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聖嬰醫院規則怪談(8……(1 / 2)

蘇容理直氣壯:“交易也得分個先來後到吧?”

雖然表麵上是她打擾了賀行之與其他人的交易, 但是實際上她才是先和“嘀嗒集團”進行交易的人。這交易還沒做完,她自然有權利隨時找對方完成。

聞言, 賀行之撇撇嘴, 倒也沒再說什麼:“你是來問我關於臥底任務的事情的吧?”

見蘇容點頭,他露出一個精明商人才有的微笑,從櫃子裡麵掏出一打貼紙:“這次你的任務, 就是在「大笑眼遊樂場」的六個項目的指定地點放上這個【監控貼紙】。這六個項目分彆是摩天輪、跳樓機、大擺錘這三樣的頂端柱子上;過山車、環城小火車這兩樣的車頭上,和遊樂場入口處大門最上麵的標誌牌上。”

說完他又補充道:“貼紙隻要貼上去就會變成透明的, 而且距離隻要在一米內, 你隻需要一甩,它就會貼到你心儀的地方。不用擔心會被發現。”

看他這情真意切為她著想的模樣,蘇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彆的先不說, 在遊樂場大門最上麵貼貼紙, 你讓我怎麼不被發現?”

“畢竟是臥底任務嘛。”賀行之一臉無辜,單看他這張臉, 誰能想到他安排了什麼樣的任務,“如果這個任務很輕鬆的話,我直接派自己人完成不就好了?”

這話說的倒也是, 上次在“小鮮肉罐頭公司”的臥底任務就已經足夠困難了。200%的難度讓蘇容幾乎懷疑自己要死在裡麵。

臥底任務不可能輕鬆,這是她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得出的結論。隻是當真的聽到新任務的時候,哪怕還不知道【固定規則怪談】的難度, 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任務和不栓安全繩在萬米高空走鋼絲有什麼區彆?

沒有和他扯皮,蘇容狐疑的眯起眼睛:“要麼就是頂端,要麼就是車頭, 你這是要監視整個「大笑眼遊樂場」?”

對於她能看穿自己的意圖,賀行之毫不意外,點點頭笑道:“沒錯, 可視範圍越大,‘嘀嗒集團’能影響的地方就越大。【固定規則怪談】的封閉可一直都是我的心病呢。”

聞言,蘇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難怪你能和……零成為朋友。”

上次白斂就說過,他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零。因為不確定他有沒有把自己的真名告訴麵前這個人,所以蘇容選擇在外人麵前用“零”來稱呼他。

她這句話的意思有好幾重,聽得賀行之不由得眉頭一挑,主動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然而蘇容隻是但笑不語,略過了這個問題。一個利益至上的家夥把手伸進了一兩年才會開一次的【固定規則怪談】。表麵上看是為了多一個駐紮點,但實際上,誰又能否認這不是在和「祂」搶地盤呢?

如果賀行之真的有這樣的心,那能和白斂合作並成為朋友就很正常了,畢竟他們的目標可能是一樣的,都想把「祂」驅趕出地球。

其實蘇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白斂和她不一樣,在某些方麵要更冷酷一些。

蘇容交朋友全看緣分,她不介意和敵對方成為朋友。就像在原世界可以和監獄媲美的犯罪之都裡,也有她的不少朋友。

不過這就也證明了,無論是不是朋友,都無法阻礙她追求真相的腳步。哪怕犯罪的是白斂,她也隻會在短暫的沉寂之後,毫不猶豫的把對方的罪行找到,並公之於眾。然後再看有什麼方法能把他撈出來。

這是屬於她的理智。

但白斂就不一樣了,他交朋友還需要看長遠利益。如果兩個人的最終目標不一致,他是一定不會和對方交朋友的。

因為那樣,到頭來很可能是分道揚鑣,兵戎相向的結局。付出了巨大的感情精力,最後卻什麼都沒得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向來不會乾。

而這也就導致了他要比蘇容更重視擁有的感情,如果犯罪的是蘇容,或許他連說都不會說,直接把事情爛到肚子裡。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互補,才會讓他們兩個人成為無堅不摧的好搭檔。

跳過追憶往事的階段,蘇容重新開口,試圖和對方掰扯:“你這是要我的命,【固定規則怪談】本來就難,你竟然還要我以員工的身份遊玩項目,那這個員工身份還有什麼用?”

“有用的。”賀行之藏在鏡片下麵的眼睛裡露出狡黠的笑意,“我給你安排的身份是修理工。”

修理工,當然是負責修理遊樂設施的。以修理工的身份接近大部分設施頂端,的確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前提是那些項目出了問題。

她冷笑道:“所以我現在是除了貼標簽之外,還要負責給那些設施搞破壞,是吧?你有沒有想過毀掉那些之後?我又不是真正的修理工,怎麼給他修好啊?”

看上去是給她行方便,其實反而讓她要做的事情增多了。

“不用擔心,所以我會給你找個合作夥伴的。”說這話時,賀行之的目光像是饒有深意似的,“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搭檔。”

蘇容:“……”

沉默了片刻,她終是問道:“那人是不是……零?”

此言一出,賀行之頓時驚訝了,也顧不得隱瞞:“你怎麼知道?!”

他自認自己什麼信息也沒透露,蘇容也不可能從提前得知這個消息,所以她到底是怎麼判斷的?

“從態度。”因為剛剛得到了一個足夠好的消息,所以現在蘇容不介意回答這個在她看來不太聰明的問題。

麵對著對方還是不解的眼神,她歎了口氣:“按理說你給我找的合作夥伴,應該和我一樣是個普通的優秀員工,不然沒道理這次合作我是主導。而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優秀員工,那麼在沒有……零的撮合下,你不會主動去認識一個普通的優秀員工,自然也不可能用這樣熟稔的話來介紹對方。”

“但是這也隻能說明我和對方認識吧?不能說明對方就是零。”賀行之問道。

蘇容點點頭:“但是你說‘他會是一個很好的搭檔’,‘好搭檔’是個很主觀的詞。能讓你這樣判斷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他是和你配合默契的搭檔,要麼他是和我配合默契的搭檔。”

聞言,賀行之頓時了然了,接話道:“我是獨狼,而你的搭檔又隻有零,所以你才猜測是他?”

其實判斷原因還有當時他帶著一點興味的眼神、語調中不擔心她不滿意這個搭檔的悠哉……作為一個偵探,她向來是很關注這些細節的。

不過這些就不用說了,她也懶得解釋,蘇容隻是關心的問道:“但是零他不是在「祂」的監視之下嗎?怎麼能和我做搭檔?不會影響我完成任務嗎?”

她還記得之前那次在“紅色植物園規則怪談”的時候,為了防止「祂」看出端倪,白斂還要特意和她作對。

如果在接下來的臥底任務中他也要這麼做的話,那蘇容覺得還是給她換個搭檔比較好。她固然想和白斂團聚,但如果對方要阻礙她完成任務,那晚點再團聚也沒關係。

看出她的想法,賀行之頓時猖狂的大笑起來,和他溫文爾雅的外表截然不符。

他笑的時候動作很大,蘇容這才看到對方白大褂下麵一閃而過的深粉色花襯衫衣領。

好騷啊這家夥,她下意識的想到。不過隨後也明了了,看賀行之的行為處事就能看出來,他有著和外表截然不符的“豐富”內心,穿粉色花襯衫還挺符合他性格的。

笑了半天終於停下,賀行之拂去眼角因為笑得太激烈而溢出的淚水,調侃道:“好狠心的女人,零那家夥可是在知道你要去「大笑眼遊樂場」參與臥底任務的時候,一再要求和你一起呢。”

這就是她和白斂的區彆了,蘇容不為所動,但腦子轉的很快:“零他有辦法解決「祂」監視的問題了?是因為之前‘動物城’的事情?”

之前白斂就說過,“動物城”作為一個隱藏的【固定規則怪談】,本來就有「祂」的一部分力量。‘動物城’沒了,「祂」就需要好好休養生息一陣子,到時候就是他運作的契機。

這下賀行之不笑了,深深地看著她,片刻之後才推了下眼鏡:“不止如此,「祂」雖然不會再盯著零,但如果零做了有害於,還是能被「祂」知道的。但是我安排他做的,是修複被你損壞的遊樂園設施,這算是為「祂」做好事,「祂」自然察覺不到異常。”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他們倒是的確可以在這個規則怪談多團聚一會兒。

蘇容終於在臉上綻開一個笑容:“那我答應了,把東西給我吧,還有什麼能輔助我的道具嗎?”

看著她的笑容,賀行之感覺自己像是走在路邊的狗無緣無故被人踢了一腳,他“嘖”了一聲,先把那一打遠超六個的貼紙交給她,又遞給她一個腕表:“腕表裡有整個「大笑眼遊樂場」的地圖,在進入遊樂場之後隨時可以打開。上麵綠色的點是你,紫色的點是零,會隨時標注你們的位置。”

離開了小店,蘇容又去花園看了一眼。除了小姑娘和一個專門看護她的護士之外,其他病人此時都已經回去了。

想了想,她還是走了過去。本來蘇容是打算等找到全部線索之後再找她的,但是現在看來,今天晚上之前不一定整理清楚整個規則怪談的線索,所以還不如提前找她刷個好感度。

“小姑娘,怎麼就你一個人在外麵啊?”來到女孩旁邊,蘇容笑眯眯的問道。她很善於利用這張麵孔笑起來很麵善的優勢。

大概七八歲,皮膚帶著病態白皙的小女孩天真無邪的看著她:“因為還不想回去,護士姐姐在這裡陪我。”

說話間,呆在一旁的護士自然的走了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

蘇容故作歉意的說:“抱歉,我剛才沒看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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