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規則破壞者(2 / 2)

這是看不起他們雙S的人嗎?!

他一個A級,憑什麼!

麵對徐清然的挑釁,幾個大男人肯定忍不了,紅著眼齊齊朝他衝過去。同時麵臨相似情況的,還有從入學前就已經有響當當名號,並且也在前麵項目評估中取得好成績的人。

大亂鬥就這樣開始。

場館外,各大聚集了結束考核或者還未上考場的學生的禮堂處,關注2號場次的人有很多。頂著一身汗的淩月歌邊握著水瓶喝水,邊把目光同樣放到了直播2號場的大屏幕上。

她原本是想看作為她最大對手的季淮修。

結果最後跟其他人一樣,逐漸被某個角落的棕發男生吸引。

徐清然的辨識度真的很高。

哪怕是鏡頭收縮的全景,所有人都能一眼見到他。他很快就吸引大家注意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出乎意料的高超身手,主要還是——

考核才開始五分鐘,他就領了一個黃牌!

隻要是從一開始就在看他的人,會發現他一早就湊到幾個雙S的人麵前,挑釁之後開始1VN模式。場外許多人原本都在為他捏冷汗,卻發現他是跟泥鰍一樣靈活,幾人湊一起打他不僅沒討著好,還總是誤傷盟友。

於是,原本的7V1,因為這些時不時的摩擦碰撞,慢慢變成了混戰。

唯獨目標明確的徐清然,還抓著他最開始挑釁的那個男人,往死裡打。那眼神森冷得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奪命使者,拎娃娃一樣把看起來比他還重的人摔來摔去,腳踹筋骨,拳打臉蛋,比起鬥武更像是在報仇撒氣。

圍觀群眾:……

彆的不說,那人是得罪他了吧?

最後在他一腳把人肋骨踩斷,把人淘汰的同時,收到裁判的一張黃牌。

徐清然默默

看著入場前還囂張得不行的人被擔架抬走,對著給他發黃牌的裁判兩眼無辜:“我隻是正常打⒎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也沒想到他身體素質這麼弱啊。”

他在沈家待的那幾個月,可不是在享福。

知道光靠精神力來支撐這具身體沒什麼用,所以他每天都在給自己安排地獄式的身體鍛煉。沈廷煜家後麵還有小山頭,陡峭的山壁與山路,適合做攀爬與跑酷鍛煉。

再配合室內各種體能訓練,穿著衣服的身體看起來是沒長多少肉,但其實已經比剛穿來時候要提高了許多,腹肌也在逐漸成型。

戰場上最忌諱就是輕敵,在場就沒有一個看得起他的人。

徐清然的動作利索、精準又敏捷,甚至反應和對於敵人的反打能力都很迅速。即使碰到他沒有遇見過的招式,隻要忍耐著觀察一下,很快都能找到破綻。

淩月歌握住水瓶不動了,神色冷靜,灰色的眼睛裡卻裝滿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擁有十足打鬥經驗的人才會有的反應!她甚至想說,是一個被丟進惡塔那種惡劣環境,摸滾打爬十幾年的人才能有的老練!

但,她記得這位好像是銀龍營那位出了名的弱者徐大少?

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能讓一個人在短短時間裡出現那麼大的變化?還是那些傳言都隻是道聽途說,實際上的徐大少根本就沒有謠傳中那麼脆弱?

盯著2號場直播的其他學生,也逐漸沉默。

要說徐清然有點能力吧,他開場十分鐘內,就把二張黃牌給吃下了,二個都被橫著抬了出去。要說他是個莽撞又不懂得控製力道的吧,但是在他用光所有黃牌機會後的二十分鐘裡,是一點失誤都沒再犯過!

他們逐漸回過味來。

……敢情徐大少他就單純是想,踩著規則的極限去考核嗎?!

重點是,他一個A級,憑什麼還能把雙S甚至部分3S的人打敗的啊!

是了,隻要跟徐清然對手的人都會發現,他雖然身體素質各方麵都還不如他們,但想在這麼寬敞的場地碰到他,非常困難。他們花了許多力氣卻半點傷害都沒打到徐清然身上,反而被他繞著以各種刁鑽角度襲擊。

他每次的擊打,都是打在的要害,或者能給他們造成最大痛苦的點上。痛了神經反應就會遲緩,遲緩了就會給他提供更多的動手機會,最後稀裡糊塗就被放倒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

徐清然一腳踹到麵前男人身下的要害處,然後抓著對方衣領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拳,把那人揍得暈乎乎舉手求饒:“我,我結束了,結束了。”

最後讓全程緊盯徐清然的裁判衝過來扶走。

係統沒忍住發問:「宿主大大,我發現你好喜歡往彆人臉上揍,這是你的什麼特殊癖好還是習慣嗎?」

徐清然:“?”

“不是我們穿越過來的時候,你說的嗎?說我們要努力逆襲,打臉渣渣。”

“我打的就是臉啊。”

係統:「

……?」

它就不應該多嘴問這個問題。

偌大的場館,突然變得很安靜。

大屏幕上的剩餘人數,從21變成了20。

留在場上的所有人,幾乎都大汗淋漓。

徐清然額前與鬢邊的碎發也都已經被汗水打濕,幾人隔著距離,相互對望。像季淮修、倪筱鳶等幾個頂尖人員都還在,剩下的十九人對他還能留在場上,最是意外。

徐清然卻很冷靜,甚至認為這樣的結果再正常不過。

他對現在的自己很自信。

九歲那年,他接下了原本不屬於他的雷係異能,同時身邊也隻剩下他孤身一人。

那時候的他性情大變,又經曆了兩年與彆人還有異獸搏鬥後明白,僅憑力量與異能的搏鬥沒有意義。他為了成為更強大的存在,能夠繼續生存與守護他的異能,每走到一個地方,就會從可獲得的一切資源學習各國各類的格鬥術。

又將它們發揮到實戰,精進的同時,再吸取彆人的章法。

十幾年的時間,他一步都不曾停止。

無數個日夜熬過的痛苦,被他刻在骨子裡的所有生存技巧,是他自信的底氣。

場館屋頂懸掛的那個鐵盒子‘噗’的一聲開始冒煙,然後掉落一顆用繩子吊著的彩色小花球。大概拳頭一般大,拖著長長的彩帶尾巴,在空中微微晃動。

眼神變換之際,餘下的二十人幾乎同一時間攀上金屬架台,開始朝著中心最高的鐵架奔去。徐清然麵前很快就來人攔阻,是進場到現在都沒機會跟他交手的季淮修。

季淮修一上來對著他就是一拳,被他側頭躲開了。其他奔往高台的人,也全在路途中相互打了起來。

又是一場亂鬥。

托季淮修的福,他們倆在打架中又淘汰掉了幾個3S的同組生。

主要是期間還有人想來跟徐清然過過招,結果全被季淮修攔著暴揍,跟發瘋的惡狼一樣威脅:“滾,他是我的獵物!”

徐清然肯定不會讓他們滾,趁季淮修牽製的時候,找機會又偷偷補了幾下,直接把人送淘汰。

轉眼間,場上又隻剩下八個人。

就這八個人,還又打了二十分鐘都還不分高下,每次有人登上高架想去搶彩花,又會被另一邊的人及時拽下。

外麵觀戰的同學們都急死了。

這是今天目前下來,打得最焦灼最久的場次!

其餘人都在搶彩花時,季淮修眼裡隻有徐清然。

然後,徐清然終於被他惹怒了,用著陰鷙的眼神冷冷盯著他,嗬笑一聲後忽然開啟了可怕的反打模式。季淮修隻是因為一時疏忽不小心被他鑽了一下的空子,就發現自己再沒有了回擊的機會。

徐清然心想,剩下那幾個全都暗戳戳聯合對付他本來就煩,這個季淮修還跟狗皮藥膏似的怎麼都甩不掉。很好,他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季淮修人被從高架上摔出去的前一秒,他聽見徐清然涼薄的聲音從耳

側輕輕飄過:“季淮修,撐到現在,你體力應該快耗儘了吧?”

再接著,整個人就後仰著摔到地上。

的確,從號角吹響的開始,場上大半的人都盯著他打,他大部分精力都消耗在應付那些人身上了。他以為徐清然一直在跟他周旋沒怎麼還手,是因為有自知之明,鬥不過他。

卻沒想到,他隻是在等待一個機會。

季淮修剛摔下來,架子上的徐清然也跟著跳下,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又補了幾腳,每一腳都帶著被他騷擾的深深怨念。最後在裁判見情勢不對,往他們方向走來時,才停手蹲下身子。

“小孩。”徐清然掐著他下頜的力道還挺重,“沒有精神力,你是打不過我的。”

季淮修氣紅了臉。

心想,徐清然也就大他一歲,憑什麼用這樣老成的口吻跟他說話?

垂眸注視他的人忽然又笑了一下,眼底滑過的笑意,清冷中又透著幾分妖冶。

清潤的聲音不緊不緩:“當然,以後就算用精神力,你也一樣打不過我。”

說完,就把季淮修的臉甩開。

裁判及時前來關心季淮修的情況,而後者卻看著徐清然站起身,轉頭看了眼爬滿人的金屬高架,又回頭意味深長問他:“知道一個合格的E型應該怎麼發瘋嗎?”

季淮修還在錯愕,就見徐清然深琥珀色的眼睛底下,泛過淺淡的異光。

……!

精神力??

倪筱鳶等其餘五人還在高架上進行拉扯搏鬥。

她是距離彩花最近的人,好不容易終於把那些難纏的同級生甩開,有足夠的空間讓她登頂把那枚象征勝利的東西搶走。卻在還有幾步之遙時,金屬架子忽然被一股強力的能量襲擊。

突如其來的精神力隨著其主人一腳的重踹,施加到了金屬架子上。中央處,原本堅固能夠容納二十人同時攀爬的那個最高架子,被震得瞬間散架,搖晃著墜落時,還把掛在上麵的那些人一並往下帶。

隻有一道人影趁所有人反應不及之際,以矯健身姿逆著墜落的金屬架往上踩。

轉瞬間,金屬支搭建起的高台,就嘩啦啦砸成了小堆。留下來的幾人從散落的金屬堆裡爬了出來,雖然沒有受到太重的傷,但他們覺得心理和精神上的創擊,還挺大。

他們腦袋空白抬頭,隻見被散落的架子堆積起來的小山頂上,高高站著一襲深色貼身運動裝的男人。他戴著手套的那隻手,抓住了他們搶奪半天的彩球,兩眼彎彎笑得清甜,清傲地俯視著他們。

然後還拖著慵懶的聲音問傻眼的裁判:“我沒有用精神力攻擊同學,隻攻擊了架子,還算違規嗎?”

徐清然輕笑,又與眼神愕然的季淮修對視。

犯規不犯規是其次。

敢聯合搞他,他不高興了,其他人也彆想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