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2 / 2)

搖搖頭,把這些想法清空。蘇容抬頭看向麵前的“不規則銀行”輝煌的門麵。

銀行是非常偉大的現代產物,本身還生活在現代的怪談世界自然也有。不過隻有一個大型銀行,就是這個“不規則銀行”。

它是由三大組織共同創立持股的,因此權威性很高,老百姓也不用擔心因為詭異肆虐的原因銀行突然倒閉。

要不是自己真的沒什麼錢,蘇容肯定也去辦一張銀行卡。

看了兩眼之後,她果斷轉身離開。這次過來隻是來見見世麵,蘇容並不打算現在就接受那個任務。

起碼得等到她把這個怪談摸清楚了,才會考慮是不是要接。臥底任務畢竟很危險,她不能在困難怪談的基礎上再提升一個地獄難度,會死的。

回到員工宿舍,順著工牌上的宿舍號找到自己的房間,蘇容刷卡進門。這是一個單人間,大概是為了防止實習生們不小心觸犯規則私下接觸,所以才這樣安排的。

不得不說這是她住宿體驗最好的一個怪談,不但是單人間,而且宿舍裡沒有任何規則條,也沒什麼看著詭異的地方,除了桌子上和客服部一樣的座機電話。

但沒有規則的話,應該不需要太提心吊膽,能在怪談裡睡個好覺已經很不容易了。

此時的蘇容還抱有這樣美好的妄想,直到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昨天的想法有多麼天真。

早上七點四十,蘇容來到了公司門口。這裡已經來了好幾個調查員了,都乖乖在門口等著。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來了,誰都沒有提前進去。

上班時間是八點整,提早來是避免路上出現意外狀況導致遲到。但是畢竟規則說了不讓加班,誰知道提前進去算不算一種加班。所以大家都隻在門口等著。

等到九點五十五的時候,紅帽子的臉色已

經變得很難看了。大家都知道為什麼——她的搭檔還沒有來。

能進入困難怪談的,時間觀念都很好。在怪談裡時間觀念不好的都死在前麵了,根本到不了這裡。

所以那個男搭檔這麼久沒來很大可能是他來不了了。

現在隻剩下五分鐘,她又不能回去叫人。當然最重要的是紅帽子本人也不敢回去。萬一對方此時正在與詭異對峙,她過去除了陪對方一起死之外很難起到彆的作用。

很快八點到了,眾人魚貫而入。主管好像是特意在等他們,等眾人進來之後揚聲宣布:“李誌先生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被辭退了,特此說明。”

在場沒來的隻有一個人,所以李誌隻可能是那個紅帽子的搭檔。

眾人都非常清楚他不可能是因為什麼“身體不適”被辭退的,很可能是觸犯規則,或者遇到詭異死亡了。

但是在公司外麵不應該是很安全的嗎?其他十三個人的完好無損也能側麵印證這一點。他為什麼會死呢?

蘇容仔細回憶了一下李誌昨天的表現,和他的搭檔紅帽子相比,他實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也沒怎麼說過話,哪怕是蘇容也隻記得對方的長相,和最後的分數。

他的分數是99,一個大概會讓強迫症很難受的分數。

實話說,如果死的人是紅帽子的話,蘇容就能篤定的說,分數越高死的越快,畢竟紅帽子是分數最高的人。

但是偏偏死的是她的搭檔,一個分數既不是最高也不是最低,僅僅處於中段的家夥。

說完話之後主管就走了,紅帽子突然想起什麼,趕緊追了過去。

眾人都清楚她要過去乾什麼,肯定是過去問問一個人能不能完成任務的。畢竟她的隊友死了,規則裡規定了一個人不能同時接電話和記錄通話內容。萬一一個人不算完成任務,那豈不是虧大了。

尤其是規則裡還特意寫了“實習生兩兩一組”,就更讓人覺得單獨一人可能不算完成任務。

眼看著她們離開,眾人沒有再說什麼,一起往客服部走去。

按照昨天的規律,每半個小時就能來一通電話,十通電話總共要花五個小時,這一天的工作時間是肯定夠的。

所以眾人也沒有急著開始工作,而是紛紛討論起了剛才的事情。

李誌的死亡很蹊蹺,也引起了眾人的警惕之心,畢竟誰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公司外麵。

蘇容一時間想不出李誌被第一個殺死的原因是什麼,雖然在怪談中誰第一個死都有可能,但是這個怪談明顯不對勁。一整天在危險的公司都沒死人,偏偏回家之後死掉了。說他的死亡和在公司的行為沒關係蘇容都不信。

“花奶奶,您說李誌是怎麼死的呢?”蘇容撐著頭問。

花奶奶也在思索這個問題,聞言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頭發回答:“今天下班之後去他的宿舍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線索。我倒是更好奇他為什麼是第一個死的。那孩子沉默寡言,應該是個謹慎的人,死的太蹊蹺了。”

顯然她和蘇容有同樣的思考量,認為李誌會成為第一個死者肯定有具體原因。不過她和蘇容想到這一點的途徑不同,她是根據李誌的性格推測的。

想了想,花奶奶又補充道:“我懷疑和分數有關。”

“99分既不是最高又不是最低,唯一比較特殊的是它和100很接近。”這是蘇容能想到99這個數字最特殊的點了。

“或許就是這樣呢?”花奶奶抬起頭,用略帶渾濁,但是足夠沉靜的,屬於充滿智慧的老人的目光看著她,重複道,“或許就是因為他的分數和一百很接近,所以才被第一個殺死。”

這樣的推測屬於是從結果推過程。這是蘇容作為偵探非常不讚同的推理方式,因為根據結

果推測過程會有太多主觀的東西。

例如看到一個男人扇了女人一巴掌,根據主觀推斷過程就可能得到“男人家暴女人”,或者“女人欺人太甚才會讓男人打她”。

無非是屁股決定腦袋。

或許真相和這二者都沒關係,隻是男人幫女人揮掉蚊子也說不定。

但仔細想想花奶奶的說法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邏輯,畢竟他們初始的分值就是100分,出事的分值與100很近是一個合理懷疑。

但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有了猜測,還需要找到證據。

證據也好找,看看今天最後報分數時離100最近的那個人明天會不會死就知道了。

心下稍定,蘇容開始工作。她今天沒有再用舉報的方法拉高打電話的效率,反正時間足夠完成任務,沒必要讓自己被舉報。

不過隔壁有幾個組選擇開局被舉報拉高效率,這樣可以迅速刷分。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互相之間各不乾擾。

過了二十分鐘,紅帽子終於回來了。她站在門口,目光掃視了客服部一圈。

在她回來的時候蘇容就注意到了她,也正好對上了她的視線。

紅帽子眼神冷峻又帶著深意的盯了她幾眼,然後嫌棄的撇開眼,又去看彆人了。

蘇容:“?”

“……她的眼神不對勁。”花奶奶突然開口了。

蘇容沒有回話,但她心裡同樣是怎麼想的。她非常了解那個眼神,那是下定決心要殺人的眼神。

那種破釜沉舟,又帶著幾分瘋狂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回事?是紅帽子被汙染了嗎?不然怎麼一回來就要殺人?

不,對方並不像被汙染了。如果是被汙染了的話,她要殺人應該更興奮才對,就像宿舍樓裡被汙染的那些家夥,而不是這種表情。

如果不是被汙染,那這種轉變就隻能和她剛才與主管的談話有關了。

紅帽子是去問自己一個人還能不能完成任務的……

整合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知道的線索,蘇容很快猜出答案。看來隻有一個人並不能完成任務,但是一隊搭檔僅需要兩個人。

紅帽子沒法加入某個隊伍,又不想死,那就隻能把某個隊伍也變成一個人,這樣她就能順利的和那個人組隊了。

如何把兩個人變成一個人呢?

答案不言而喻。

那麼新的問題就來了,她需要提醒其他人小心紅帽子嗎?

她已經知道紅帽子要殺人了,作為“發現者”的她難道要袖手旁觀嗎?蘇容不是一個絕對正義的人,但她之所以會選擇成為偵探,就是因為她不願意袖手旁觀。

但是已知紅帽子想要殺人是為了自救,她不殺人就必死無疑。為了自己的命去殺人,固然不正義,但卻也無可厚非。

而對已經猜到真相的蘇容而言,這就是一個兩難的問題了。把紅帽子的目的說出來,紅帽子大概必死無疑。不說出來就要死另一個人。如果她道德心再重一點的話,這二者選哪個選項大概都會良心不安的。

眼見著紅帽子還站在門口觀察眾人,好像在物色自己要殺誰,蘇容突然站起身揚聲道:“其實我昨天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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