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奚白打了個響指,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你比我查到的薄薄幾張紙上寫的更聰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沈時安耳根紅了紅,他還是不太能接受奚白這麼狂放的性格。
岑九溪察覺到他的囧意,乾咳了兩聲,輕輕的接過話題,繼續說道:“我們後來根據那位交警的描述,輾轉查到了你這裡。”
前後不過一天的時間,中間還要刨除兩人通關的時間,單論這信息搜集的能力就夠讓沈時安刮目相看的了。
“不用這麼看著我們,我們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而找人,有錢是最管用的。”奚白道。
好吧,確實很有說服力。
可是新的疑惑緊隨而至,沈時安側了側頭:“可你們已經通關了不是麼?為什麼要來找我組隊?又是要組什麼隊?”
岑九溪和奚白對視了一眼,兩人眸色同時沉了沉。
岑九溪:“我們從副本出來之後,很快就發現,不論是對著誰,都無法述說我們在副本裡的經曆,而且即使當時也在那輛列車上的人,也完全對我們的遭遇一無所知。隻有你,可以像現在這樣,和我們討論當時發生的事,而且作為沒有被卷進副本的人,當時居然看到了我們兩個人的遭遇。”
“你是不同的。”奚白總結。
“等等。”沈時安敏銳的抓住了兩個人話裡的蹊蹺,“你們的意思是說,即使是和我一樣,以前曾經參與過彆的副本的玩家,你們也沒辦法和他們提及在地鐵裡發生過的事?”
“嗯。”岑九溪點頭。
奚白:“嚴謹一點,不是他們,是他。這麼短的時間,除了你之外,我們也隻找到了一個曾經被卷入過其他副本的人。結論正如你所說。”
一個人作為調查樣本來說確實有些少了。
“稍等。”沈時安放下茶杯,轉身走向了一樓的走廊深處。
五分鐘後,他拽著一個金黃色頭發亂糟糟的豎在頭上,身上穿著海綿寶寶睡衣,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還沒睡醒的少年,走了出來。
沈時安溫柔的笑著:“你們對他說吧。”
少年眯著眼,轉身就想往回走。
沈時安笑的更加溫柔了,手底下毫不留情的狠狠掐在了少年的大腿上。
就掐了尖尖那麼丁點的肉,少年立刻蹦將起來,聲音幾乎將屋頂掀開。
他眼睛大而圓,汪著一泡淚,看上去無比可憐。
“好了,你們說吧。”沈時安又重複了一遍。
岑九溪乾咳兩聲,心有餘悸說話都恭敬了不少:“那我就開始了。”
可是就像他們描述的那樣,對著易維安,隻要提到地鐵裡發
生的事,根本就無法詳細描述,瞬間就被係統給處理掉了。
易維安迷惑的眨了眨眼,大大打了個哈欠,眼淚從眼角順著流了下來:“就這?你為了給兩個結巴鍛煉說話的機會,一大清早把我弄起來?!”
沈時安磨了磨牙:“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岑九溪:“……”
奚白:“……這好像不是重點哈。”
易維安:“臥槽,不是結巴啊!那剛剛是在乾什麼戲弄我嗎?”
“戲弄我的代價是很慘重——”
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沈時安摁著頭勒令回房洗漱了。
打發走了顯眼包,沈時安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道:“我相信你們說的了。可是我覺得你們有誤會,並不是被卷進過一次副本,就一定會有下一次。”
“而且,副本的參與條件並不是相同的,即使我們一直形影不離,也不一定就會進入同一個副本。副本的選人規則是由副本締造者決定的。”
沈時安省去了關於梵天的信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小世界副本的規則都告訴了兩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直到這次來對了。
岑九溪道:“事實上,我們對此也有所猜測。我們之所以說要和你組隊,是篤定下一次副本我們能夠在一起。”
“哦?”這倒真的讓沈時安產生好奇了,就連易維安這種梵天來的高玩都說小世界的副本,作為玩家這邊是沒有主動權的,岑九溪和奚白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奚白很快解答了沈時安的疑惑。
他直視著沈時安的雙眼,篤定道:“因為下一次副本的目標就是你,沈時安。”
岑九溪:“我們本卷進的副本是個地鐵追逐戰,那個BOSS的能力很變態,可以時光回溯,他似乎以殺人和虐待我們為樂,我和奚白不得已隻能聯合起來對付他。也正是因為他一遍遍的回溯時間,我們能搜集到更多的信息。”
“其中有一次,我們聽到了他似乎在和另一個男人說話。”岑九溪頓了頓,審慎的看了沈時安一眼,“他們討論的內容正是下一個副本。”
“那個男人當時的原話是這麼說的——”
“休伯特,我在地鐵站已經實驗過很多遍了,什麼時候才能夠去京北大學?你已經讓沈時安多活了半個月的時間。”
沈時安怔住了。
休伯特這個名字,並不是他第一次聽見。
張忠直到死,還在念叨著這個名字。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這個男人明顯的開心了許多,他回答那個男人——”
“好的,那就等到開學,我一定要一次性殺個痛快。”
奚白牽起唇角:“我打聽過了,現在距離你們京北大學開學的時間,隻剩下三天了,不是麼?”
岑九溪點頭:“那個男人那樣說,說明他們的目標雖然是你,但應該是以儘可能多殺死京北大學學生為附加條件的。”
奚白傾身,聲音帶著誘哄:“所以,我們組隊吧,沈時安,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