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個遊戲的難度實在高得過分,眼瞅著他都要失敗第六次了,仍然連一點完成任務的頭緒也沒有。難怪這塊遊戲板會報廢,還被放到地攤上販賣。
原主人肯定氣得不輕。
看著縮在衛兵身後一心要殺掉自己兒子的紅衣小人,唐煊忽然惡向膽邊生,他心想這個父親不僅不負責,還‘屢次’將他的兒子置於死地,實在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想出口氣!
於是他控製灰衣小人撿起剛剛用來砸羊的石頭,然後猛地朝紅衣小人的腦袋擲去。紅衣小人和保護他的衛兵都沒反應過來,石頭精準地砸中紅衣小人的腦袋,當場把紅衣小人的頭開了瓢。
叮!
紅衣小人倒地的同時,一條醒目的信息刷新在屏幕上方。唐煊怔住了,連被衛兵戳死,遊戲畫麵暗淡下去都沒任何反應。
這條信息簡短得隻有十個字:
【您殺死了古神威利斯坦】
半晌,
唐煊默默薅下一根頭發含進嘴裡。
......
遊戲畫麵逐漸暗淡。
這是他第四次殺死紅衣小人,但每次都沒辦法逃脫暴怒的信徒的追殺。第四次他差點就溜掉了,可最後還是因為不清楚地形在周圍迷路被抓住了。
紅衣小人就是【威利斯坦】,這是他之前沒想到的。
難怪他第一次勸阻紅衣小人的時候,紅衣小人會說這次祭祀不僅對神明很重要,對他們也很重要。
唐煊現在已經想明白了。
這場祭祀根本不是喚醒古神的祭祀,而是把自己封為古神的祭祀,這是紅衣小人自己的登神儀式。
其實這一點在之前的CG裡有所暗示。
紅衣小人割破自己的手掌,讓自己鮮血流進代表【威利斯坦】的徽記中,之後從徽記裡湧出的黑霧將他包裹。
唐煊忽然發問:“你為什麼不把任務提示做得清楚一點?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紅衣小人就是【威利斯坦】,這樣能節省我很多時間。”
暗淡的遊戲畫麵上滾動出一行金色小字:“受遊戲規則限製,本機隻能有選擇性地向您提供少量的信息。如果要直接告訴您誰是【威利斯坦】,您所獲得的關鍵性任務描述將大幅縮短,更不利於完成任務。以下為示例:紅是礻”
僅僅隻有兩個半字。
這樣的任務描述對比最初:‘如你所見,這是連環任務的第一環。現在的你也隻是一個空有古神心的普通人,而你所在的村莊已經被其他古神占據,想要在這裡成為古神,你就必須送你的前任上路’。
這兩個半字甚至沒辦法告訴唐煊他要殺死占據這裡的古神。
唐煊還有彆的問題:“遊戲規則這麼嚴謹,可是劇情呢?為什麼一個普通人主持一場祭祀就能成為古神,這不合理吧?”
遊戲畫麵上又滾動出一行金色小字:“在已經逝去的某個久遠年代,人與神的界限並不像今天這樣涇渭分明。人可以成為神,神也可以變回人。另外,您的猜測是錯誤的。紅衣小人成為【威利斯坦】的時間遠在成為您遊戲人物父親的時間之前,您所經曆的這場祭祀是【威利斯坦】重新接受神力的祭祀,而不是祂的封神儀式。”
唐煊挑眉:“古神都是人變的?”
金色小字:“人類誕生至今已超過一百億年。科技是人類選擇的最終道路,但卻不是唯一道路。”
唐煊皺眉道:“你說這話有依據嗎?”
金色小字:“這是我所了解的事實。”
唐煊啞然。他心想遊戲智能了解的事實不就是遊戲製造者灌輸的背景知識嗎,他較真這個乾嘛,還不如和它討論一下劇情。
唐煊緩緩發問:“【威利斯坦】為什麼要變成人,又為什麼要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