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一直在研究的古方在他那,確實算不上有多古,隻不過有些藥方是因為在當時,也算是醫家的獨方,沒有流傳於世,後來才會殘缺不全。
“周懷,你來看這個。”孟先生來找他,拿著一袋子藥材進來。
“我感覺藥方是對的,但是試驗了兩天,藥效不夠。”孟先生翻了很久的書,也沒找到問題。
藥性,製作過程,分量,全都是一比一還原周懷給的方子。
“我看看。”周懷把藥袋子拆開,孟先生很細心地把每一種的藥都按類彆分好,嚴謹又細致。
周懷伸手進去撥了撥,問:“這裡分量不夠,還有多的藥材嗎?我試試。”
“有是有的。”孟先生有些驚,“不過這怎麼可能,我按照你的方子放的,我檢查了好多次,一點都沒少!”他臉上的皺紋皺得更深,那兩根有些花白的眉毛快要扭在一起。
孟先
生把人帶去藥房,眼睛眨也不眨,就在藥台前麵盯著他看。
研究所藥房裡的藥架子很大,跟外麵藥房裡見到的規模完全不一樣,整整四邊的牆都是藥櫃,更高一點的地方需要爬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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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慢條斯理地從抽屜裡拿了紙墊在藥台上,去抽身後的櫃子。
他甚至不需要看藥單。
孟先生在旁邊給他準備了一杆小秤子,電子秤也有,生怕是自己弄錯了分量。
藥櫃子被周懷一整個抽出來,伸手進去撚了一些。
隨手從裡麵抓了一小堆,乾癟的小木片從指縫裡漏下去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孟先生總覺得這種事情他應該是做過很多遍,像是生來就應該這麼做的。
周懷抓藥很快,手裡一拿就知道夠不夠。
“就是這些了。”周懷把幾張藥紙往前推了推。
周懷在宮裡過手的藥比他吃過的飯還多,這種分量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他寫的藥單都是按照古代的重量單位,大概是他們換算的時候出了問題。
反正總是不如古書上記載的準確。
以前的藥方自然要用古代的劑量,多了少了都不行。
如果不是分量,大概也會因為原材料有變化。
反正他們那時候不用機器切藥材,在中藥裡,就算同樣的原材料,切出來的是片狀絲狀,效果也會不一樣。
不過這副藥方在現代並不常見,甚至說得上有微毒。
不知道是哪位臨床患者。
孟先生把他給出來的藥材又稱了一下,相差不大,但是中藥分量差彆一點點就已經完全不同。
他又向周懷確認了一遍,畢竟他剛剛全程沒看到他用了什麼東西稱。
就用手掂了兩下。
要先拿去實驗室分析一遍才行。
“嗯,是這些。”周懷把藥紙抽出來,挨個把藥材打包。
孟先生越看越驚奇。
周懷的打包手法極為少見。
根本不是現代藥房裡麵常見的那種。
但是周懷包的很快,整整齊齊,四角尖尖。
沒點傳承的還真包不出來。
“周懷,你方便說一下師承哪家嗎?”孟先生之前問過他,但是那時候說得含含糊糊的,沒記得他說了什麼。
周懷把藥疊起來放:“斯人已逝,就不便透露了。”
他之前去查過,在曆代的禦醫裡,確實能看到他父親的名字,代稱了一家子人,包括他的兄長。
如果算到現在的話,確實是已逝了。
周懷突然有些悶,不太想說話。
“哦哦,不方便也沒關係的,畢竟你現在怎麼說也師承我嘛。”孟先生打著哈哈,看得出來周懷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
斯人已逝,大概是位良師,能培養出周懷這種人才,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授業解惑,對周懷意義非凡。
自然會不舍。
孟先生也理解。
現在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頂著個大臉沾了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對外宣稱把周懷收為自己的徒弟了。
要是按能力來算,他八輩子都輪不上收周懷為徒。
不過有這層身份在,無論周懷要乾什麼,也方便很多。
“哦對了,我下午有個患者,你想跟我一起去嗎?”明明是師徒,出個診還要問徒弟想不想,傳出去不知道要嚇死誰。
“嗯,去吧。”周懷很少見孟先生會出診,準確來說,能請得動孟先生的人,抓起來數也沒幾個。
周懷拿起手機點點,給蕭沂發信息:下午出去玩。
*
《王朝》片場。
李芳這幾天都沒空,薑望飛在出發前好說歹說,蕭沂終於舍得把他給捎上了。
聽說周懷也外出了,他待在公司會無聊死的。
跟出來在蕭沂拍戲的時候還能摸會兒魚,簡直不要太爽。
包裡的手機響了,是蕭沂的。
薑望飛這幾天都習慣了,時不時就會有信息進來,幾乎都是同一個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周懷,關鍵蕭沂還每次休息都會拿著手機看。
真不得了。
薑望飛自己也會經常跟周懷聊天,也沒見他什麼時候主動給自己發信息啊。
“哦,蕭哥。”蕭沂從場上下來,穿著將士訓練的戲服,上一場戲是練武場的鏡頭,蕭沂運動量有些大,額頭出了薄汗。
手機上周懷的信息在第一條。
蕭沂:很期待。
很奇怪的是,這次周懷沒發圖片,語氣感覺有些不太對。
心情不好了?
片場不適合說話,晚上回去哄哄吧。
蕭沂估摸著現在周懷應該還好。
歎了口氣,想曠工。
想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