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柒柒從沙發上坐起來:“沒有麥格馬的岩漿燙。”
她順利返回了英靈聖殿。
高大的英靈聖殿裡彌漫著鮮花的芬芳,到處都聳立著高大的英靈雕像,窗外是一片燦爛的花海,陽光燦爛得足以讓任何人笑出來。
其他英靈笑著跟她打招呼:“柒柒,你在外麵做什麼了,怎麼死回來了,唐煊又遇到強大的敵人了嗎?”
鹿柒柒揉了揉太陽穴:“不算是強大的敵人,就是比較麻煩,我的一個老朋友被自己研究的東西困住了。我去救他,犧牲了自己。”
“你的老朋友?!活著的?”
鹿柒柒無奈道:“當然是活著的。”
唐煊的聲音忽然響起:“看看這個!”
鹿柒柒扭頭,發現牆壁上呈現出了小世界中正在進行的事情的景象。
祭祀站在婭的身體前喃喃自語道:“還有什麼比一位神使的鮮血更適合祭祀無聲之界呢?”
他的手裡有一柄鋒利的骨刃。
骨刃的手柄纏著一層色彩鮮豔的獸皮。
這是一柄專用於祭祀的骨刃。
他走到婭麵前,把手中的骨刃遞向婭的喉嚨,一厘米一厘米地緩慢移動,表情十分陶醉,似乎在享受將神使置於死地為他帶來的某種精神上的快樂。
骨刃已經貼緊了婭的皮膚,隻要再向前輕輕一推就會立刻割破婭的喉嚨。
“於無聲之界再見。”
祭祀眼底掠過一抹殘忍。
骨刃與皮膚相接的地方滲出殷紅的血液。
婭猛然睜開眼睛:“geruduoo!”
雅特趕在婭被割喉之前出來了,時間卡得非常緊迫,但凡稍晚一秒鐘,他就無力回天了。
四周的一切都定格了。
包括祭祀擰動的眉頭,眼底若隱若現的殘忍和瘋狂,以及掛在樹梢上正在吐絲的小蜘蛛。
雅特凝視祭祀的眼睛:“你很大膽。”
他輕輕後撤一步,讓自己的喉嚨遠離祭祀的骨刃。回到外麵的世界之後,他就是真正的神靈。
他的每一個發音都有神奇的魔力。
此時他停滯了這個小世界中空間的流淌,一切宏觀物質都無法移動,但時間是流淌的,這也意味著祭祀可以聽到雅特的話並為此產生情緒。
“我曾經非常信任你。”
雅特眼底沒有太多情緒波動。
這個世界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他清楚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包括眼前這個祭祀,都隻不過是符文活動的投影。
雖然他也曾想過自己生活的世界是否也是個虛假的世界,但在發現實質性證據之前,他不打算認真考慮這個可能,所以對小世界中的生物天然有種居高臨下的冷漠。
聽到這句話,祭祀明白雅特出來了。
雅特解除了對他頭顱的控製,允許他說話。祭祀的第一句話是:“讚美無聲之界,我很高興看到您離開那個狹小、喧囂、混亂的地方。”
雅特冷冷地問道:“為什麼害我?”
祭祀微笑:“無聲之中自有答案。”
雅特漠然道:“我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產生了這麼巨大的變化,我會自己查清楚的,在此之前,你就站在這裡為你的所作所為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