並不笨,立即反應過來,臉上血色儘失。
她知道皇帝今日親臨這場婚禮,並不是因為重視她,而是為了做出重視的樣子。
又或者是另有目的。
但沒想到,她在宮中處處受製也就罷了,出了宮門嫁入秋府,新婚之夜,皇帝還要派人來聽她的牆角。
目的無非隻有一個,確認她們圓房。
李式之所以同意賜婚,是因為想重用秋澈,又怕無法壓製對方的野心,加上秋澈主動求旨,看上去十分心悅李青梧。
他也就順勢而為,將李青梧嫁了出去。
實際上他培養李青梧的目的始終沒變。
那就是鞏固能臣對皇帝的忠心。
但如何能鞏固呢?
那就得看李青梧受不受夫君寵愛了。
這場求婚來的太突兀,李式疑心病又重,加上求旨之前,正好發生過那種事情,恐怕李式並沒有太相信秋澈所謂的對李青梧“一見鐘情”的理由。
若是新婚之夜連圓房都沒有圓,那就更證實了她們是一對假夫妻。
若想不被皇帝抓到把柄,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假戲真做。
可她和秋澈都是女子——哪怕她們都願意,也根本沒辦法把這個戲做真。
怎麼才能瞞天過海呢?
李青梧在心裡苦笑。
原來即便她嫁了人,也逃不開帝王的監視嗎?
她眉眼低落。
下一刻,隻見秋澈倏地站起身來,中氣十足道:“當然是在看你。”
李青梧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嚇了一跳:“?”
“夫人,”秋澈頓了頓,還是麵無表情地說出了那句令人羞恥的台詞,“你我既然已經成親,連交杯酒都已經喝過了,還叫我公子——是否不太合適?”
李青梧呆了一下,對上她的視線才明白過來。
她羞恥地攥緊了帕子,閉眼,配合地小聲回道:“……我,我明白了。”
“夫君。”
秋澈道:“我在,娘子。”
見李青梧燥得滿臉通紅,張嘴卻吐不出話來,似乎已經接不下去了。
秋澈便又道:“為夫不勝酒力,有些頭暈……不如就寢吧。”
李青梧艱難道:“好……妾身,服侍夫君更衣。”
秋澈道:“不必,你等著為夫就好。”
然後摩擦著自己的兩片衣袖,做出窸窸窣窣、仿佛脫衣服一般的動靜來。
李青梧默默看著。
秋澈摩擦完,隨即忽然察覺到什麼。
她迅速伸手扶起李青梧,一邊往床榻走去
,一邊道:“夫人慢些,莫心急。”
李青梧從小在深宮裡三從四德得長大,哪裡聽過這種話。
立刻被她說得燥紅了臉,一句回應也說不出來。
倒在床榻上被秋澈壓住時,她整個人半邊身體都麻了。
下意識去推身上人的肩膀。
秋澈揮手,將紅色的床簾放了下來,然後在珠簾脆響間低聲道:“彆動。”
她按住李青梧的手腕,微微垂首,在對方耳邊道:“窗邊有人,在偷看。”
李青梧立刻就不敢動了。
秋澈半坐起身,開始解扣子。
這回是真的在脫衣服。
李青梧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把身上的喜袍脫下來扔出去,隻剩一件白色中衣,不由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頭冠,紅著臉,磕磕巴巴道:“你,你乾什麼?”
秋澈無聲翻了個身,在她旁邊躺下。
說話時,清淺的氣息就噴灑在李青梧白嫩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仿佛隔靴搔癢。
李青梧下意識縮了縮頸側。
然後聽見秋澈在輕聲問:“會叫‘床嗎?”
“……”她大腦空白,思緒刹那間混亂起來,臉上燙得幾乎要冒煙。
連被秋澈抓住的那隻手腕,似乎也格外彰顯出存在感來。
偏偏秋澈還在旁邊火上澆油:“勞煩殿下叫幾聲。”
不然騙不過去。
李青梧:“……”
這不是勞不勞煩的問題。
是羞恥度爆表的問題。
許久,就在趴在窗戶口窺視的人已經起了幾分疑心的時候,沉寂的臥房終於有了動靜。
李青梧捂著眼,白皙的脖頸從下紅到上。
半晌,才從唇齒間溢出一點細微的、似羞澀似難耐的喘息來。
“……嗯……啊。”
又柔又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