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玉屏走後,爹爹還親自過來探望她。
“疼不疼?”爹看著她的額角青了一塊。
麗姝點頭:“我頭很疼。”
“要注意歇息,這是金瘡藥,藥效很好。”劉承旭道。
麗姝突然覺得在家裡待著很不安全,至少麗貞常常找她的麻煩,於是麗姝道:“爹,我想跟著你外任,行不行?我不想在家待了。”
她以為爹會問起很多事情,她還解釋還要應付過去,沒想到劉承旭很快就答應她了:“好。”
麗姝樂的很:“那就多謝爹了。”
劉承旭道:“你祖母那裡你也彆吃心,你
還有爹爹呢。”
“好。”
能夠離開京中,麗姝還是很開心的,雖然她也聽說爹爹是被貶謫的,舟車勞頓的辛苦她都不怕。
隻是傅氏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了,麗姝原本是在她這裡被扶養的,現在傅氏臥病,爹就讓丁姨娘管家。
丁姨娘從不克扣份例,這一點兒倒是很不錯。
二姐麗婉是蘇姨娘的女兒,蘇姨娘好吃,但不大受寵,於是,麗婉在家存在感也不是很強。她和麗姝一輛馬車過去,不免說些酸話:“好了,現在麗柔在老太太那裡養著,丁姨娘病了一個多月,出來又管家,你看你,也不知你多可憐。”
“那又怎麼了,現在太太病了,不該丁姨娘管,又該誰管?”麗姝不喜歡蘇姨娘,有好吃的隻扒拉給自己吃的,而言言卑行劣,更有甚者,她看起來實在是很低俗。
麗婉哼了一聲:“我是好心好意和你說這些,倒是被你嫌棄。”
麗姝是個很反叛的性子,她就懶得和麗婉說話,直接看向馬車外。
到了楚州之後,麗姝也是成日關在家中,她是定了親的人,不能到處跑。麗姝身邊的丫鬟,還要勸她更貞靜一些:“女子隻有貞靜,才是規矩好。”
“知道了。”麗姝心裡很清楚,她其實在姐妹中,非長非幼,卻能和鄭家這樣的人家定親,這是可望而不可求的親事,所以,她是格外小心。
娘死了,雖然不怎麼親近,她也沒有親近的姐妹,但她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男女有彆,即便麗姝知曉爹對她還不錯,但是到底她不能主動去找爹爹。
“三姑娘,您知道嗎?咱們老爺升了分守道參政。”芝麻一進來就很是高興。
麗姝點頭:“這樣就好,參政我記得是三品官吧。”
“姑娘果然是好記性,要我說姑娘就是沒人培養,若是真的請人專門教,肯定不比任何人差。”芝麻感慨。
麗姝敬謝不敏:“祖母請的那個老夫子滿嘴之乎者也,如果是那般讀書,我是寧可不要的。”
要不然就是三從四德,如何學《女誡》,聽的她頭都大了。麗姝想,自己是高嫁,又沒人撐腰,難道日後就真的要事事以夫婿為尊嗎?
感慨完,麗姝還得去探病,傅氏總病懨懨的,這來楚州也好幾年了,還是那般。
正好她這裡換了個新鮮臉蛋兒的丫鬟服侍,據說叫流蘇,也有人說她是劉承旭的通房,現在隻是撈了個姑娘的稱號,人稱流姑娘,說來奇怪,她和傅氏倒是很說得到一起去。
蘇姨娘坐在椅子上探病,也是扭來扭去,看起來屁股嗝的慌。
流蘇正和傅氏道:“太太放心,奴婢去前院問了常安,他說二爺馬上就會來探病。”
據說因為流蘇,連劉承旭都對傅氏照顧幾分,麗姝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隻是覺得蘇姨娘的臉色好像很扭曲。
麗姝心想她爹似乎陰沉沉的,也對女色似乎也不太感興趣,明明玉屏她們都說爹和太太感情好,可是為何太太病重,爹也很少過來探望呢?
真不知道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