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等會兒下課去打球嗎?”一個男生拿了籃球藏在桌子底下,等下課鈴一響就衝出去,姿勢都擺好了,腿從課桌裡伸出來一半。
A市一中的籃球場位置出了名的少,晚了根本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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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你們去吧。”蕭沂攏了攏自己桌上的書本,今天下午最後一節是語文課,泡麵頭的老太太根本管不著這幾個人,權當沒聽見。
“哦,那行吧。”那男生好像有點遺憾,少了一個人,那還得再拉一個。
他往回一看,張望了一眼,準備去物色新的選手。
剛好就被後兩排的紀委看住了。
他:......
周懷側了側頭:?
那男生又默默把頭轉回去了。
蕭沂看他的神色不對,問了一句:“怎麼了?班主任在後麵?”
照理來說,這個點不是數學課的話,班主任早就回家了。
“不是。”他一臉悲愴,“紀委......”
不過好在下課鈴馬上就響了,那男生也來不及多解釋,提前約好的幾人一下子衝出教室,帶起一陣桌椅板凳的碰響。
蕭沂低頭笑笑,收拾書包。
“班長!”有個戴眼鏡的男生來找他,“明天早上你還吃包子不?我想吃酸菜包子,要四個!加一個茶葉蛋。”
“好。”蕭沂應下來。
“謝謝謝!!明天你的早餐包在我身上,吃幾個都行!我請你!”
“不用,我順路而已。”蕭沂溫和笑笑。
他家住的近,沒選住校,在班上的人緣也好。
時不時會給同學帶點早餐什麼的,學校買不到的東西也拜托他去買。
不過有時候蕭沂身上任務很重,畢竟整個班的人都非常需要他。
因為他們班上就兩個人走讀的,一個是班長,一個是紀委。
班長好說話,紀委太冷了。
本身學校也不建議走讀,太費時間了,還不能參加學校的晚自習。要是有學生選走讀的話,老師還會親自打電話跟家長溝通這個問題。
能住校還是儘量住校。
全班五十多個人,班主任就批了這兩個。
把人羨慕活了。
蕭沂拎起書包往後看了眼周懷,發現那人早就收好,書包放在桌子上,在等他。
“走吧。”
周懷背起書包跟著他,一前一後出了門。
“嗚...紀委好強的壓迫感,我感覺隻有班長能跟他玩。”後麵的同學小聲討論。
“但是紀委真的很好看,但是我不敢直視,蓮啊——隻可遠觀。”
“紀委人其實挺好的,就是不愛說話。”
蕭沂是靠自己高於常人的親和力和好人緣被眾人推選為班長,那麼周懷就是被各科老師欽點的紀律委員。
省心得不得了,在一個理科班,話少,乖巧,成績好,長得還討人喜歡,整
個學校都找不出第二個。
兩人家住的近,算是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小時候的周懷還會哥哥哥哥的叫人,長大了就不叫了,就算蕭沂怎麼哄他也不叫了。
周懷跟在蕭沂後麵走,捏了捏校服外套有些過長的袖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怎麼沒穿校服來?”蕭沂特意放慢了腳步,跟他並肩走。
“弄丟了。”
今天進校門的時候,校領導剛好在查儀容儀表,就站在校門口,查一個過一個。
偏偏周懷今天就沒穿。
被校領導逮住可能就得寫檢討,或者讓你返回家去換了。
所以蕭沂一大早就看見這個人穿著黑色的連帽衛衣,站在校門拐角處等著,貼著牆站,垂著眼在玩手機。
看校領導什麼時候撤退了,他再踩著點進去。
不過這會兒還是冬天,外麵挺冷的。
周懷見著也沒穿多厚。
“你穿我的。”蕭沂把身上的校服外套脫下來,遞給周懷。
周懷懵了懵,接過。
校服很暖,蕭沂的體溫還染在上麵,吹了冷風的手一下子被溫暖的外套裹住了。
有些麻。
見他還愣著,蕭沂催促他:“聽話,剛洗好的,你穿上。”
“噢。”周懷把自己衛衣的帽子戴上,再套校服,免得帽子卡在衣服裡麵。
蕭沂竟然發現這個衛衣帽子縫了兩隻,非常非常小的貓耳朵。
可能是少年覺得這個耳朵跟自己人設不太搭,把貓耳朵折進去了,不仔細看的話是兩個黑色的小三角。
蕭沂:?
他彎了彎唇,靜靜地看著他。
外套是剛洗過,很清爽的洗衣液的味道,聞上去就很乾淨。
不過尺碼比周懷平時穿的要大一些,袖子能遮住指尖。
“很合適。”蕭沂給他扯了扯衣服下擺。
“還好我今天上學比你晚,不然你得在外麵站多久。”他又伸手去碰了一下周懷的手,冷的不成樣子。
今天是周一,領導查的比較嚴,反正周懷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把外套脫下來,蕭沂也沒管他要。
就這麼一直穿到現在。
“那你把衣服拿回去,明天也穿。”弄丟了應該是找不回來了。
“我去買一件新的還給你。”周懷說。
他其實應該說“我回去洗乾淨了還給你”,但是他不想還回去。
周懷攥了攥袖口。
“沒事的,不用還也可以,家裡還有一件。”兩家住的近,蕭沂從小都習慣了照顧周懷,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懷不叫他哥哥,也不跟他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