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周懷嘴硬。
“好,那就沒有。”
蛋糕卷裡麵加了一點點藥材粉,味道很淡,幾乎吃不出來。
“健脾養胃的,喜歡的話可以多吃一些。”周懷把爐子關掉,小心翼翼地在卷另一個。
比上次的好看些。
他看了看蕭沂盤子裡被吃了一半醜醜的卷,很想把它換掉。
【我草,現在的人吃個甜品怎麼還要養胃的啊,把周懷老婆給我吧】
【這種東西能不能量產啊?!我也很需要健脾養胃的啊】
【我養胃啊我要養胃!】
【你......算了,你養胃就養胃吧,我不養胃,我健脾就行了】
【一人血書!求購小周親手做的茯苓毛巾卷!!】
蕭沂端著盤子去彈幕板前麵坐著:“量產可能不行,他做不過來,等以後吧。”
【喲喲喲,還他做不過來,你最好彆太寵】
【噢,現在的是小周親手做的,我們以後就吃工廠量產的啊?蕭哥你有沒有良心?】
【小周啊!!!給我!!】
【他做不過來你做也行啊?!】
周懷在那邊默默地卷了好多個。
一連幾天,蕭沂總會掐著空過來,要麼就是找人吃飯,要麼就是蹭周懷的甜品。
周懷每天都會準時開播,粉絲都已經習慣了,有時候找不到蕭沂還會問。
他發現周懷閒下來的時候也愛看醫書,倒不見得像是他之前說的那樣,嫌中醫太苦了所以不學了。
周懷能看很多。
蕭沂偶爾也會陪他看會兒,周懷看醫書蕭沂看劇本,兩個人一呆就是一整天。
有時候周懷也會翻翻他的劇本,像是在找什麼。
周懷會看看封麵,是《王朝》沒錯啊,所以吻戲到底在哪啊?
貓一直都沒帶走。
甚至蕭沂還把家裡更多的貓玩具帶過來,一袋又一袋貓糧往這邊送。
周懷把它養的很好。
當晚周懷剛把蕭沂送出門,回頭準備關電閘門,發現遠遠的地方站了一個人。
這片路段很偏,很少會有人大晚上的還站在外麵。
周懷多看了兩眼,沒管,把閘門關上了。
他最近看了很多近代的醫書,跟他之前學的很不一樣,有點太淺了。
大概隻留下來很少的一部分,來來去去都是這些。
用藥不精,隻敢用溫補的藥物,幾乎很少見到用毒引入藥方,但是醫毒本就是同源,這樣一來中藥也得不到很好的運用。
周懷記了很多,他好像沒法從這些上麵再學到點什麼。
上次研究古法中醫的孟興老先生有私下聯係他,他很感興趣。
那裡大概是現代中醫的金字塔尖,有時間會去一趟的。
周懷還在樓下晃悠,從貓糧袋子裡又挖了一大勺糧放到飯盆裡,
貓繞著他的腳邊轉。
才過去沒多長時間,它非常明顯的圓潤了很多。
門外有人在敲門,周懷跑過去又把電閘門打開,怕是蕭沂落了什麼東西。
鐵門一點點網上卷,外麵的人站得很近,鞋子很快露出來。
不是蕭沂。
周懷皺了一下眉,他不認識這裡的人。
彆說是鄰居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一隻手數的過來。
“你好。”周懷沒把玻璃門打開,隔著門站在裡麵跟他說話。
外麵站著的那個人是個大概五十多歲的男人,胡子拉碴,眼角吊梢,外麵路燈還在閃,怎麼看都像是要非常禮貌的入室搶劫。
“您有什麼事嗎?”周懷見他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
那人抬頭,終於嗬嗬笑了兩聲,萬年的煙酒嗓說話像是含混了小石子,扯著難受:“你不認得我?周懷,你不認得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周懷第一次見這個人,但是內心深處無端的生出厭惡。
大概是原主認識的。
但是從他使用這具身體開始,原來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淡了,隻能偶爾想起一些。
“抱歉,不認得。”周懷臉色冷下來,還是禮貌。
男人笑得很難聽:“不認得也沒關係,說來你這店也是拿我的錢開的,我沒錢了,現在給我打點錢不過分吧?”
他伸手攀上玻璃門的把手,大有周懷不答應就破門而入的架勢。
拿他的錢?
周懷盯了這個人兩秒,不欲多說,抬手要把電閘門放下來。
他站在玻璃門裡麵沒動,眼神淡淡的盯著外麵的人,很少能見到周懷這個樣子。
淡漠又冷靜。
閘門緩緩降下,像是根本不在乎那個人會不會把他的手從玻璃門拉手上拿下來,不拿也沒關係。
門外的男人像是突然瘋了,不知道從那裡撿了一塊磚,掄起手往玻璃門裡麵砸。
大吼:“周懷你拿老子的錢,你怎麼不去死啊?”
玻璃門被砸出一個大洞,玻璃渣子嘩啦碎了一地。
周懷往後躲了一下,把閘門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