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果然成功把200怪談幣的宣傳片漲價到了400怪談幣, 並且他們每放一次宣傳片,都要給她10怪談幣的利息。
蘇容覺得自己砍價還是有點本事的。
所謂的拍宣傳片,的確如那工作人員說的一樣簡單。她隻需要說一句“我是調查員‘咖啡’, 我相信華夏政府。”,然後再配合著做幾個動作, 就大功告成了。
不得不說,當人有了名氣之後, 賺錢真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現在怪談幣對蘇容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大用了。不過這種簡單的工作, 她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要怪談道具當報酬,隻能聊勝於無。帶著新鮮出爐的工資, 蘇容重新回到了自己家。
本來唐靈還想邀請她去新大陸玩一會兒的,但她很難相信怪談世界能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事實也的確如此,在這裡她除了能見識到灰色的房子之外, 根本看不到什麼與現實世界不一樣的, 有意思的地方。
儘管在新大陸的時間是中午, 但是對於蘇容而言時間還是晚上。她隻想回家躺在床上休息,一點也不想無意義的壓馬路。
回家躺在床上,蘇容由衷的歎了口氣。按照她的計劃表,明天就要開始做Q大留下來的暑假作業了。不過好在她在原世界當年上學的時候,也做過社會實踐的作用。雖然現在學的是心理學, 但社會實踐這種東西,本質上流程都差不多,一通百通。
打著Q大的名頭做社區調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蘇容來到小區裡的亭廊附近。這地方一向是大爺大媽休閒娛樂的聚集地, 而大爺大媽又經常很熱心腸,想要在這裡找人做調查非常容易。
剛找了9個人填完調查問卷,蘇容突然被叫住了:“哎?你是……是那天那個人!”
蘇容一側頭, 發現叫住她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對方一頭長發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穿著得體的裙子,臉上也化著細致的妝容。隻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可以看出隱藏在粉底液下的疲憊。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對方露出驚喜的神情:“真的是您!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那天在餐廳二樓吃飯的食客之一。很感謝您那天救了我們。”
說到這裡,蘇容總算想起來了。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剛來這個世界沒多久,遇到邪/教徒搞事情,被困在餐廳二樓。
柏在最後還是成功找到出口,並報了警,餐廳裡的大多數人也沒出什麼問題。
那時候有不少人感謝她,不過都隻是萍水相逢。再加上已經過去快一年了,她自然沒有記住對方的樣子。
隻是這熱情的態度讓蘇容心生警惕,時隔那麼久,對方也沒主動找過她。現在看到她還這麼熱情。不像是來報恩的。
下一秒女人開心的說:“沒想到我們竟然在一個小區,這真是天大的緣分!之前沒能好好報答您,我現在想請您去我們家做個客,請您一定要給我這個麵子。”
如果是彆人,聽到對方這樣熱情,或許就妥協了。但蘇容可從來不是會給彆人麵子的人。她直接了當的問:“你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幫忙嗎?”
女人的表情僵了一下,訕笑道:“您現在一定已經成為很厲害的調查員了吧?我們家最近好像出現了一些詭異事件,好像鬨鬼了。我想請您來幫忙看看。”
詭異事件?聽到這句話,蘇容眉頭一挑:“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警察畢竟是普通人嘛,我想這種事情還是不為難他們了。”女人搖搖頭,揉了揉鼻子,說出了當下普通百姓的常規偏見,“這幾天我正在努力聯係調查員,沒想到這剛一回家就看到了您。您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其實對於警察不能處理詭異事件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一個偏見。在當下詭異橫行的年代,警察局也配備了一些有用的道具。而且就算他們沒有辦法,也可以上向上級請示,調來更厲害的調查員嘛。
不過民眾對警察不信任也可能是因為之前報警,結果沒有得到有效解決的原因。
蘇容無意於調節警民之間的矛盾,她對對方說的案子稍微有點感興趣:“你是怎麼確定家裡有詭異的?”
和怪談世界相比,詭異對現實世界的人類攻擊性要大的多。如果真的出現在人家裡的話,對方不可能隻是看上去有點疲憊。尤其是聽女人剛才的話,這點疲憊還是因為她在努力聯係調查員所導致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已經好久沒有探案了。要知道無論如何,蘇容的本職工作都是偵探。這也是她沒有直接婉拒對方,而是選擇進一步詢問的原因。
女人四下看了兩眼,不安的道:“在這裡說話不方便,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去說吧。”
“可是你家裡不是鬨鬼嗎?如果我們回你家去說,談話的內容被‘鬼’聽見了該怎麼辦?”蘇容好笑的問。
聞言,女人愣了一下,意識到她說的有道理。於是立刻改口道:“那我們還是在外麵說吧,這馬上也要到中午了,我請您吃飯,開個包廂怎麼樣?”
“可以。”蘇容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請她辦案是要花錢的。現在對方隻是請她吃個飯,她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去包廂的路上,蘇容簡單了解了一下女人的情況。她的名字叫王雪,是個公司高管。家裡育有一兒一女,和一個全職在家照顧孩子的老公。
聽到她家竟然是老公全職在家,蘇容立刻來了興趣:“你每個月給老公多少錢?”
“兩萬塊錢。”顯然已經被問過很多次類似的問題,王雪熟練的說到,“他負責在家買菜做飯收拾家務,我回家之後會幫孩子輔導一下功課。”
“孩子都多大了?會很讓你費心嗎?”
“兒子十五歲,女兒九歲。”說到兩個孩子,王雪臉上帶了點笑容,“我那個兒子其他方麵都還不錯,就是成績總是讓我很頭疼。我年輕的時候成績那麼好,他應該是遺傳了他爸的基因。至於女兒,性子比較冷,但沒怎麼讓我操過心。”
看得出她對自己的家庭還挺滿意的,蘇容也就順勢恭維了她幾句。探案這種事情,往往不止是偵探與罪犯之間的糾纏,和報案人的糾纏也不容忽視。
彆看他們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但是有時候真的很會隱瞞關鍵信息。最後被發現的時候就是一通賣慘,嚴重耽誤探案進度。
所以和對方搞好關係,至少讓她不那麼警惕,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到了包廂,把門窗都關好之後,王雪才詳細說了家裡的情況:“我家裡最近經常丟東西,但是我家在十樓,每天回家門鎖也沒壞,老公和孩子們也沒有聽到過奇怪的動靜。按理說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理由會丟。但他們就是丟了,所以我懷疑是家裡鬨鬼。”
“沒有監控嗎?”蘇容問道。
“這段時間監控壞了,還沒修好。”王雪苦惱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鬼怎麼就這麼會挑時候。”
……特意趕在監控壞了的時候犯案,這聽上去可不像是鬼的所作所為。
而且能準確的知道王雪家監控壞了的時間點,要麼這監控就是對方弄壞的,要麼對方是很熟悉王雪家的人,大概率是王雪的朋友或者親人。
沒有表露自己的想法,蘇容很清楚對方既然認為是鬼魂作祟,那就肯定不會輕易懷疑自己認識的人。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出來,那隻會減少對方對自己的信任。她點點頭:“那你們家丟了什麼東西?”
“我們家的六塊香皂,包括我已經使用了的那塊都丟了。還有一對我常戴的耳環也丟了。不過那對項鏈並不值錢,是銅做的。”
蘇容:???
看到她疑惑的表情,王雪立刻道:“你也覺得很不理解對吧?這些東西有的根本沒什麼用,而且也不是很值錢。我想不可能是小偷偷的,那就隻能是鬼了。”
蘇容的確很不理解,偷不值錢的耳環她還勉強能接受,對方有可能不知道這耳環不值錢。銅早不懂行的人眼裡看上去和金子沒兩樣。
但是偷香皂算怎麼一回事?變態嗎?
但如果是變態的話,隻偷女主人用過的那塊香皂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把其他幾塊沒有拆封的香皂拿走?
想了想,蘇容還是謹慎的問道:“這些東西的丟失你都已經問過家人,不是他們做的吧?”
“當然不是。”王雪輕按眉心,好笑道,“他們拿這些乾什麼?”
的確是這樣,但其他人也沒有拿這點東西的理由啊!這樣聽起來倒的確很像是鬼在搞事情,隻有鬼可能無緣無故的拿彆人的東西。
想了想蘇容又問:“你確定你家裡沒人有夢遊之類的症狀嗎?沒準是誰夢遊的時候把東西扔了,醒來自己不知道。”
這的確是很有可能發生的烏龍事件,她在原世界的時候就遇到類似案件。當事人表示自家垃圾桶天天醒來就倒在地上,但是家裡又沒有養寵物,還是獨居。
蘇容調查了半天找不到緣由,結果在家裡安裝了監控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主人家每天晚上都會夢遊。夢遊的時候不自覺的踢倒垃圾桶,醒來還渾然不知。
“不可能吧?”王雪搖搖頭,“我們家四個人,我不知道有誰會有夢遊的症狀。如果真的有,那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了,也遲早會有人發現的吧!”
這樣說倒是也沒問題,獨居人不知道自己夢遊情有可原,但是一家子在一起都不知道有人夢遊,那就很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