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2)

因奈塔:“……”

安達老師啊哈一聲:“原來是元帥啊!”

多虧沒把話說全。

因奈塔翻開筆記本,若無其事的說:“那麼好的,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寶貝請不要告訴元帥。”

周圍雄蟲們滿臉想笑但是不能笑的表情,安達老師擦擦冷汗,把話題扯開:“親愛的王,哈蘇納的服侍您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的話,我會向白塔申請再給您分配一位更聽話的雄蟲。”

言諭望著旁邊哈蘇納的身影,陽光的餘暉灑在他身上,他正微微笑著,似乎不論言諭說他好還是不好,他都甘心接受。

言諭回過頭,輕輕搖頭,“他對我很好,非常好,我很喜歡他。”

一位很有經驗的亞雌老師推了推眼鏡,“王,您可能誤會了,我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好好“服侍您”,讓您學習到雄蟲與雌蟲的生理結構有什麼不一樣?您不要害羞,有還是沒有,您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幾隻亞雌老師明顯在問彆的問題,言諭陷入思考。

雖然冕下還小,但是除卻成長之外,X教育也很重要,身為王儲,日後要承擔起整個蟲族發展的責任,X生活不和諧可是非常重要的大事,白塔保護區派遣哈蘇納來照顧王,就是給王送來一個可以隨便“探索”的雄侍,隻要王願意,王可以要求哈蘇納一直服侍下去,直到成年期。

他們必須確認這隻雄蟲完全向蟲母冕下奉獻了自己的身體,如果不能,那麼就要把他遣返回白塔,回爐重造一遍。

言諭巴巴地看著哈蘇納,後者作為被探討的中心,毫無被公然討論身體的羞恥感,而是順從的望著言諭。

儘管言諭也在那眼神裡看到一點淡然,卻也極儘溫柔,那種心甘情願被支配的眼神,哪怕自己的前程全都堵在言諭接下來這句話上,是好是壞,他都毫無怨言。

言諭能感受到那種有些沉重的愛意,來自一隻雄蟲的,全身心都為了他而付出的感覺。

言諭隻能實話實說,“哈蘇納先生經常抱著我睡覺。”

安達試探著問:“是哪種睡覺?”

言諭想了想,一本正經:“脫光了睡覺。”

另一旁安靜站著的哈蘇納沒忍住輕輕一笑,微微垂下眼睛,搖了搖頭。

亞雌們卻把他這一笑理解成那個意思了,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們渾然不覺言諭所謂的“脫光了睡”是脫的多麼“光”。

王剛剛進入發育周,非常需要雄蟲的貼身照顧,他們的信息素能安撫蟲母初生的腺體,當然亞雌們不想這樣直白地和王說,希望哈蘇納主動一點,幫助王度過第一個發育周。

因奈塔揉了揉臉,把尷尬揉掉,繼續說:“第一個發育周帶來的生理刺激往往是最激烈的,X啟蒙教育越全麵越好,對於您來說,漫長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是雄蟲的參與。”

轉過頭,他意味深長地說:“哈蘇納先生,請您以身作則,好好的

,照顧冕下。”

亞雌們也紛紛起立,他們對哈蘇納還是很尊敬的,他們的態度也代表了蟲族絕大多數亞雌對待哈蘇納的態度,他到底和其他雄蟲不一樣。

一堂生理課上完,言諭腦子裡湧入了大量的陌生知識,這些知識有彆於生冷的機甲、嚴肅的軍校課程、小心謹慎的政治,而是非常隱晦的,從來沒有蟲教授給他的東西。

他對自己的身體更了解。

言諭和因奈塔道彆,他聞到因奈塔身上溫軟的亞雌味道,很難想象,自己也會變成這麼好聞。

因奈塔看出他有點憂慮的樣子,抱著他纖細的小腰,很溫柔的說:“寶貝,喜歡我的味道嗎?”

言諭忍不住抿嘴笑笑,“喜歡。”

因奈塔耐心地說:“你是不是擔心,這種味道會給你帶來危險?總有那麼多雄蟲把視線聚焦在你身上,讓你做事情束手束腳,所以連上學都要偽裝。”

言諭很坦誠:“嗯。”

因奈塔摸了摸他的頭,“備受矚目怎麼了?因為言言是蟲母冕下,所以內心要更強大。”

言諭想起伊黎塞納說的話——他是自由的,他不被任何事情左右。

這樣一想,言諭想,好像也沒有很緊張誒。

言諭擁抱了他,輕輕親了親他的耳朵,“謝謝。”

送走了亞雌老師們,時間還早,哈蘇納看了眼時間,決定帶著王去雄蟲集市逛逛。

“雄蟲集市?”

言諭趴在他懷抱裡,小少年懵懂的問,“那是什麼地方?”

哈蘇納抱著他,牽著白獅,一同往花園外走,“就是販賣雄蟲的地方,王要了解雄蟲,就一定要去看看那裡。”

言諭非常好奇,等到了雄蟲集市後,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巨大基地,裡麵異常繁榮,哈蘇納說:“您看,在這裡,雄蟲作為商品被售賣,而路上走的大多是雌蟲,還有少數位高權重的雄蟲,我們可以隨便逛逛。”

白獅嗷一聲:你把小蝴蝶帶到這裡來不會有危險嗎?

哈蘇納好像聽得懂它在吼什麼,輕聲說,“能見到冕下一眼,是雄蟲們畢生的榮幸,他們感激涕零還來不及,怎麼會有危險呢?”

蟲族和獸人族的思維方式還是不同,全族寵愛的王,怎麼可能會有危險?

已經有雄蟲來到言諭的腳下,言諭不躲,看著雄蟲去嗅聞自己的褲腳,他並不害怕,而是伸手,要去摸臟兮兮雄蟲的頭。

哈蘇納把他往懷裡摟,“不可以碰他,臟。”

“不臟,”言諭軟軟的聲音,很認真的說,“我想摸摸他。”

那隻雄蟲穿的破破爛爛,基地裡大多數雄蟲都是這樣,他們精神力等級不高,這一輩子就這樣苟且偷生,哈蘇納說的沒錯,他們能看到言諭一眼已經激動的不得了。

然後,許許多多都雄蟲把視線投了過來,他們看見他們親愛的,幼小的王,輕輕用雪白乾淨的手摸在那隻乞丐雄蟲的頭上,王說,“你在基地裡住了多久?”

雄蟲顫抖著聲音回答:“六十五年了,王。”

王又問其他雄蟲,“你們呢?”

王的聲音猶如天籟,雄蟲們爭先恐後的回答,“一百年。”“八十九年。”“一百六十年。”

王很溫柔的聽他們吵吵嚷嚷的說完,那個漂亮的白玫瑰一樣的少年略加思索,對他們說,“你們想不想換一種生活?”

雄蟲們麵麵相覷,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換一種活法,但是王說出這句話,那麼就是鐵條律令,他們完全聽從王的安排,不管是好是壞。

絕對的忠誠,是優點,也是缺點。

言諭想的沒那麼深,他隻想讓他們都過得好一點,整座基地建立在隕石帶上,這條隕石帶猶如黃道,圍繞著破碎星環,從西北部綿延到東北部,順著東南方向舒展到荒星係,基地的構造絕對安全,保證了雄蟲的生命,卻讓整個第九區變為黑白不明的“烏托邦”。

他們不會離開他們的家園,言諭略一思考——雄蟲集市,把生命作為交易物品是不對的,如果這裡的蟲想要生活,有錢賺,就要發展其他產業,比如這裡的隕石資源豐富,可以成為機甲生產基地,與管理第九區的第四軍團合作。

但是第四軍團與回廊軍校合作已久,和第一軍校的關係是紅色競爭對手,並不很和諧,如果言諭想以第一軍校的名義求助他們是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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