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是崩人設的意思, 二次元常用詞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馬尷尬的說道,“你是不是大晚上的看錯了?”
說著他慌忙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卡:“你看, 我的身份卡還在呢!”
聞言, 蘇容頓時了然:“看來你是偷了老馬的身份卡,這才能假扮成他。老馬呢?他現在還活著嗎?”
之所以會這樣判斷,是因為正常人類是不會通過身份卡來證明自己身份的。畢竟身份這種事情, 當然應該憑借自己之前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來證明。一張用處不大的身份卡,根本就不會成為第一時間證明自己的證據。
隻有那些認為身份卡非常重要,且需要靠它來證明身份的人, 才會第一時間用它證明身份。
聽到她說出這句話, “老馬”就知道自己騙不過她了。但騙不過她沒關係, 在場還有另外兩個人呢,隻要能讓他們倆站在自己這一頭, 他就還有人數優勢。
這樣想著, 他可憐兮兮的看向麻花辮二人, 眼眶一秒變紅:“我……我不知道為什麼小一要這樣說我,但是我真的就是你們認識的老馬啊!”
見狀,麻花辮猶豫著看向蘇容:“是不是判斷錯了什麼?老馬看上去沒問題啊,這個規則怪談裡難道還有人能代替彆人的身份?”
“當然有。”蘇容嗤笑一聲, “背一下遊客守則第七條。”
謝嗬嗬立刻興衝衝的背誦道:“[每位遊客有屬於自己的身份牌, 務必保管好你的身份牌,它是你作為遊客的唯一憑證。]”
在聽完這條規則之後, 麻花辮也意識到了的確有能代替彆人身份的方法, 那就是拿到對方的身份牌。
這樣看來, 這個“老馬”還真有可能是假的。
眼看著她也要開始懷疑自己了,“老馬”連忙道:“不是,你看不能光憑猜就說我是假的啊!就算這個規則怪談裡, 真的有能代替彆人身份的人,那也不代表我就被代替了啊!”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麻花辮看向蘇容:“小一,你是怎麼發現這個老馬是假的的啊?”
聽她這話的意思就能明白,麻花辮的理智已經偏向蘇容了,隻是感性上讓她不能直接放棄“老馬”。
蘇容輕笑一聲,胸有成竹的說:“老馬手上有一道疤,他沒有。”
“怎麼可能?他……”剛說到這裡,“老馬”的話頭猛地頓住。他意識到自己徹底暴露了。
果然,唯一還在猶豫的麻花辮果斷後退和他拉開身位,滿臉警惕。在剛才“老馬”說出那個“他”字的時候,麻花辮自然就明白對方不是真的老馬了。
“你詐我?”他憤怒的對說道。以身份卡的作用,就連記憶都能複刻,怎麼可能在身體上出現紕漏?隻可惜他畢竟是第一次變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說漏了嘴。
蘇容聳聳肩,她就是在詐對方。但事實上想要拆穿對方還有很多辦法,例如分析對方剛才茶裡茶氣的語言、對他特意背過身揉眼睛的說辭表示質疑、追問藍小姐二人離開的具體細節。
想讓他露馬腳的機會很多,隻不過她特意選擇了最方便,也最搞人心態的一種。
下一秒,“老馬”的臉和身形都開始變得扭曲,逐漸成為了另一個,穿著傭人服裝的,瘦高個的男人。
這一套變臉的操作讓除了蘇容以外的兩個人目瞪口呆,謝嗬嗬結巴道:“不,不是你怎麼變回來了?”
他沒有懷疑過蘇容的判斷,清楚麵前這個“老馬”大概率是假的。所以隻是疑惑他為什麼會變回原樣。
“老馬”沒好氣的把那張身份卡丟掉:“被發現身份,這張卡就沒用了。不過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去找管家舉報我,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聽到他這大言不慚的話,麻花辮都氣笑了:“我們後悔?我看是你後悔還差不多吧?管家一定會懲罰你的。”
畢竟遊客規則裡說過,如果遇到主動搭話的傭人,最好告訴管家。假“老馬”雖然沒有主動找上門,但也是在他們找過來之後主動說話的,算得上搭話了。
但蘇容清楚,這條規則是錯誤的。不過就算沒有【汙染提示器】,她也能意識到這一點。
因為管家和調查員絕對屬於對立陣營,這一點應該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一個詭異陣營的掌權者,會懲罰給調查員造成麻煩的傭人嗎?顯然不然不會,沒準他還會褒獎對方。
這就是這條規則顯而易見的錯處。
不過管家與想要霸占遊客身份的傭人之間也絕對不是互惠互利的關係,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傭人不會排斥麻花辮向管家告狀。
這件事情一定是對雙方都有壞處,但是相對而言對傭人的壞處較小,所以他才能表現出這種反應。
蘇容攔住轉身要去告狀的麻花辮,看向“老馬”:“你占用老馬的身份,是……想離開「山羊山莊」?”
此言一出,“老馬”直接呆住:“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們來的第一天吧?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猜的。”蘇容說的理直氣壯,“畢竟我實在想不出來,除了能離開山莊這點之外,遊客的身份還有什麼好的?”
聞言,“老馬”沒忍住笑了出來:“好吧,算你說的對。如果你們不拆穿我的身份,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多,“老馬”之前在他們拆穿他的身份之後,就直接放棄偽裝,原因是沒用了。但是現在又說希望他們不要拆穿他的身份。
這也就說明他能否偽裝成遊客,與調查員願不願意承認他的身份有密切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彆看“老馬”一副很友好的樣子,但從他需要【替代】調查員的遊客身份才能離開這一點上來看,這家夥和調查員絕對不是同陣營的。
一切非同陣營成員的請求都值得警惕,就算表麵上這個要求沒什麼問題,也沒準會因為信息差而隱藏著大坑。
“在一切之前,你首先得表現出一點誠意吧?”心裡想了很多,但蘇容麵上不動聲色的問,“老馬是不是死了?藍小姐和平哥又去哪了?”
“這些問題也太多了吧?”“老馬”嘟囔著,但還是回答了蘇容,“他們遇到了一些夜晚的危險,這個身份死了,另外兩個人還在周旋,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死。”
夜晚會出現的危險到底是什麼?探索這個問題本來也是蘇容之所以會出來找人的原因。
然而“老馬”什麼都不肯再多說了,隻是問蘇容願不願意幫忙隱藏她的身份。
蘇容笑眯眯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然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原本以為她會同意的“老馬”:“……”
他試圖再勸:“我真的能給你們很多線索,沒有這些線索的話,你們很難活下來。反正這個身份的原主人已經死了,而且不是我害死的。你們就把我當成他不就行了嗎?”
“之前死了那麼多人,為什麼隻有老馬被占據了身份?”蘇容好奇的問,完全不搭理“老馬”的建議,一心一意的隻想套話。
見她和自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顯然是不想答應。無奈之下,“老馬”隻得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後,麻花辮才問道:“為什麼不答應啊?”
在她看來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反正真正的老馬已經死了,這個身份留著也沒用,還不如換點有用的東西。
不過剛才在蘇容和“老馬”交談的時候,她還是聰明的沒有選擇反駁蘇容。雖然不知道蘇容為什麼不答應,但麻花辮覺得自己一個新人,還是不要質疑老調查員的決定的比較好。
看在麻花辮剛才還算乖巧的份上,蘇容一邊往田地的方向走,一邊耐心為她解釋道:“如果答應這件事情對我們真的百利而無一害,那這些想要逃跑的傭人早就出來和我們商量合作的事了。規則怪談總要死人的,到時候他們占身份,我們獲得線索想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麻花辮若有所思的說:“但是他們沒有主動出來,而是想騙我們真的以為他就是‘老馬’。”
“沒錯,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是對我們並沒有那麼有利,能不讓我們知道就不讓我們知道的。這個規則怪談的通關方法,不可能他們不說我們就無從知曉了。所以完全沒必要冒著極大的風險與他合作。”
麻花辮表示理解了,和大佬一起能學到的東西果然多。就是下次估計她也想不到就是了。
“我們現在這是在往哪走啊?”謝嗬嗬突然疑惑的問道,“田地嗎?”
蘇容點點頭:“不知道剛才那個假貨說的‘危險’是什麼,就先來這邊看看。反正我們目前知道的唯一危險就是麥田裡的麥子了。”
來到麥田,濃濃的夜色中,小麥張牙舞爪的在半空揮舞著。田地各處出現了白天沒有出現過的稻草人。還有零星幾個調查員正在和麥子戰鬥。田地周圍,每隔一段距離就站著一隻黑色山羊。一共十隻。它們沉默的佇立著,形成一幅詭異的剪影圖。
一看這副場景,蘇容果斷選擇加入戰場。在離開前吩咐謝嗬嗬二人:“你們倆就站在這裡彆動,如果那邊出現問題,立刻趕回城堡,懂了嗎?”
安排完這兩個人之後,她走進田地中。速度和力量加點帶來的體質加成,讓她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稍稍看清這些人的臉。
田地裡戰鬥的是平哥和藍小姐,他們倆果然還沒死。看到蘇容過來,二人先是大驚失色,以為又來了新的敵人。在看到她的臉之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小一,快來幫我們趕跑這些麥子!”
蘇容快速加入戰鬥,順便問道:“具體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要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