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莉卡便以“想要買點東西”為理由從布魯斯那裡要到了零花錢——為了不讓艾莉卡趁機逃跑，布魯斯甚至沒有給太多——又在卡珊德拉的陪伴下去了商場。
不得不說，艾莉卡變小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其實不失為一件好事,畢竟此前迪克送給她的麵具完全隻是為了讓她能夠更方便的與人交流，那個麵具雖然覆蓋了二分之二的麵容，但是並不像羅賓的多米諾麵具一樣具有模糊認知的作用,有心人或許能夠把艾莉卡的眉眼與啞女聯係上。
但是現在，沒有哪個神經病會覺得一個四歲小孩是啞女。
雖然本質上是艾莉卡的年齡更大,但是陪同艾莉卡一起出門的卡珊德拉顯然將艾莉卡當作妹妹看待,一路上都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淩厲冷肅的黑眸一刻不停地掃視她們周圍的每一個人,緊張的樣子好像覺得每一個靠近她們的家夥都有可能是人販子。
額,鑒於這裡是哥譚,這句話可能也沒多大問題。
“卡珊。”走進商場後,艾莉卡搖了搖卡珊德拉的手。
出門前,布魯斯特地把已經改裝好的發聲裝置又給艾莉卡貼上,這才使得艾莉卡能夠直接與他人對話。
沉默的少女立刻蹲下來,用眼神詢問她想要說什麼。
【提姆喜歡什麼？】
與同樣喜歡用手語或者極少的字眼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的卡珊德拉對話時,艾莉卡更喜歡也用手語來交流。
卡珊德拉下意識地回答：【咖啡。】
這是所有認識提姆的人的共識了，咖啡小精靈最喜歡的東西當然是咖啡，如果不是阿爾弗雷德還能監督一點提姆，很難說提姆每個月的例行體檢裡,血檢這一部分會呈現“在咖啡中發現少量血液”這樣的結果。
艾莉卡點頭，拉著卡珊德拉就走向超市的咖啡區。
卡珊德拉了然，帶著明顯亞洲人特征的清秀小臉上浮現淺淡的笑容，她詢問道：“提姆，禮物？”
艾莉卡繼續點頭。
卡珊德拉顯然為此感到欣慰：“提姆,大家，高興。”
提姆……大概不會感到高興吧。
艾莉卡深沉地想，但她轉而又覺得這也是一個鍛煉提姆的好機會，艾莉卡還沒怎麼見過提姆出手，但是作為後勤技術人員，加上提姆那纖細的少年身材，在這個沒有念能力、家人都是普通人類的世界，艾莉卡很難不去擔憂提姆的實力。
她可不希望家族的重要成員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小心死去了。
所以提姆一定會高興的。
她暗自點頭肯定這個，視線在貨架上一掃，立刻看到了傑森說過的那款濃縮咖啡液，她神態自然地掃過貨架上的所有咖啡，最後才去把那一款取下來。
卡珊德拉看了一眼，沒太在意，事實上她也不太懂這個，但是艾莉卡拿的這款咖啡液的外包裝看上去十分高檔，盒子上用漂亮的金色花體字母寫著“高純度、高濃縮”幾l個大字，相應的，這款咖啡
的價格也是貨架上最貴的幾l款之一，感覺上還不錯的樣子，提姆會喜歡的。
為了不讓這盒咖啡太顯眼，接下來，艾莉卡牽著卡珊德拉在超市逛了個遍，買了不少她感到好奇的玩意，在把布魯斯給的零花錢花得差不多之後，才在接近晚飯的時刻回家了。
……
聽說最近艾莉卡開始接受家庭教育，在布魯德海文呆了好幾l天的迪克終於還是忍不住又溜了回來，不過鑒於他本就經常在哥譚和布魯德海文兩個城市活動，這也算是他的常規活動。
他回到莊園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飯，意料之中地看到除了傑森之外的家人都坐在了餐桌邊，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那條“Jay，晚上回來吃飯嗎”的消息果然沒有得到回複。
好吧好吧，意料之中。
迪克不怎麼在意地想道，要是哪天傑森這麼好說話的因為他的一條消息就回家吃飯，那他的第一反應恐怕是先跟他打起來——畢竟那很有可能是誰在假扮傑森。
打過之後如果真的確認那是傑森，那他的下一步大概就是把人押到蝙蝠洞做檢查。
說起來可能有點地獄笑話，但是說真的，如果哪一天傑森不那麼彆扭，那恐怕要麼是傑森中了什麼藥物或者魔法，或者要麼就是他跟傑森隨便哪個快死了。
嘿~晚上好各位！?_[(”他活力十足地朝自己的家人打招呼，自然地拉開空位坐下，“我猜你一定準備了我的份，對吧阿弗~”
阿爾弗雷德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平緩，帶著英國紳士特有的韻味：“雖然製作晚餐並不算是難事，但是考慮到家裡能夠勝任廚房的隻有我，您應該更早一點告訴我您要回家的事情，而不是讓我這個老人家手忙腳亂。”
迪克雙手合十：“抱歉抱歉，下次不會啦。”
“說起來，艾莉覺得怎麼樣，關於你的課程？”晚飯中途，迪克看向艾莉卡。
坐在首座的布魯斯看似沒在意，實則也認真地聽起來，雖然他能夠直接與艾莉卡的家教們溝通，得知艾莉卡的學習進度，但是老師們那邊的反饋跟艾莉卡自己的感覺當然是不一樣的。
提到這個，艾莉卡的臉上湧現出明顯的不喜歡上學的小孩子的神態，直白道：“說實話，我無法理解這些課程的作用，我是說，除了文學類課程。”
在艾莉卡看來，文學類課程能夠讓她知道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文化和曆史，甚至那些文學類課程很多時候還會介紹目前為止出現在人類曆史上的每一個超級英雄的起源以及他們目前暴露在大眾麵前的能力。
這非常有助於艾莉卡提前了解自己的敵、咳、父親的同事。
一切能夠讓她變得強大的知識艾莉卡都不會拒絕，但是數學？那些意義不明的各種應用題？艾莉卡不能理解這個課程的意義。
“但是如果這是您期望的，我會好好學習的。”艾莉卡不情不願地說，“不過您給我請來的老師水平一般，比不上提姆的一半水平。”
迪克訝異地挑眉，這裡麵還有提姆的事
情？
總是無辜被cue的提姆歎了口氣：“艾莉，判斷一個老師的水準不是從他們教導你之後你是否能夠獨立完成作業來算的，事實上你應該能聽懂他們講的知識，你隻是從前沒有做過那些題目，所以無法熟練地處理，你的老師們沒有問題，隻是或許他們之後可以在講知識的時候順帶給你將一些例題。”
艾莉卡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一直在聽的大家長布魯斯接受了提姆的意見：“我會通知老師們這件事的。”
迪克的關注點則不在這裡，他聽懂了提姆那番話的意思，驚喜地睜大眼睛：“天哪，提米，你居然會教艾莉做作業！”
他還以為艾莉卡和提姆會一直保持在互不搭理的模式，現在看來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
坐在布魯斯旁邊的達米安隻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關於艾莉卡的學習問題的討論就此告一段落，吃完晚飯，艾莉卡立刻跑去客廳，翻出了自己買的咖啡濃縮液，在迪克欣慰且感動的注視下跑去樓上，敲響了提姆的房間門。
吃完晚飯，確定今天不會有需要韋恩少總出席的場合後就回到房間換上更寬鬆舒適的居家服的提姆過了一會兒才開門。
一開門，一盒看上去就不便宜的咖啡液被舉到他麵前。