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衝喜 給兩個弟弟弘揚一下中華民族的傳……(1 / 2)

爾雅的事情, 劉璃沒辦法啟用明麵上的人去為她收屍。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之前養的那批暗衛的重要性了,劉璃傳信給張管家,讓他安排人去將爾雅的屍身收斂好, 找個好的地方好好安葬。

因為爾雅的死, 對劉璃的觸動很大,她一連幾天的情緒都不太好。晚上睡覺的時候, 甚至還會夢見她為了救自己,選擇撞上官吏兵刃的那一幕。

每每這個時候,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竹青和喬也知道公主因為爾雅的事情心情不好,兩人悄悄叮囑膳房, 多準備一些甘甜可口的東西,希望公主吃了之後心情可以好一些。

劉璃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畢竟楚服現在還被關在廷尉府裡呢。

那天看見她似乎口不能言,也不知道平陽公主對她用了什麼刑。劉璃召來張湯,問詢道:“張廷尉,那日的巫女審出什麼結果了嗎?真的是她對父皇和母後下了詛咒?”

張湯回道:“啟稟公主, 平陽公主將此巫女交給臣的時候, 她已經便已經傷了舌頭, 如今口不能言,說不出話來了。”

劉璃愣住:“傷了舌頭?”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傷了舌頭?

張湯回答:“據平陽公主府邸家臣說,這個巫女被抓住時試圖咬舌自儘,但被及時阻止了。”

劉璃倏地抿唇, 臉色更是沉了下來:“那張廷尉打算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當年這個巫女究竟是怎麼逃出來的, 臣定會調查清楚。”張湯道:“請公主給臣一點時間門。”

當年是劉徹親自安排人,用死囚代替楚服被斬首的,看張湯的反應他好像不知情, 看來當年劉徹找的人不是他。

不過這件事情如果張湯認真去查的話,不出一個月應該就能調查出結果,當年真正放走楚服的人是“皇後”。

劉璃想了想開口道:“張廷尉,在你調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能留這個巫女一命。”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等她能說話的時候,還需要她解除對父皇和母後的詛咒。”

張湯點頭稱是。

他能這麼配合而且站在自己這邊,劉璃倒也不算意外,畢竟他這個人挺會審時度勢的。曆史上他可以從一個小官吏到最後成為三公之一的禦史大夫,不就是因為他知道怎麼做才能博得漢武帝的信任麼?

如今楚服暫無性命之憂,隻怕在監獄裡要受點罪了,而自己現在恐怕也沒辦法將她救出來。

畢竟詛咒天子是可以直接殺頭的罪。

若是阿嬌和劉徹很快醒來,楚服還能有救。但若是帝後還是一直醒不來,楚服可能真的就有危險了,以現在人類迷信的程度,殺了她祭天都有可能。

如今已經是七月份了,大漢此時已經入了夏。之前那群出征的將軍和士兵們,也在不日即將抵達長安。

按照以往慣例,打贏了勝仗,天子會親自登臨長安城迎接凱旋的將士們,這樣的儀式感不僅是將軍們的特殊榮耀,同時也可以鼓舞將士們的心。不過如今天子還處於昏睡狀態,臣子們便也沒有向劉璃提這件事情。

但是給將士們的賞賜還有給他們的慶功宴這些,桑弘羊還是向劉璃進行了彙報,畢竟這些都是財政支出的範疇。

慶功宴設在未央宮前殿,劉璃忽然打斷了桑弘羊的話,看向眾人道:“大軍歸來那日,我會代替父皇,登臨長安城迎接眾將軍。”

眾人微微一愣,倒也沒說什麼,下大夫道:“臣立刻安排公主車輦儀駕。”

隨後又有臣子送上來今年太學院學生的期末筆試,並且彙報今年畢業生中才華不錯的學子。

劉璃扣下試卷,表示會認真閱卷。

事情討論結束,眾臣一一離開。

現在這個氣候是中午炎熱,清晨和晚間門涼快,上林苑送來了一些今年剛剛長熟的西瓜。竹青想到去年公主還挺喜歡吃西瓜蓮子羹的,於是自作主張去了膳房,打算給公主做一碗。

劉璃從宣室殿回到椒房殿之後,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手了,又換了一套清爽的衣服,這才轉頭去了阿嬌昏睡的房間門,日常看望她一下。

每次公主過來的時候,芙蕖都會帶著寢殿裡伺候的宮女離開。劉璃就坐在床前的踏板上,趴在床邊看著阿嬌,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呆著。

一直到她感覺有涼意襲來,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原來已經是天黑了。她這才漸漸回了神,慢慢起身將窗子關上後,才走出房間門。

晚膳直接送到了劉璃的寢殿裡,反正就她一個人吃,也不需要其他人在旁邊伺候。隻是開動的時候,她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她看到了今天的晚膳裡有一道西瓜蓮子羹。

知道她喜歡吃西瓜蓮子羹的,除了當初發明這個吃法的爾雅,就隻有竹青和喬了。想到這裡劉璃的心不免又是一痛,老實說這是她穿越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古代是吃人的。

可能曾經發生過那麼多事情,刀子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又可能其實這些年以來,她被阿嬌和劉徹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她並沒有產生這樣的感覺。

一直到這一次平陽公主手中無形的利刃,就這樣生生的砍斷了她身邊的人,她真切的感覺到了難受,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殘酷性。

原來在這個時代,掌權其實還遠遠不夠,必須要成為最終製定遊戲規則的人才行。

就像這一次,她明明已經在代理朝政了,但平陽公主卻還是會帶著廷尉府的人闖進椒房殿,以所謂的“詛咒天子”的罪名想要給自己定罪。

一旦自己這個罪名成立了,她就是害帝後不能清醒的罪魁禍首。也幸好張湯其實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己才勉強躲過了這一劫。

其實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白了還是自己手中的權利不夠,她目前也隻是代天子管理朝政而已。如果此時的自己就是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說了算,就算平陽公主對自己有意見,她也隻能憋著。

張湯甚至都不會帶著廷尉府的人衝來椒房殿,要帶自己去問話調查,畢竟沒人敢給天子定罪。

這樣想著,劉璃已經不知不覺的將整碗西瓜蓮子羹給吃完了,不過桌上其他的東西,她都沒怎麼吃。

竹青進來將碗筷收拾了,柔聲問:“公主,要沐浴休息嗎?”

劉璃用手巾擦擦嘴巴,想了想道:“我去看看老三和老四吧。”在他們兩個小家夥的百日宴上發生了那些事情後,劉璃也有好幾天沒有去看他們了。

竹青笑了笑:“好,奴婢陪公主去。”

小嬰兒白天睡覺晚上鬨騰,這兩個小皇子也不例外,不過相比鬨騰的四皇子,三皇子卻安靜很多。

寢殿裡,兩個乳母都在哄著老四睡覺,偏偏老四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非常有精氣神。

門口的宮女給劉璃行禮:“建陵公主。”

屋內的乳母聽見這一聲,看到走進來的劉璃,也連忙站起來行禮。

劉璃笑了笑:“他們還沒睡呢?”

一開始兩個小家夥長得還挺像,但現在劉璃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他們了,活潑好動的是老四,安靜沉穩的事老三。而且老四似乎被喂養得特彆壯,看上去虎頭虎腦的,還蠻可愛的。

劉璃走到搖籃邊,老四此時已經將被褥都給揮掉了,兩隻小手也不知道胡亂揮舞著什麼。

再看另一個搖籃裡麵的老三,他安安靜靜的躺在搖籃裡,啃著自己的小手似乎在發呆冥想。

劉璃見狀,悄悄的伸手將老三的小手從嘴巴裡拿開,塞進被子裡。結果剛塞被子裡沒幾秒鐘,他又將小手送到了嘴裡。

她算是發現這兄弟兩個的區彆了,一個喜歡吃自己的手,一個喜歡吃彆人的手。

“早晚溫差大,你們照顧的時候多用心些,彆讓兩個小皇子著涼了。”劉璃叮囑了一句。

兩個乳母連忙應道:“諾。”

照顧小孩子的事情劉璃也不太懂,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目前看老三的狀態,除了哭的聲音小了點,不鬨騰之外,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長大以後,這兩個孩子會變成什麼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這兩個親弟弟才是她皇權路上的最大阻礙。

劉璃決定教育要從娃娃抓起,不管劉徹和阿嬌什麼時候醒來,她都打算親自教導自己的兩個弟弟。給兩個弟弟弘揚一下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禪讓,讓他們以姐姐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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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大軍抵達長安的時候正好是七月初七,便是未來的傳統節日七夕節,長安這個時候叫乞巧節,這個節日最開始就是女性的節日,而不是情人節。

劉璃一早醒來,竹青和喬為她換上新衣服,兩人正好聊起了乞巧節。

這一天通常是由皇後帶領著後宮的妃嬪一起祭祀祈求天上的織女星,賜予她們一雙可以穿針引線,織出漂亮布匹的手。

劉璃仔細的回憶往年,劉徹好像一次都沒有在七月初七這一天,去祭祀織女星。

喬笑著說道:“聽說以前在乞巧節這天,皇後小君會帶著宮女們進行紡織比賽,做一些香囊之類的小玩意。不過最近這些年,好像都沒有了。”

那是因為此“皇後”非彼皇後呀,劉璃感覺,劉徹隻會祭祀一些對他有幫助的神明,像乞巧節這些,他就直接忽視了。

可惜劉璃也才知道,大漢的乞巧節還有這個活動,而今天她正好要去長安城門口迎接歸來的將士們。

她緩緩的開口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明年乞巧節的時候,給你們舉辦這個比賽吧。”

喬和竹青聽罷,都挺高興和期待的。

來接劉璃出宮的車輦已經停在了椒房殿前,竹青幫公主梳好了頭發,為她戴上了前段時間門剛剛製定好的發冠:“這個發冠和公主真配。”

劉璃的頭發已經及腰了,如果不是有竹青和喬每天幫她打理發型,她可能會忍不住找個剪刀,自己將頭發給剪了。

之前新年她年滿十四後,竹青和喬就給她換了發型,總算不再是小孩子才有的兩個發揪了。

此時劉璃的長發高高的盤在頭上,用發冠固定住。發冠後麵垂著漂亮的珍珠,一顆一顆格外漂亮。整個造型看上去還蠻華麗的,就是這個發型搞了快半個時辰了。

一切打扮妥當之後,劉璃在宮人的攙扶下登上了車輦,出發去長安城門口,迎接歸來的將士。

因為是代表天子出行,所以出了未央宮後,馬車走的是天子專屬的馳道,大概一個時辰總算抵達了長安城門口。

車輦停下,大軍還沒有到,劉璃也不著急,耐心的坐在車輦中等著。心裡思量著等會見到這些將軍,要說點什麼。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站外麵的蘇文低聲道:“公主,好像看見將軍們的隊伍了。”

劉璃應了一聲:“好。”

春二月,劉徹一共安排了十萬騎兵出擊匈奴,如今活著回來的隻剩下七萬多人。以衛青為統領,一共十個領兵的將軍,死掉了兩個將軍,一個將軍投敵,一個將軍雖然活著回來了,但他麾下將士全軍覆沒。

戰報傳回長安的時候,劉璃特意留意了一下陳非的戰績,捕虜匈奴三千多人,牛羊上百。這戰績和其他將軍比起來,也還不錯,但他自己好像也負了傷。

車輦外漸漸傳來馬蹄聲,劉璃掀開車簾走出車輦,站在車輦的踏板上看著遠方緩緩行來的眾將士。

一旁亦有圍觀的百姓,一邊好奇的遙遙觀望站在車輦上的建陵公主,一邊等待著英勇的將軍凱旋。

大概百十來人的隊伍行至城門口,隨後眾人下馬,由衛青帶領著來到了儀仗前。眾人行武將作揖禮:“拜見建陵公主。”這些人都是在這次戰役中立下大功的,其他士兵都已經回到駐紮的軍營中,等待賞賜了。

劉璃目光掃過眾人,然後在蘇文的攙扶下走下車輦,走到衛青麵前將他扶起:“眾將士辛苦了,父皇生病,我代表天子迎接諸位將軍凱旋。”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有氣勢,即使在這麼多武將麵前也不顯羸弱。衛青凝了凝神,看著眼前麵容姣好的少女,莫名想到了“皇後”。

他們母女身上似乎有一種同樣的氣質。

劉璃沒有在人群中看見陳非,倒是看見了跟在衛青身後的霍去病。在她看向他的時候,他同樣也在看著她。

四目相對,劉璃揚眉一笑,而後很自然的移開了目光,看著衛青道:“衛將軍,因為父皇還未醒來,所以給眾將軍的封賞暫且先記著,但慶功宴不能等。眾將軍暫且回家休整,於酉時在未央宮前殿,犒賞眾位將軍。”

“謝公主。”

劉璃隨著車輦返回,坐在車輦中她卻緩緩的皺起了眉頭。一開始看戰報的時候,她以為陳非受得隻是輕傷,現在看他沒有出現在這裡,才覺得他傷得還不輕,不然他不可能沒來。

回到未央宮之後,劉璃一邊安排人去陳非的驍勇侯府探查他的傷情,一邊又要過問晚上宴會菜肴的準備情況。

確定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劉璃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今晚的宴會也算是重頭戲了,她代表的身份也不再是公主,而是天子。

安排去驍勇侯府的人,很快回來向劉璃彙報了陳非的傷情。當時他是以右將軍的身份帶兵北上尋找匈奴人,在剿滅匈奴的小部落之後,一直行軍深入到了沙漠之地,再不見人影時才返回。

當時他隻剿滅了一個匈奴部落,不過一千多人。返回的時候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找了另外一條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見匈奴部落,卻不慎遭遇了一小股匈奴勢力的埋伏。之後陳非雖然帶著士兵將這股匈奴勢力反殺,但自己也受了重傷。

聽到這些彙報,劉璃下意識的皺起眉,很想出宮看看他,但眼看著馬上就要開始慶功宴了,她也隻能先將陳非的事情放一放。

等慶功宴結束了,自己再去看他吧。

酉時快到了,劉璃又換了一身輕便不失莊重的衣服,準備出席晚上的慶功宴。

諾大的未央宮前殿,可以容納上百人,宮中膳房將已經準備好的酒肉呈上,招待立下戰功的將領們。同時,也給駐紮在軍營中的士兵們送去了好酒好肉。

這些將軍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立下戰功,不就等著回來的時候可以加官進爵麼?如今因為天子昏迷而有所耽擱,大家的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劉璃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起身道:“諸位將軍為大漢出生入死,建陵在此代表父皇,敬各位一杯。”說罷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好,建陵公主豪氣。”眾位武將本就是五大三粗之人,看著劉璃這麼精致的小姑娘,如此乾脆利落的喝了一杯,大家也紛紛端著酒杯將杯中酒飲下。

劉璃杯中的是葡萄酒,去年的陳釀,如今喝著正好。殿中還有樂府的歌舞表演,劉璃一邊看著一邊聽這些武將們喝多了酒,說著一些葷話。

好在衛青比較清醒,在他身旁一個武將開口說匈奴女人什麼什麼的時候,及時阻止:“公主在此,莫要胡言。”

那武將下意識看向劉璃,連忙舉著酒杯道:“公主莫怪,末將是個粗人。”

劉璃見大家吃喝也差不多了,乾脆道:“許是我在這裡,大家也不能暢快。我再叫人上幾壇美酒來,你們儘管吃喝,不必顧忌我。”

大家聽說還有美酒可以喝,紛紛開口感謝。

不能談女人,大家隻好開始談論自己的戰功。殿中有一武將道:“論戰功,你們誰都沒有我們霍小將軍厲害,僅僅率領八百人,就殲了匈奴兩千人,公孫將軍你說是不是啊?”

被點名的公孫將軍便是公孫賀,出擊匈奴時,他率領一萬騎兵出擊,回來的時候依然是一萬騎兵。因為他沒有找到匈奴人的蹤跡,在外麵晃悠了半個月就回來了。

公孫賀狡辯道:“我也想打啊,可就是沒見到半個匈奴人的蹤跡,我能怎麼辦?”

劉璃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公孫賀就像是現代職場中渾水摸魚的混子,反正不立功,也不犯錯,老板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那霍小將軍怎麼就能遇見匈奴人?”不難看出,這個武將非常的佩服霍去病,他舉杯道:“霍小將軍,末將敬你一杯。”

坐在衛青旁邊的霍去病,端起麵前的酒杯,和這個武將互相敬了酒。

那武將看向劉璃,開口問:“公主殿下,您說以霍小將軍的這次戰功,若是陛下還在,會給他什麼封賞?”

劉璃:“。”

雖然但是……什麼叫若是陛下還在?搞得劉徹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當然了,劉璃也知道這個武將沒有惡意,便沒有糾正他的說法,隻是微微轉眸看向霍去病,而後緩緩開口道:“霍小將軍以八百敵兩千,不僅以少勝多,甚至還斬殺了匈奴的將臣,可謂是雙料冠軍。若是父皇知道,定要給小將軍封一個冠軍侯。”

霍去病同樣轉頭看著劉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過了戰場,他似乎比之前顯得更加沉穩了。在聽到劉璃以冠軍兩字來形容他的戰功時,他烏黑的眸子閃了閃,似乎有光芒一閃而過。

劉璃再次執起自己的酒杯,抿唇一笑,遙遙的向霍去病示意:“我敬霍小將軍一杯吧。”

霍去病自己斟滿了杯中的酒,高高的舉起酒杯,唇角似有似無的多了一絲笑意:“謝公主。”

之後,霍去病周圍的人也紛紛來給他敬酒,不一會兒便喝下了四五杯。

一直到了戌時,這頓慶功宴才接近尾聲。劉璃命令宦官準備車輦將眾武將一一送回家,並給他們三天假期可以在家休息。

劉璃也趁這個機會,站到了殿外透透氣。

“公主。”耳邊傳來了一個清冽而低沉的聲音,劉璃轉頭看向他,笑了笑:“霍小郎。”

他站在她身旁不遠處,濃眉下的眸子凝著她許久後,低聲開口:“半年未見,公主好像變了不少。”

劉璃挑了挑眉問:“是感覺我又長高了嗎?”畢竟半年時間門,容貌是不可能有太多變化的,那肯定是自己又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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