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塔,請彙報今日的內部情況喲。”
5號外塔,專門負責各塔通訊與監管的部門裡。
穿著包臀短裙製服的小姐姐,正按照每日規定的時間,向各個分塔確認情況。
很快的,對麵就傳來了回訊。
“1塔一切如常,塔內安全係統數據,已同步上傳。”
惡塔占地甚廣。
其中5座塔相隔遙遙,除了軍務人員調動,幾座塔之間的工作人員很少會有直接性的見麵與往來。
更多時候,隻是依賴塔內的官方通訊進行交流。
最外圍的5號塔設有一處部門,專門監控各塔外部安全情況。
主要針對建築損毀、敵軍或外族入侵警報。這也是作為獨立之地的惡塔,會麵臨的最大問題而已,除此之外的一切防禦機製,擁有幾百年的穩定曆史,他們對於駐守的工作人員以及安全係統都充滿自信,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刻意天天往返確認。
尤其惡塔裡,除了官方工作人員也就隻有E型。
如果是瘋癲的E型,就算真不小心讓他逃出刑房開始發瘋,他傷人的速度也遠不及塔內工作人員快,怎麼著都能來得及把消息傳到其他塔。
所以當所有進入1塔範圍的人員,都有去無回,且無法將他們的見聞順利傳達到其他塔時,大家都不會第一時間意識到塔內的不正常。
這就導致了,穆子玥進入了1塔幾天沒離開,都沒人意識到問題。
——畢竟裡麵有他主導的研究,又有他想要處刑的人,在裡麵待得比較久的情況偶爾也會發生。
小姐姐語氣溫柔輕快:“好的。”
她看了眼安安靜靜的1塔外圍,問出疑惑了一陣子的問題:“對了,監管昨天正好看見了1塔周圍的監控,想讓我問問你們,為什麼這幾天1塔外都沒有安排軍隊巡視?”
即使有,也隻極少數的小貓幾隻。
通訊對麵安靜了片刻。
才傳來另一道較為老成的男聲笑說:“這是大殿下的吩咐,咱也不敢多問呐。”
問話的小姐姐認出了那道聲音,咯咯輕笑:“塔長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穆子玥嘛,他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命令很正常。
調出1塔那裡上傳的感應數據同時,她的視線又放到左邊擁有許多小分屏的幾個電腦上。
見到其中一個監控小屏幕裡,某條走廊上有兩個分彆來自金翼和銀龍人員扭打在了一起,確認了編號後聯絡了3塔:“45樓,F段走廊,你們有兩個工作人員發生肢體衝突,建議趕緊上去確認情況。”
正常情況下,5-2號塔的部分內部情況也會被實時監控著。
唯獨1號塔的特殊性,監控僅內部人員負責,不被允許外傳。他們每天頂多就是通過通訊,向1塔確認有沒有問題,或是需不需要申請支援。
做完記錄,結束通訊前,小姐姐又溫馨提醒:“對了,根據氣象預
報,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雷暴雨哦。如果有必要的話,請記得將避風雷係統打開,以免塔內電路係統受到影響,造成意外發生。”
塔長的語氣親切依舊:“1塔收到了,感謝關心。”
每日例行的簡單通訊到這裡結束。
徐清然操作著控製台關閉通訊,熟練得像是在這裡工作多年的老員工。
身材微胖的塔長就站在旁邊看他,雙手上拷著的,是他們曾經拷在無數罪犯手上的鐐銬。
他嗬嗬笑著。
難得,自己也體驗了一回當犯人的感覺。
徐清然讓通訊台進入待機狀態,任何通知隨時都能傳到他通訊器上,才對塔長說:“感謝配合,我們走吧。”
1塔的通訊台,隻有被係統登記了身份信息的指定人員能夠操作。
所以這段時間以來,沒人懷疑過1塔內部跟他們聯絡的人員有什麼問題。
畢竟誰又能想到,徐清然手裡有個雷係異能,可以幫助他在短時間內破壞1塔內的所有電控係統,轉而把控製權拿到自己手中呢?甚至他還對塔長進行了威脅,現在有他幫忙打配合,其餘幾座塔的人員就更加不會起疑了。
塔內還有小部分無辜工作人員。
這些人不曾參與過任何無辜虐殺行動,他就暫時沒把他們殺死。而且為了折磨穆子玥,他還需要他們偶爾出去走一走替他打打掩護,爭取擁有更多的時間。
工作人員之中,有部分是與穆子羽那裡稍有關係的人員。
跟塔長的關係也比較親近,在已經被控製的情況下,為了感謝徐上校的不殺之恩,他們倒是挺聽話。
電梯正在緩緩往負3樓降落。
裡麵隻有徐清然和塔長兩個人。
塔長忽然開口說:“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和沈廷煜是同一類型的人。”
“現在卻發現,我錯了。”
徐清然聞言,側頭看他。
沒有回話。
塔長搖頭輕笑,語氣悠然:“你就像——那種不會叫的野獸。”
“看起來乾淨、乖巧又溫馴,冷靜又理智。”
“但咬起人來,比那些E型還要狠絕還要瘋狂,至死方休啊。”
塔長似乎沒有批評他的意思,隻是在感慨:“是我當初看走眼了。”
徐清然又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把目光收回。
聽他接著說:“我一共就看走眼兩次。”
“第一次是沈廷煜,第二次是你。”
塔長在沈廷煜離開惡塔後的這些年,每次與他再相遇時,心中總是有份擔憂。
擔心他的偽善,擔心他有什麼不可控的預謀,擔心他——會是在某天爬到一定的地位後,轉頭領著魔鬼群回來把帝國全滅了的瘋子。
但事情發展至今,沈廷煜的情況比他預想的好多了。
倒不如說,幾年不怎麼深入接觸,沈廷煜的思想變了。
徐清然剛被送進惡塔時,沈廷
煜給他辦公室打過電話。
沈廷煜在底下的人去把徐清然帶過來之前,跟他淺淺聊了幾句。難得用他金翼營大將的身份,稍稍對他施了壓,以命令式的口吻要他在穆子玥過來之前,保證徐清然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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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通話中了解到,他馬上就要去出最近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重要任務。
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可塔長卻聽出了一種莫名的決心——是與他猜測相悖的結果。仿佛有一樣東西,成功拉住了他,似乎讓他改變了人生計劃的軌跡。
而徐清然。
他當初進來惡塔,經曆鬥場,確實叫人對他有不凡的印象。
但即便他表現得再狠,塔長都不認為他在離開惡塔後會做出什麼大惡之事。
尤其當初得知他靈魂精神定型為支配者時,他甚至不覺得意外。因為徐清然第一次被送進來惡塔時,他就覺得這孩子身上存在著某種‘神性’光輝。
卻沒想到。
他判斷錯誤了。
徐清然身上,那可不是什麼神明的大善大愛。
而是對於他目標的無情審判。甚至存在著某一樣作為他底線的東西,一旦觸動,將會讓他的審判變得毫無節製。
塔長心想,穆子玥大概就是碰到了那條線的人。
靜默中,突然聽見徐清然發出一聲還算愉悅的輕笑。
沒頭沒尾說了句:“那還挺合適。”
徐清然這幾天,在1號塔裡主要做的事,就是領著穆子玥把這塔裡各種各樣的刑具體驗了一遍。
第一天,電椅就直接給他安排上了最強級彆的痛苦。
直接把堂堂帝國大王子,最注重儀態與整潔的大殿下,被刺激得口吐白沫兩眼翻白,連排泄物都給弄出來了。隻能在清醒時用最陰狠的的眼神和語調怒罵他,罵得格外暴躁和難聽。
每當這時候,徐清然就默不作聲,又繼續啟動。
——前世,甚至今世,沈廷煜被關押在惡塔的時候,穆子玥最喜歡用這種訓練服從性的方式來折磨他。
但穆子玥沒沈廷煜能忍。
幾次之後,就懂事地選擇閉嘴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鞭打、針紮、火烤、炭燒……能用得上的,都讓他親自體驗一回。
有個特彆有意思的,在人身上塗抹一層蜂蜜,然後放出這個世界裡某種長著利牙的蟲子。它們會被這些蜂蜜吸引,吃的過程中會在人身上咬下肉。
它們體型不大。
也就比螞蟻大了點,甚至從人身上咬下的血肉也不會太多。不致命,甚至那樣的傷口對高階級精神力者而言很快就會開始愈合,但因啃咬的動作會令人非常痛苦,所以這些蟲子也被用來作為折磨人的工具。
徐清然比較乾脆。
他扒光了穆子玥的衣服,連個內褲都沒給他留下。在他身上澆滿了蜂蜜,把他扔進裝滿那種蟲子的大缸,站在外麵看著他遭受折磨,笑得兩眼彎彎。
正確來說,
他隻要看著穆子玥被折磨,就會笑得像個變態。
係統表示害怕極了。
每天都覺得它跟其他同事拿的不是一個任務劇本。
還有那些穆子玥讓人研究的藥劑。
徐清然也在他身上使用了。
單個種類的藥劑,穆子玥每次在沈廷煜身上一次性最多用過多少,他就在那個數字的基礎上翻倍。
不擔心他到底會不會死,也不管他叫得多痛苦,或是身體狀態變得有多猙獰可怖。冷眼旁觀的表情,簡直比沈廷煜記憶裡的穆子玥還要像個惡魔。
怨不得誰。
誰讓穆子玥還讓人發明了一種,專門用來吊著人一口氣的特效藥。
每次覺得他快被藥物折磨死了,徐清然就往他身上注射一□□種特效藥。
總能把人從瀕死狀態拉回來,然後反複繼續新的折騰。
穆子玥在徐清然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
這個男人,甚至每天都會往他脖子上拷住帶鏈的金屬鐵環,逼他像隻動物一樣屈辱爬行。
穆子玥在初期曾試圖反抗過。
他好歹也是個3S級的精神力者,體格強健,脫衣有肉,甚至還有完美的胸肌與腹肌。從小,就苦學各種防身術與搏擊。
每當徐清然訓他的時候,是他唯一擁有的反擊機會。
但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各方各麵都應該要比徐清然這個半路出家的少爺優秀,他就是無法從他身上討到半點好。甚至本應該被他壓製的精神力階級,都是如此的勢均力敵。
最重要的是,徐清然精神力裡還多了一股詭異的力量。
一種,無限接近電擊……甚至更為強大的雷電之力。擊在原本就容易受到電流影響的精神力者身上,簡直就是雙倍效果。
所以無論穆子玥怎麼嘗試,他就是打不過徐清然。
尤其徐清然的手段,跟他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大王子的身份,一旦他出現反抗行為,還會拿鞭子抽他,通過武力的壓製把他的尊嚴扔在地上踐踏。
“穆子玥,你不是最喜歡把人當狗訓嗎?”徐清然像遛狗那樣,牽住那條與他脖子上金屬環相連的鏈子。
眼底泛著寒冷的笑意:我現在滿足你,讓你親自體驗體驗當一條狗的感覺有多爽。?_[(”
知足吧。
他都沒對白犬這麼狠過呢。
徐清然想起,那天晚上在碧水山莊的夢境。
走到穆子玥麵前,把他的頭踩在地上,低頭似笑非笑命令:“穆子玥,汪一聲來聽聽?”
這個渣滓,在沈廷煜前世時,也是這樣羞辱他的吧?
·
徐清然從實驗室裡,挖出一堆當初明海在西城給沈廷煜用的紫色迷幻劑。
依稀記得,沈廷煜最高一次性承受過十倍的劑量。
徐清然找到的那批,數量不少。
大概有二十來支吧,他沒仔細數,全倒進了
液霧轉化儀器裡。
今天的穆子玥,又被綁在可調整的醫用躺椅上。
徐清然推著房裡的一架東西來到他身旁,淺笑吟吟地俯視著他。
穆子玥身上的皮膚,如今都很醜陋猙獰。
隻有剩下的那隻左眼,還是完好的。除了被蟲子啃咬出的傷還沒恢複,他身上也有不少深淺不一,被人或拳頭揍打,或用工具鞭出來的傷痕。
包括他的嘴。
從被徐清然撕爛的那刻起,就從來沒有一刻完好過。
經過幾日的身體與精神雙重折磨,穆子玥現在的精神狀態大不如前。
一天一天換著不同藥劑,一會兒水深火熱,一會兒冰寒刺骨,一會兒又精神錯亂噩夢連連。恍惚中,他好像已經逐漸無法保持意誌的清醒,思緒變得遲鈍,認不清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隻記得,那個每天變著戲法欺負他的漂亮男人。
那雙總是帶著無情笑意的桃花眼,不管裡麵的神情多殘酷冷漠,仍是好看得叫人一眼難忘。每次見到他,胸腔裡就裝滿各種各樣的情緒,其中最為強烈的便是怒火。
可落在對方身上的視線,卻又抑製不住帶上一種詭異的渴望與病態的迷戀。
穆子玥作為凱安帝國的大王子,被人這樣壓著揍確實屈辱。
但更恥辱的是,他在被徐清然的抽打中,逐漸感受到了奇異的快感,與他理智的心情複雜交織。明明思想極其厭惡,身體卻又不受控製聽話。
就像很多年前。
他被沈廷煜報複,設計被人給上的時候。那是他陰暗又不願提及的過往,搞他的那個E型比起徐清然的泄恨,是真正地將那種事當成變態喜好玩弄與折磨。
而他,當時卻從那樣的痛苦中,感受到了詭異的愉悅。
事後的他,根本無法麵對事實。
把人給處死了,又將這不可說的偏好深深壓了下去。這麼多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從那樣的狀態中脫離,不曾想卻又被徐清然給——
思緒混亂交織中,徐清然從儀器上取了一個氧氣罩,綁到穆子玥的臉上。
穆子玥的眼神又逐漸變得渙散,呆滯地盯著椅邊的人。
——誰不想跟長得這麼好看,氣質如此特殊的人搞搞刺激呢?
「受不了了,沒想到穆子玥竟然是個抖……」
係統沒忍住吐槽,很有職業操守的沒有把某個禁詞說完整。
徐清然冷笑。
穆子玥的屬性嘛,這段時間算是被他給摸透了。
但他沒有跟他玩什麼字母遊戲的興趣,更不想滿足他的特殊癖好。
他隻想讓他生不如死。
麵罩戴好,徐清然就毫不猶豫啟動機器,將那些藥劑轉化成霧狀讓穆子玥吸入。
事實上,他才吸進不到十分之一的量,整個人就已經開始痛苦了。
這跟徐清然此前在酒吧裡,差點被徐清安注射的粉色藥劑不同。
沒
有強製性必須解決生理需求的效果,但會讓人格外難受,陷入迷幻狀態,如果不及時得到解決就得一直承受那讓人發瘋般的痛苦直到藥效結束。
至於藥效時常?
那必然是攝取的量越多,就越久了。
沈廷煜當初承受了十支的量,就差點失去理智,逼得他不得不對自己開槍。
可想而知,穆子玥現在麵對的折磨,是他那時候的雙倍。
椅子上的人,全身紅得仿佛血管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